“几日没见你,你到底惹了多少人?”
见宋道理轻轻松松就说出两个要杀自己的人,吴臣大吃一惊,一拍桌子,质问道。
宋道理一脸无辜。
“这怎么怪得了我,我一直以来就为了保命。鬼知道这帮人为什么一个个都疯了一般想杀我。就在前几日,一个刺客闯进我所住的客舍,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已经有刺客找到你了?”
“是啊。”
“那你麻烦不小啊。”
见吴臣在卖关子,宋道理不经着急起来。
“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说啊!”
吴臣不紧不慢,先把手边的竹简整理好,才慢慢说道:“淠河有人要杀你。”
“英布。”
吴臣这么一说,宋道理首先想到的就是英布,在六县的时候,英布明显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吴兵,却依旧放自己走。
之前宋道理并没有感觉到异常,但现在想想,其中确实有些不对。
按理来说,宋道理自己扮成吴兵出逃,那在英布的眼中宋道理肯定是知道淠河反秦计划的。
这样一个人,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英布再大度,都不应该有这般心胸。
吴臣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
“不是英布?”这就把宋道理弄晕了,除了英布还有谁会杀自己。
宋道理慢慢将头转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吴臣,面如死灰,一脸震惊。
“该不会是你吧。”
吴臣原先嘴角的微笑逐渐消失,反而露出令人胆寒的狞笑,再宋道理耳边细声说道。
“就是我。”
吴臣这一句话不断在耳边回荡,宋道理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吴臣,沉默不语。
“哈哈哈!”吴臣见宋道理这般模样,忍不住讥讽道:“就你这般,再有长进,也无用。”
“为什么?”宋道理不解道。
“为你个头啊!”
吴臣突然拿起之前被掀翻在地的竹简,就猛敲宋道理的脑袋。
“你也不想想,我若要杀你,今日来着牢房做什么。”吴臣气道。
宋道理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我这还不是多方面思考问题嘛。”
吴臣看了看委屈地宋道理,叹了口气。
“不过,我之前确实有派人来杀你。”
“什么玩意儿?”
宋道理猛地一拍桌子,对吴臣喝到。
吴臣将宋道理按下,解释道:“当初在淠河时,我怕阿绫年少无知,被你这等人的花言巧语骗到。而且不能直接在淠河杀了你,怕阿绫会伤心,故而我与英布商议先放你出去,而后再取你性命。”
“哼哼哼!”宋道理苦笑,皮笑肉不笑道,“我还天真,竟会轻易地认为吴绫的兄长,那绝对就是我的朋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们下的一个局。”
“不你先听我说完。”
“行,你说。”
“英布本准备在路上就结果了你,可没想到你一直跟在一只商队后面,派去的人无法下手。
后来,你先进了寿春,可我们派来的人却跟随商队进了城,多方打听,方才知道你早已不在商队之中,反而成了寿春县令曹公的座上宾。”
“所以你准备亲自来杀我灭口?”
宋道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吴臣亲口承认曾今派人来暗杀自己后,竟然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对吴臣越来越感兴趣。
吴臣摇了摇头。
“若真要杀你,我只需将你关进大牢,静等处斩即可,今日来这儿做什么!”
宋道理撇了撇嘴,不满道:“谁知道你个腹黑的变态想的什么,说不定还真是专门来消遣我的。”
“我来真是为了告知你,有人要杀你!”
见宋道理一点都没有好好听自己说话的意思,吴臣逐渐急躁起来。
“那是谁要杀我啊?”
“这我还不知,如今只知此人就在淠河之中,但绝非英布和我。”
“那你又是从何得知此事?”
“我派来的人查过了,那个刺杀你的叫做刘佑的曾与淠河有联系。”
“连你都想要我性命,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我如今并不想杀你!”
“这又是为什么?”
“自己看。”
吴臣将桌上的那册竹简交到宋道理面前。
宋道理半信半疑地接过竹简,缓缓打开。
“这是你爹写给你的信。”吴臣解释道。
“我父亲?”
宋道理馒头问号,这人已经够多了,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不过,宋道理仔细一想,自己好像确实有个父亲,就记在验、传上,叫做宋义。
之前宋道理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儿,毕竟这位老父亲,自己连面都没见过,毫无感情基础,见了还有拖累,那不如不去考虑了。
但如今这老父亲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不对!
宋道理转念又想,就吴臣这性格,这封信虽然自己因为字的原因看得半懂半不懂,可也不排除吴臣在拿这封信来蒙骗自己,已达到什么目的。
“如何?”吴臣淡淡问道。
“此事有关我父亲什么事?”
因为宋道理还没有完全学完隶书的写法,所以暂时还看不懂这封书信。
吴臣指了指宋道理手中的信。
“这信上不是写了吗?”
“谁知你有没有骗我!”
吴臣见宋道理这般样子,一脸无奈。
“当初英布流亡时,路过阳城,蒙你父亲宋义与吴叔所救方才保住性命。
就在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