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不!不是李鸿章,莫非是……”光绪眯着眼,看着蜂拥而至的淮军,脑中的念头却是飘向了储秀宫的方向。
“爱新觉罗·载湉……请吧!”说话的是方伯谦。这是方伯谦强烈要求的,毕竟前有逃跑在先,再不立点功,以后还真没有立足之地了。
“爱新觉罗·载湉是谁?”光绪一下子懵了。
“哈,这皇帝老儿傻了,爱新觉罗·载湉可不就是你吗……哈哈!”方伯谦大声笑道。
“混帐!”光绪怒声喝道,刚要大喊来人,将这这大逆不道之徒给砍了,猛地看到满屋的淮军,心知到了如此地步,自己的帝位已经不保,甚至能保存性命还犹未可知,不同得长长地一叹:“我要见太后!”
“巧了,爷得到的命令就让带你去见太后。”方伯谦一挥手,立刻有四名淮军士兵上来,欲要将光绪拿下。
“放肆,朕虽然沦为阶下囚,但也不是尔等兵痞所能折辱!”光绪怒道。
“兵痞?我们是士兵,士兵神圣不可侵范。”方件谦懒得再与光绪废话,立刻让人将其押至储秀宫。
储秀宫内兵戎相见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而是李鸿章与慈禧两人正在安安稳稳地在喝茶,李鸿章不像是在行变天之事,反而像是来串门的。
当方伯谦押着光绪来到储秀宫后不禁一愣,李鸿章并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仿若主人般虚手一引,示意光绪坐下。
光绪眼睛一眯,心中一凛,本以为慈禧是要对自己动手了,但……似乎事情并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样啊。
三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喝着茶,直至茶凉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些不必要的也没有必要说,当慈禧喝完最后一口茶,弹了弹指甲,轻声说道:“丰台大营有我满清八骑八万大军,京城的九门提督那凑吧凑吧也能凑吧两万兵丁,李中堂,你以为你那三千淮军真能翻了天?”
“九门提督那里的兵丁以及丰台大营的八万满清八旗,他们是什么货色老佛爷敢说里就没点数吗?老佛爷,不要让我老李小瞧了你!”李鸿章淡淡地说道。
“张家口、保定一线有我大清百万绿营!”慈禧仍然用一副不急不慢的语气说道。
“唉!”李鸿章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高看慈禧了,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没有认清局势。
“通州有铁良的三万精骑!”慈禧平淡的语气中似中带有一丝得意。
“铁良?”李鸿章顿住了脚步,缓缓地坐了下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由不得李鸿章不慎重,布置在张家口保定一线的百万绿营,李鸿章还真心没放在心上,但铁良的三万精骑却让李鸿章内心一沉。
铁良,字宝臣,穆尔察氏,满洲镶白旗人,其麾下的三万精骑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冷兵器时代的精锐骑兵,而是近代手持火qiāng的精锐骑兵,战力极强,可以说,铁良的三万精骑是满清倾巨资打造,同时也是满清唯一能拿出手的战力了。
“终究还是要打一场……铁良的三万精骑,不够!”李鸿章缓缓地摇了摇头,铁良的三万精骑确实让李鸿章慎重,但也仅仅是让李鸿章慎重而已,当李鸿章一想到杨烈的军队那强悍的攻击力,内心变得更加坚定。
“中堂大人,小心夜长梦多!”方伯谦忽然开口说道,并将一把九二式步qiāng放在桌子上,并轻轻推至李鸿章面前。
“益堂,改天换日之事已成定局,大势之下,任何阻挡都徒劳无功,为何如此急切逼迫老夫?”李鸿章淡淡地问道。
“中堂大人,改天换日之事确实已成为局,且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得了那位大人,正因为如此,卑职才如此急迫,因为我想活命!”方伯谦紧紧地盯着李鸿章的双眼说道。
“何解?”
“数日之前与倭海战,卑职胆怯,逃了……卑职的前路已经自绝于中堂大人以及诸位同僚之前,唯有且只有、只能紧跟那位大人的步伐,而且,已经逃过一次的人不想再逃了……所以,中堂大人,动手吧!”方伯谦轻轻拨开了九二式手qiāng的保险。
“那位大人是谁?即使我死,也要死的明白!”光绪忽然问道。
“杨烈?”慈禧眉头一挑,用疑惑的语气,肯定地说道。
李鸿章倒是眼睛一亮,没想到还真是小瞧了慈禧。
“还真是他,本宫只是从我那侄儿口中听说过杨烈二三事,没想到连我大清鼎鼎大名的李中堂、直隶总督,都以他马首是瞻,只是不知道杨烈凭借的是什么?”慈禧冷声问道。
“无他,兵强马壮尔。”回答的是方伯谦。
“多强?有西洋列强诸国强吗?”慈禧仍然是那副冷淡的表情。
“多强?”方伯谦眼珠子一翻,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样子说道:“借用那位大人的话,汝等对力量一无所知。”
“我一个妇道人家,久居深宫,确实对力量一无所知,但我想杨烈再强,也不比西洋列强联合起来强吧?”
“你什么意思?”李鸿章双眼一眯,冷声说道。
“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一个妇道人家既然守不住祖宗基业,索性就将这份基业送给他们,换取我们的身家性命罢了!李中堂,是不是很失望?!”慈禧冷着一脸,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说道。
“宁与友邦,不与家奴?果然被那位大人猜中了!”李鸿章彻底对慈禧死了心,再次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