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周兴嗣呢?或许大有可为。”
凤轩听着里间传出的读书声,今天少年拿的是一本兵法书,讲解的十分简单易懂,可见其对书本理解之透彻。
这样一个人,若是去战场上磨砺几年,那便如宝剑开锋,锐不可挡。
“很明显,周老将军选择了前者。”
人心都是偏的,花容自然是向着周兴嗣,周老将军如此为长子打算,由此可见,在周老将军的心里,还是长子最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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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今日的甜汤……”
心月捧着小盅进来,就见饭桌上多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她正好也认识。
“楼心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轩看到她,立刻站了起来,脸上表情很有些激动。
“太子殿下。”
心月将汤盅放下,微笑着同凤轩见礼。两年多了,她早不是从前的楼心月,可眼前的人,却仍旧未变。
“你这是——”
凤轩可没有漏听刚刚的每个字,她称呼小婶婶夫人,难道她竟然是做了婢女?
曾经高贵典雅,被京城勋贵子弟追捧的楼大姑娘,竟然做了别人的侍女!
“当初,还要多谢你,替我们楼家说话。”
心月真心地道,墙倒众人推,当初楼家有难,上去踩一脚的人比比皆是,可太子殿下却在皇上面前为楼家求情。
“说到这个实在惭愧,没有帮得上一点儿忙。”
凤轩难过地道,他明知道楼大人是好官,是被人诬陷,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下狱,被流放。
“这也不怪你,当初爹爹被诬陷,那伪造的证据,就连大理寺都查不出任何破绽。”心月苦笑,反而安慰凤轩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就是皇上,也是尽力了的。”
皇上不是没有给楼家时间,拖延了两个月,最后还是不得不下旨定罪。“证据确凿”,他需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你离经之后,宝儿还哭了几场,如果知道你回来,她定然高兴的很。”
凤轩素来见不得媳妇哭,为此心疼的很。
“你和宝儿,总算是修成了正果。不像我——”心月眼角微微湿润,脸上却露出了真心的笑,“还没有恭贺你们呢!”
“你和秦探花,如今到底怎么样了?”凤轩问完了,才又道,“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吧?”
“还能怎么样?”心月摆摆手,“算了,不提了。”
“怎么能不提?当初若不是秦尚书悔婚,你何至于此?”
凤轩很是为她抱不平,好在秦蕴是个有良心的,一直没有另娶。
“我是罪臣之女,哪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同罪人沾上关系?”
心月对于秦尚书的想法,倒也能理解。只是,若说心里不怨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若是,楼大人的案子能翻案呢?只要洗脱了罪名,你和秦蕴之间也就再没有阻碍。”凤轩突然道,毕竟秦蕴为了心月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但凡有转圜的余地,相信秦尚书也会妥协的。
“当初大理寺都没办法,想要翻案谈何容易?”
心月对此虽然抱着一线希望,但却也知道这希望十分的渺茫。她只盼望着,在有生之年能够翻案。
“这,说不得还真有些希望。”凤轩笑着道,“我这可不是安慰你,去年江州出了一个奇才,断案如神,如今已经破格提拔入了大理寺。有他在,或许你家的案子还真能破。”
“真有此事?”心月一听,大喜过望,一下子抓住他的衣袖,“这毕竟已经是旧案,且查起来困难重重,他会愿意帮忙么?”
“这个,我去同他说。”凤轩笑着道,“说起来,我和他,也是有那么一两分交情的。”
说道这个,那人至今还欠着他一顿酒呢!
“那,真是多谢你了。”心月说着,就要跪下来给凤轩磕头。
“你这是做什么?”凤轩连忙拉住她,“我是一国太子,臣下蒙受冤屈,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心月听了这话,只得作罢,最后道:“宝儿素来喜欢我做的点心,我这就去做,一会儿太子殿下可以给她带回去。”
“你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找宝儿?”
凤轩不解地道,以她和宝儿的交情,早该第一时间告诉才对。
“我如今这个样子……而宝儿却已经是太子妃……”
心月苦笑,还是那一句,物是人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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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容和凤至刚起来,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一开始还挺小,可后来逐渐大了起来。
“我家姑娘还在睡觉,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就这么闯进来吧?”
这是杏儿的声音,此时,她就拦在院门口,不让那主仆两个进来。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连公主都敢拦?”
黛黛瞪着杏儿,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下意识扭头,去看她家公主。
到底该怎么做,还是要主子决定。
“你是自己让开,还是让马蹄子踏过去?”
阿依娜骑着马,一身利落的骑马装扮,手里拿着一条鞭子,挥的啪啪作响,恐吓杏儿道。
那鞭子抽在地上,呼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