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田夫妇听到这话给呆住了,长宁公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啊,他们一定是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只是等他们抬头看向了衙役头子,看见他眼中的警告时,突然双脚都抖了起来,站都站不稳,特别是看到站在一旁的盛正飞的时候,盛田夫妇脑海里只浮现出了两个字。
完了。
盛田夫妇双脚一软,直直跌倒在霖上。
这时候梁梦茹刚好从济仁堂走出来,她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能够看到张彦端一家再次过上凄凄惨惨的日子,她心里就舒坦了。
总之她是不会愿意让张彦端日子过得比她好的。
只是刚刚出门,就看到了先前的衙役站在门口,而盛田一家早已经站不稳跌倒在地上。
这是发生了什么?
梁梦茹想不通,不过她以为衙役们回来是得点好处,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是她却知道一个道理,这些衙役看着不显眼,但是人家要是存心给你找茬,那麻烦也不,都阎王好见,鬼难缠,这些人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梁梦茹想到这里,娇柔一笑,款款向前,“几位官老爷怎么又回来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民妇?”
衙役头子还没话,梁梦茹便接着道:“这次麻烦诸位走一趟,民妇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区区薄礼,就当是请各位官老爷喝酒了。”
着就拿出了一个丰硕的荷包,递到了衙役头子手边。
衙役头子怕是要恨死梁梦茹了,以前他们确实是得了不少梁梦茹的好处,而且梁梦茹也一直都没有求着他们办什么事儿,今儿是头一遭,可就是这头一遭就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衙役头子感受到了身后冷彪彪的寒气,他双腿一抖,直接挥手,让人把梁梦茹给拿下了。
衙役们得到吩咐之后,很是利索把梁梦茹还有盛田一家三口都给绑了起来。
这个变故来得实在是突然,梁梦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等她回过神以后,她已经被绑住了,梁梦茹惊慌失措,大声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难不成你们还想黑吃黑啊?”
“哼,胡什么?我们是奉命行事,你们这几个刁钻人,居然敢设局陷害墨家医馆,你看看这老头儿,现在不是还生龙活虎么?墨大夫的诊断没错啊,他确实没有中风,这要是中风了,怎么来了一趟济仁堂他就痊愈了?还能下地行走?难不成济仁堂大夫的医术好到了这个地步?”
中风的病人自然是会有痊愈的,并不是中风了以后就必须得绵延卧榻,但是治好也没这么快啊,济仁堂的大夫要是有这个本事,济仁堂的门槛怕是早就被那些中风的病患们踏破了。
梁梦茹脸色冷了下来,她见周围已经有人围过来观看了,心中着急,但是有些话却也不能得那么直白,她只能咬牙切齿道:“难不成你们还真的是拿了钱就不办事了?”
“梁太太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什么时候拿了你的钱?”衙役头子不客气呵斥道:“我们都是有原则的人,刚刚会去找墨大夫的麻烦,那不过就是被你们蒙蔽了。”
梁梦茹着急得不行,可衙役头子已经不想再听她话了,直接一挥手,就让人把她带走。
周围的百姓看到以后,全都懵了,这是咋回事啊,刚刚抓走了墨大夫,怎么现在又把梁梦茹和盛田一家三口给抓走了呢?
顾南乔和萧弈良有心给京兆府施压,所以在衙役们把梁梦茹和盛田一家绑走之后,也跟着去了。
京兆府尹正翘着二郎腿靠在美人榻上看书呢,美人榻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新鲜的瓜果,他一边看书一边吃着,好不惬意。
只是这惬意的时光总是格外短暂,这不他刚刚捻着一个葡萄在嘴里,还没吃呢,外面就跑进来了一个师爷,步履匆匆,大声道:“大人不好了大人。”
“怎么了?”京兆府尹名为周燚,他在百姓中的口碑不上好,但是也不算太差,毕竟能够当京兆府尹的人,都不会是平庸无能之辈,但是指望他有多为老百姓着想那也不可能,不过是当一和尚撞一钟罢了。
师爷着急道:“大人不好了啊,瑾王爷和长宁公主来了。”
周燚正要吞下葡萄呢,听到这话直接给呛住了,他好不容易把葡萄咽下,这才不解道:“瑾王爷和长宁公主?他们来京兆府干什么?”
师爷连忙把刚才的事情了一通,周燚听完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本来以为就是一件事情,可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牵扯到了瑾王爷和长宁公主身上。
这一下,他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周燚哪里还有心情吃葡萄啊,他慌忙从美人榻上爬了起来,戴上了官帽以后就连滚带爬跑了出去,瑾王爷和长宁公主光临京兆府,他自然是要去前面迎接。
顾南乔和萧弈良来京兆府就是为了给周燚施压,所以他们一进门,周燚就连忙率领京兆府的官员和衙役上前给顾南乔和萧弈良行礼。
梁梦茹一直都不清楚衙役们为什么要抓她,但是在看到顾南乔时,看到那熟悉的衣服时,她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晕倒过去。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的一国公主居然会跑到民间开医馆,自己坐诊。
她要是知道墨家医馆是长宁公主所开,就是给她十个豹子胆,她也是不敢去算计啊,可惜现在知道已经迟了,梁梦茹看到周燚对着瑾王爷和长宁公主点头哈腰的狗腿样,她就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