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容丫头有见地,反倒是我糊涂了。”
杨倩柔豁然道,那么儿子的事,就先暂时放一放。
花容见她如此,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你和小弟都来了,家里怎么办?”
若是呆个几天还好,时间长了,家里的铺子生意怎么办?总要有个人看着。
“放心吧,有你安平舅舅在呢!”
杨倩柔半点儿不担心,真要论起来,她对安平的信任还要胜过花文宗。
“那就好。”花明珠闻言也放下心来。
“安平”这个名字,花容也听过好几次,看来这一位在他们家的地位十分特殊。
入夜,花容回到青荇院,透过窗户看到屋里的人影,想必是云栖梧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大家一起吃饭……
她刚踏进门,话说到一半,看到云栖梧的模样就呆住了。
此时的云栖梧,衣着仍旧和平时一样普通,只是脸上多了一个面具,覆盖着上半边脸,只露出唇和下巴。
可也正因为如此,更加突显出那双眼睛是多么的漂亮,此时就这么沉默地看过来,花容就觉得心跳又开始砰砰砰加速起来。
她缓缓走过去,手覆盖在面具上,居然没有勇气立刻将面具拿下来。毕竟,和她朝夕相处的是另外一张脸。
云栖梧见状,右手搭在她的手上,两个人一起,将面具揭了下来。
“……”
东家有子,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惑阳城,迷下蔡……
花容脑子里登时浮现出这么一段话来,这本事用来形容美女,可她发现,用在云栖梧身上丝毫没有半点儿违和。
且这种美,并不会让人觉得他阴柔,仍旧是如松如竹,昂扬挺拔。
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当真是实至名归!
“容容?”
云栖梧见她呆愣,半晌不动,出声唤道。
花容眼睁睁看着这张颜值十级的脸靠近,再加上冷泉一样的声音,这一声“容容”,比任何时候都要有杀伤力。
眼见着她瞳孔都在放大,云栖梧眼神里带了一丝笑意,凑够去再度道:“容容。”
“行了,行了,别叫了!”
花容连连摆手,忍不住后退一步,美色惑人,她这小心脏,着实有点儿承受不住啊!
云栖梧一直都知道他有一副好皮囊,只是从来没有在意过,如今看到花容这样的反应,倒也觉得感觉还不错。看得出来,媳妇也很喜欢自己这张脸。
“你那个易容的药呢?赶紧吃了。”
花容连连催促道,杏儿和心月看到屋里人影,知道他回来,应该不会再进来侍候洗漱,不然看到他这模样——
花容这会儿就像个吝啬的老财主一样,恨不得把宝贝藏起来,不给别人看上一眼。
“好。”
云栖梧对媳妇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立刻从暗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
“别,等下再吃……”
花容见他拿出药丸就准备吞下去,又把人给叫住了。
云栖梧不解,疑惑地看过来。
“……”至少,让我再多看几眼!
花容很是舍不得,唉,怎么能这么好看呢,简直是太好看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云栖梧看她在那里纠结,唇角微勾道:“那就等一会儿再吃。”
“……”
花容这会儿是彻底无语了,这家伙笑起来,杀伤力何止增加了一倍?
第二天早上,花容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云栖梧那张脸,想起昨天晚上情动时一直被他专注地凝视着,这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又上来了。
待看到他的脸又变成了往日惯看的模样,花容没来由有些失落……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道理,比照云栖梧,竟然也很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怪不得那些姑娘要朝着你抛花丢香袋子……”
花容犹自感慨,这要换作是她,恐怕也是忍不住的。
“红颜枯骨,本是俗物。”
云栖梧不很在意地道,在北疆经历了无数次生死,他只觉得能够活着才最重要。
“你这么说,只会让人想打你。”
花容撇撇嘴道,这么说实在是太拉仇恨了。不过,真要对着他那张脸,只怕还真下不去手。
“对了,昨天忘了告诉你,景环那孩子,可真是了不得……”
花容将昨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都说美色误人,昨晚她当真是把什么都给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英雄出少年。”这是云栖梧听完之后的感想。
“说到这个,周兴嗣那小鬼,这几天简直都疯魔了,我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花容无奈道,这孩子,不管是吃饭睡觉,剑谱和那把剑都是不离身的,有时候吃到一半,都能跑到院里挥几下。这么废寝忘食的,简直就是个小武痴。
“无妨,习武,他有天分。”
云栖梧倒不觉得这是坏事,天分再加上努力,只要坚持下去,这孩子必成大器。
“好吧,我忘了,你也是个武痴来着……”
花容有时候觉得,周兴嗣简直就是他师父的翻版。
“景环带回来的还有不少蚕种,加上你昨天带回来的,到时候就能培育出新蚕种,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花容心心念念还是这个,希望今年能够彻底研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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