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奶奶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我也不知晓。”
杨茉眼看着侯三奶奶的情绪稳定下来,“三奶奶什么时候知晓自己生了病?”
侯三奶奶道:“成亲那晚过后……本来我想要回去和母亲说,夫君却劝我……这种事还是不要说明白,免得家人担忧,然后给我请来了郎中诊治,一开始我还没觉得如何,后来却疼起来。”
“郎中开了什么单方?奶奶拿出来让我瞧瞧。”
侯三奶奶点点头,从炕边的小抽屉里将厚厚一摞方子拿出来递给杨茉
杨茉仔仔细细地看过去,很多都是治气滞血瘀、肝气不疏的药方,这和她诊脉的结果一样,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
侯三奶奶房里静悄悄的,外面的程夫人和嘉怡郡主脸色难看,侯太太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不禁一松。
就算是治好了不少的病症,杨大秀也不是能治好多有病症的神医,陆家老爷不就是死在了保合堂,所以嘉怡郡主说要请杨大秀,她也并不是十分在意,今天见了十几岁的杨大秀,她心里更是敞亮起来。
不就是个黄毛丫头,能怎么样?多少药吃下肚都没有效用,能在这一两天就有起色?这份休书他们是写定了。
侯太太将这件事说给儿子听。
侯三爷一脸轻薄的笑容,“十几岁的丫头,自己还没嫁人,怎么能治她的病,她心里清楚的很,所以才会寻了短见,只可惜没死成。”
侯太太也觉得可惜,不过既然到了现在这一步,程家人自己请了女医来看也好,他们也能拿这个来堵程家的嘴。
“我们容了她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侯太太叹口气,“总是她自己命不好。”
……
侯三奶奶看到杨大秀娇小的模样,想想面前不过是个没出嫁的秀,很多露骨的话她不愿意去说。
既然问不出更多实情,杨茉只有自己仔细检查,引导侯三奶奶将病症说的更完整。
“一直都这样疼?”
侯三奶奶摇头,“不是,疼几日就会好一些,过段日子又会疼起来。”
照这样的描述,是间歇性的疼痛。
“你说的过段日子就会疼,是说不清什么时候,还是有一种联系,比如隔的时间长短会差不多。”
侯三奶奶立即点头,“是……是这样……”
单纯的肿块不会很有规律的发病,尤其是疼痛,这是一种病症,杨茉仔细地想着,很多病可以引起月经不调,甚至迟迟不来月经,她要从中筛选出最有可能的,然后进一步论证。
什么册是在新婚之夜发现的。
侯三奶奶还会这样隐瞒,连自己的母亲也不愿意说。
如果说是肿瘤,这个肿瘤的边界太大了,仿佛占满了整个盆腔似的,可是这么大的一个肿瘤却又不太明显,和葛太太那个完全不同。
她要瞧一瞧,光这样想她是想不到的,“侯三奶奶让我进一步查查。”
侯三奶奶半晌才明白过来,杨大秀说的是像稳婆一样查看。
几乎没有思量,侯三奶奶摇头,“杨大秀不用看了,我知道是什么病……”所以她才不肯让稳婆来瞧,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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