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赶紧压抑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是,太医是这么嘱咐的。”
“那你要怎么样?”苏云染无语,她从来没有干过伺候人的事情,给东辰锦喂已经是突破了。
东辰锦淡定的瞄了她一眼,“你不会吹凉再喂我吗?”
“吹凉难道就不是变凉了吗?变凉了总对药性不好吧?”苏云染嘴角抽了抽。
东辰锦非常肯定地说,“吹完马上喝,应该不碍的。”
“小姐,药要赶紧喝下去才好。”巧儿又在旁提醒了一句。
好吧,苏云染知道今天宣王爷果断是傲娇了啊有没有!
苏云染颇为别扭地吹了吹,然后再送到东辰锦嘴边,东辰锦这次非常配合地喝下。
其实他配合起来还是挺快的,一勺接一勺,药碗就见了底。
那晚黑糊糊的药但是用闻的,苏云染就知道滋味一定很不好,东辰锦却像是和白水一般,从头到尾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苏云染想,他大概是喝了太多的药,已经对苦味麻木了。
等她看着东辰锦把最后一口咽下后,竟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把药碗往托盘上一放,“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让人来替你守夜。”
东辰锦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非常配合地任苏云染扶他躺下,帮他掖好被子。
在她和巧儿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刻,东辰锦突然说了一句,“一个月很快会过去的。”
大门吱哑一声在身后关上,巧儿拉着她快走几步,急急出声,“什么一个月?是不是他知道什么了?”
苏云染脸色一僵,“不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跟我们的计划没有任何关系。”苏云染笃定的说到。
巧儿沉默片刻,“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你怎么可以断定它不会发生,还是多长几个心眼的好。”
苏云染觉得巧儿真是是多虑了,但是她总不能把那一个月是关于“节制房事”的事情讲出来,还是让巧儿继续误会算了。
“苏凝霜那边怎么样了?”苏云染转移话题,问了一句。
毕竟只是要教训一下苏凝霜,到也没想把事情闹大,这是最好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苏凝霜真的把这件事捅出去,她就要考虑不止是教训这么简单,而是要清除掉每一个威胁了。
“刚才她的丫鬟把之前给王爷看病的大夫请过去了,应该已经替她看过伤了。”
“那个大夫呢?问过了吗?”虽然出气的时候她很爽,但是善后的事情苏云染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巧儿对她的谨慎还是将比较满意的,语气也好了一点,“已经打点过了,再说宣王爷的家丑,有谁敢不要命地宣扬出去?苏凝霜她自己也不敢说是谁弄的吧。”
“的确。”苏云染脑海中突然跳出另外一件事,“对了,今天东辰耀把我交出去,言谈之间,我觉得他好像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她一直以为东辰耀应该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东辰耀不是和苏元平是一边的吗?
但是如果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今天就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分明是还对她选择了东辰锦而不稀罕她的太子妃而刚到气愤,如果他已经知道她是暗幽谷的人,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巧儿一愣,“你怎么会这么问?他今天跟你说了什么?”
苏云染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就是因为什么都没说我才觉得奇怪。”
东辰耀没有一点身为雇主的样子,也没有对她下达什么任务或者询问什么情况。
巧儿也皱起了眉,“这事恐怕只有东辰耀和苏元平他们自己清楚,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东辰耀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也许他有意要试探你也不一定。”
目前看来,要么东辰耀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要么东辰耀另有目的,要试探她。
无论是哪一种,以不变应万变是最有效的办法。
苏云染掩唇打了个哈欠,“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巧儿的耳朵突然一动,先她一步,说,“我要出去一趟。”
然后身影几个翻转腾挪,消失在夜色中。
苏云染目光闪烁了几下,转身继续往前走。
刚才她几乎适合巧儿同时发现了那个隐在暗处的人的存在。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发七日离魂的解药了。
被毒折磨,苦等解药的日子真不好受,她尝试过不吃解药或者每次少吃一点,但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连解药的分量都算得这精准,暗幽谷也真是做得够绝的了。
“早晚有一天要把你们连锅端。”
这声音被夜风一吹便散去,语气却是坚定。
……
“没用的东西!”苏慕雪嘭地一拍桌子,吓得苏凝霜抖了几抖,唯唯诺诺道,“我也想不到……那小贱人居然敢对我动手!还出手这么重……”
苏凝霜很委屈,她现在右手左脚都包的跟个粽子似的,从出王府到进门,不是轿子就是让人搀扶着架过来的。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却因为东辰锦昨晚出了意外,变成只有她一个人回门,她心中的不甘和怨恨更深!
凭什么那小贱人有的东西她没有有?
但是即使受了这莫大的气,她还不能把事情说出来,否则谋害皇室子嗣可是杀头的大罪!
不仅她要杀头,还要连累整个苏家。
甚至是已经当了太子妃的苏慕雪,所以苏慕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