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歉意的看着钱小修,觉得阿骨打是自己给钱小修招惹回来的,尽管她已经跟阿骨打他们说了好几次,几乎嘴皮子差点都要说破,让他们回北狄去,但阿骨打已是下定了主意就是要赖在钱小修这,护卫容和安全,除非容和愿意跟他们走。
这决定使得不大的钱宅人均面积量突然下降,钱小修只好让容和搬来跟她住,初雪则跟傅云觞一间。剩下的两间房就让那七个人分了住。
那七个人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客气可言,对她完全没有好脸色,连句谢也没有,就只会亦步亦趋跟着容和,甚至早上他们要去开店时,那七个侍卫还想要跟去,是钱小修道了一句,“我那每日都有达官贵人进出,你们不怕惹人注目就跟来。”那些人才打消了年头。
阿骨打想了想,让其他六个人留下,自己则要跟着容和才能放心。容和拒绝道,“不行。”她现在是台秀楼的伙计,哪有伙计身后跟着侍卫的。
钱小修道,“要不这样,你要跟也得,但不要跟的太近,伪装成客人就做角落,不管容和干什么都不得干涉。”
阿骨打完全不把她放眼里,只觉得凭什么要听她的。
容和道,“你若是不听,那就不要跟了,若是把我气极了,我就躲到别的地方,让你们都找不到。”
阿骨打没有办法,用这些南蛮子的话来说就是委曲求全。只能是跟着钱小修他们身后却是始终保持五十米的距离。
容和歉意道,“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快点离去的。”
钱小修笑道,“没关系,就当请了七个不用工钱的保镖,这么想,还是我赚了呢。”
初雪表情入故,沉默寡言。倒是傅云觞。晓得容和的身份尊贵之后再也没法用平常心对之,平时路上总有很多喋喋不休跟容和说的,现在一语不发。连容和都注意到了。
“云觞,你是不是气我瞒着你?”
傅云觞摇头,她一直以为她跟蚩尤就是钱小修不晓得哪里认识的朋友,反正钱小修交由广阔,贩夫走卒高人逸士都是有的。所以得知蚩尤是个小偷,她也不觉得出奇。
即便早就从容和言行上看得出她定是有好出身,但也没想过她会是郡主。郡主啊,跟贩夫走卒她们这等人始终不是一个级别的。她竟还指使过一国的郡主干活。擦桌子记账,想着就觉得不该。
容和知晓傅云觞是介意她的身份了,她只想还和从前一样与她无拘无束的谈天说话。这短短的时日她只作为一个普通人过着最简单朴实的日子。更是明白平易相交实在是太难得了,“我还是容和啊。”
钱小修朝着傅云觞后脑敲了一下,“你自己想想容和怎么对你的,可曾在你面前摆过身份架子,朋友一场。求的只有知心相交。你见过的王孙贵族也不少,我也从不见你在他们面前自觉低人一等过,怎么对自己朋友反倒是特殊了。”
傅云觞美目扫了同行的几个人一眼,见他们一个个并无转变,容和是郡主,这事就像是天边飘来的一片云朵一样的轻。就她一个放不开反而显得傻气。
傅云觞突的就是笑出来,拉过容和的手道,“都没得吃早膳。一会儿我让人多蒸几笼汤包。”
容和也笑,晓得傅云觞对她的身份已经是放下。
严诺儒已是一早就等在台秀楼前了,跟钱小修他们都打过招呼,傅云觞问,“你今日怎么这么早。”还得再过两个时辰。才会开始说书。
严诺儒笑着,递上一打厚厚的本子。“这西游记的稿子我已经是写完了,就想拿过来给钱姑娘过目,若再没什么要改的,就交给阎公子了。”
钱小修有些意外,这么长的故事,她本来以为严诺儒再赶工至少也要花上四五日才能把它整理好。“这么快。”
傅云觞迫不及待先拿了过来想翻到后边看结局,钱小修一手盖在稿子上,调侃道,“你想知道什么问诺儒就好,还用看么。”
钱小修拿出钥匙开了台秀楼门前的铁锁,心想也好,西游记落了幕,她这也算了了一桩事。
初雪跟蚩尤把桌椅摆正,开始做开店前的准备。钱小修则拿着稿子跟严诺儒上厢房去讨论。
严诺儒的文学造诣钱小修是信得过的,就跳过中间的直接翻到最后一章读了,结局与她转述的内容一样四人取得真经修得正果,严诺儒所做的不过就是词句上的修饰让这书变得更加有阅读的价值,雅俗共赏。
严诺儒道,“本来看姑娘在诗书方面的造诣还以为姑娘必定是家学渊源自小受诗书笔墨熏陶,不想听到云妹说,你是孤儿。真是不容易,谋生的同时还要识字学文,倒是让我等汗颜了。”
钱小修笑了笑,他以为这是在拍励志电视剧么,边做买卖还要边拿一本书孜孜不倦的啃着。
“你指的是台秀楼里的对联吧,那些千古好句都不是我写的。”曾经端木惟真也以为那些出自她之手,差点没把她当成当世的李清照才高学博。“这西游记也不是我想的,是一个叫吴承恩的人告诉我的。所以麻烦你在开头再赋上一篇,说明一下……就说这故事是我在行商旅途中听这个人告诉我的。”
“那很容易。”严诺儒抓过笔来,在开头补了几行字,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姑娘倒是难能可贵,若是换做他人,必定是把这些佳句好文都揽在自个名下,独享美名赞誉。未必会愿意实话,更别说在书中提及别人。”
钱小修道,“学问是装不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