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就是秦蕴。”
心月进来,只简单介绍道。至于其他的,花容自然早就知道了。
“见过夫人,心月承蒙夫人照拂,秦蕴感激不尽。”
一揖到地,这样的大礼,可见秦蕴是真心诚意的道谢套。
花容看了他一眼,倒也真受了他这一礼,微笑道:“你能前来,也不枉心月待你的一片心。”
“区区薄礼,还望夫人能够收下。”
秦蕴说着,从袖里拿出一个玉匣,里面是什么不知道,但光看这匣子,想来里面的东西应该十分的名贵。
花容也不管里面是什么,示意杏儿收下,然后道:“如今我也与你明说,心月的身契我随时可以给她,只是还要看秦公子如何决断。”
秦蕴一怔,没想到花容上来就同他说这个,他沉思片刻道:“不瞒夫人,我如今还未得家中同意……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此生非心月不娶。”
“那要是,你家里一直不同意呢?要让心月姐姐等到什么时候?”
杏儿心直口快地道,她对这位秦探花的印象是不错,可对他这样的说法却不大满意。
心月不说话,只是幽幽地看着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也是左右为难。
“这——”
秦蕴被她问的无言,最后也只剩下苦笑。
“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有了决定,再来同我讨人吧。”
花容淡淡地道,不管这秦蕴是什么身份,如今她都有这样的底气同他说话。
“你先回去吧……”
心月也心知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轻声同秦蕴道。
“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秦蕴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同心月一道出去了。
两人出去之后,杏儿这才好奇地将匣子给打开,但见里面是一块玉璧,一面雕龙一面是凤,取龙凤呈祥之意。
这玉璧一看就不普通,杏儿连摸都没敢摸,就又把匣子给合上了。
“放着吧,等心月回来,交给她。”
花容虽然收了这拜礼,但也没打算收下。
“哦。”
杏儿将玉匣子放下,又去看外面,但见秦蕴撑着伞,小心将心月护在怀里。那伞倾斜着,倒是有大半都罩在心月身上,他自己反倒湿了半边身子。
花容自然也见了,这秦探花对心月倒是初心不改。
等心月回来之后,花容同她道:“我先前虽然那么说,但若是你想早些去找他,也是可以的。”
心月摇摇头,感激道:“奴婢知道,夫人这是为了奴婢好。”
若是现在去找秦蕴,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顺,以后就算两人的亲事能成,这般不自爱,她在秦家又有何立足之地。
“你明白就好。”
花容颇为欣慰,她总算不是多管闲事。她还真怕心月见了秦探花之后,便不管不顾了。
“如今能够见着他,奴婢心里也满足了……”
心月反倒看的开了,相比之前远隔千里,而今这样已经很好。
一个婢女在院门口站着,没有花容的命令,不敢进来。
杏儿出来,示意这婢女到廊下,同她道:“金菊,可是郑大厨有什么事?”
这婢女,一直都在后厨,如今来这里,应该是得了郑宽的吩咐。
金菊见是杏儿,倒也不拘谨,笑着道:“郑大厨让奴婢来问,明日腊八粥里要放哪八宝?京城这边,似和咱们在青州的时候不大一样。”
花容在屋里听的一愣,这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竟然又是腊八了,在屋里道:“就照京城这边的做吧!”
金菊得了话,也不多停,赶紧去后厨回给郑宽。
腊八祭灶,小年来到,接着就是新年了。
这一年的元日,是要在京城过了。好在各处的风俗虽有不同,但在过年上大致还是一样的。
有郑大厨在,年夜饭自然不用旁人操心,什么都给他包圆儿了。
“姑娘,这是咱们在京城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小少爷过第一个新年,是不是要隆重点儿?”
杏儿抱着喆喆,想着去年这时候,姑娘才刚有喜,姑爷高兴的什么似的……而今,小少爷都出生了,今年姑爷却又不在。
“小孩子家,什么隆重不隆重的,就这么过吧!”
花容倒是不以为意,老人们不是说了,小孩儿不能看的太金贵,要贱养才好养活。
这话,到了花文远那儿,却难得的遭到了他的反对。
“喆喆满月酒没办,抓周也没有,已经够委屈的了,趁着过年咱们就好好热闹热闹。”花文远觉得,着实对不起小外孙,打定主意要给他补偿,“咱们这样,请个好的戏班子在家门口好好唱两天,也和左邻右舍的认识认识。”
花容有些头大,她虽然喜欢看那些话本折子之类,但对听戏并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既然老爹都发话了,自然只有照办。
花文远又想起一件事来——“景钰不是在京城么,他又是一个人,过年的时候让他一起来吃年夜饭吧!”
“好,女儿也是这么想的。”
花容笑着道,她早就打算着,让人给大堂兄送信儿,也让他来认认门儿。
只是,如今大堂兄住在国子监里,寻常人都不能进。不然,还是让子一找个机会去送?
“景钰那孩子,还真争气,竟然做了卫大儒的关门弟子。”
花文远说到这个,觉得与有荣焉,说来说去,景钰还是花家人。
“听说京里有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