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青儿换了秦王府侍女的衣服,进了院子,见到沈鸢行礼道。
沈鸢起身,走到一边把手中沾着的墨水洗净,“青儿姐姐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谢二小姐关心,已无大碍。”青儿抬起脸,清秀的脸上只余几道细小的结痂伤口。
沈鸢拿了桌上的十万两银票,便带着青儿出了秦王府。
长安城里只有一人会做澄心堂纸,而且还就住在离秦王府不远的枯枝巷里。沈鸢和青儿难得有机会好好说话,便没有让顺喜备马车,而是拿了把绘竹纸伞便出了门。
昨日下了场春雨,今日艳阳高照,许多人都出来踏青。甘霖河的木桥上熙熙攘攘,桥下小船来来往往,青儿撑着伞时时刻刻跟在沈鸢身边,一脸紧张的样子。
沈鸢见青儿这般小心的模样,失笑道:“青儿姐姐不必如此紧张,我没事的。”
青儿明显不信沈鸢的话,她可是看着沈鸢长大的。沈鸢小时候脆弱的像一个瓷娃娃,她和沈幕还有沈虞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沈鸢出事。每次上街,更是轮流抱着背着,不让沈鸢自己走一步。
并非是沈鸢骄纵,而是沈鸢的身体特殊。小时候为了给沈鸢续命,他们花了不少心血。
“二小姐身上的蛊毒未解开,我自是不敢大意。”
在听到蛊毒二字时,沈鸢弯弯的笑眼里闪过一道暗芒,“青儿姐姐,我以前的事,你不可在世子面前提起。”
“二小姐为何不对秦王世子说,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或许还能得了秦王世子的几分怜悯。”青儿不解地问道。
沈鸢歪头,浅笑着道:“青儿姐姐,我要的可不是世子的怜悯。”
“他的身,他的心,我全都要,我要他把我放在心尖尖上,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只娶我一个。”沈鸢的声音轻柔,但是说出的话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