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理一众都被燕何的举动惊到了,而那十名士兵面对自己的上司被杀,却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面不改色。
“如此,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燕何用力收剑,金属的碰撞声惊醒了愣神的宋道理。
“你……这……”
原本宋道理看燕何如此维护自己的手下,想着用这名十夫长之前偏激的话反将他一军,以达到维护韩信的目的。
可万万没想到,燕何为了带走韩信,竟然愿意亲自处决自己百般维护的手下。
“律法就要遵守,承诺就要履行。”燕何蹲下身,合上十夫长的眼,“莫怪我。”
说完,燕何回身环视了一下那十名士兵,面向其中一人,将手中的剑抛到他的手中。
“以后你就是十夫长了。”燕何对他说道。
“谢县尉。”
说罢,道路不远处,又迎面走来三人,为首者身着长袍,腰间别着一把小刀和一卷竹简,看样子是个小吏,另外两名是士兵,手持佩剑,紧随其后。
宋道理已经放弃思考了,就开个门,前前后后来了这么多人,还死了个人,这寿春到底是个什么龙潭虎穴,竟然这么复杂。
那名小吏走上前向燕何行礼道:“县尉大人,曹公使某来是为了……”
小吏还没说完,燕何就打断道:“周县丞是为韩信来的吧!”
“韩信?”这位周县丞似乎没听懂。
燕何指了指现在已经半死不活地韩信。
周县丞觑着眼,走到被拖着的韩信身边,一手托起韩信耷拉的头,掀开凌乱的头发。
大吃一惊,怒而转身,指着燕何吼道:“燕何,你好大的胆子,你明明知道韩信是曹公义弟,你竟然下如此狠手。”
听周县丞这么一说,宋道理立刻理解了他的立场,走到他身边,煽风点火道:“县丞大人,在下一直就在旁边,这燕何手段实在残忍,说是比武,竟用马撞韩信,心肠歹毒,可恶至极。”
周县丞大量了一番宋道理,并没有轻易相信宋道理的话:“你又是谁?”
“在下宋道理。”
“哦!”县丞一听宋道理的名字,立刻就反应过来,满脸笑容,拱手行礼道,“先生就是阳城县尉宋道理啊。”
“县丞大人认识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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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是九人都开了口,其中一人却并没有开口。
宋道理发现了这个人,立刻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那人回道:“小人不敢撒谎。”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道理继续问道。
“他们九人都在说谎,明明是县尉大人杀了十夫长,他们却在极力为县尉开脱。”
“好。”周县丞连连拍手,“果然是条汉子。燕何,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着,周县丞走到那名跪着的“十夫长”身边,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剑,交到那名“说真话”的士兵手中。
“撒谎者不配持剑。”周县丞嘲讽道。
“属下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为何会有壮士出来拆穿!”
“大人为何宁愿信一人之言,而不愿信九人之言。”
“因为本官怀疑你们与燕何是一丘之貉。”
“为何我们是一丘之貉,而不是他与大人您狼狈为奸!”
“放肆!”
周县丞青筋暴露,完全被这名士兵逼急了眼:“给本官全部拿下。”
虽然周县丞下了令,但在场的却没一个人动手。
宋道理尴尬地走到周县丞身边,附耳说道:“大人,加上你我,我们一共才九个人,他们有十一个,怎么抓啊。”
周县丞看了看四周,稍稍消了口气,对手下说:“将这个顶撞本官的士兵和县尉燕何拿下,其他人由那个,你叫什么?”
周县丞指了指刚刚“说实话”的士兵,问道。
“属下田臧。”
“好,其余人由田臧带回府衙,听后处置。”
“大人……”
那名“十夫长”还想解释,却被燕何阻止了。
“行了,他不会听的。”
周县丞回到燕何身边,冷笑了两声,在他身边耳语道:“你说说你,好好地非惹曹公义弟干嘛。今日莫说你伤了他,哪怕是他伤了你,你都要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