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心心下一酸,王妃心意虽好,她更能借此机会向杨毅讨好卖乖,显示她的贤良,可让她楚紫心情何以堪,今晚杨毅自是留宿兰怡园,楚紫心又怎好留在这里当他们的电灯泡.
从先头种种来看,杨毅同苏兰馨夫妇是伉俪情深,她楚紫心算什么,来了这么久,他杨毅连正眼都不曾扫她一眼,她留下来,不是碍他的事吗?
散了宴席,自己孜然一身孤独离去,留下他们二人鸳鸯戏水!那般光景,刚想想就觉得心酸。
杨毅呢?他又是怎么想的?
楚紫心眉眼含笑,淡淡的望向杨毅,他们两人目光再次对视,很可惜的是,楚紫心在他的眼中感觉不到一点点情绪波动,杨毅只悠然的望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让楚紫心满眼的笑意,差点全烟消云散。
不再期盼,她目光一闪,直接望向王妃,站起身子朝王妃道谢,随即到:“王妃姐姐盛情难却,妹妹本不该矫情,无奈这两日妹妹身子不适,偶感风寒,如非王爷传召,更是不敢前来冲撞王爷同王妃,今晚实在是不敢打扰,还请姐姐体谅!”
王妃面上露出一丝遗憾,随即关切道:“身子要紧,妹妹可以传召太医,命太医小心伺候才是,亏了身子,到时就不好了,妹妹可是要侍奉王爷之人,需速速诊治才是!”
楚紫心羞涩一笑,朝王妃道:“王妃姐姐教训的是,妹妹自当小心。”
她朝杨毅微微一幅,目光并不望他,淡然道:“贱妾告退!”也不理杨毅什么神色,又朝王妃福了福身子,才后退一步。转身退下。
王妃和蔼的声音传来,“安茜,小心伺候你家主子。”
“梁超,送她回静心居!”
久不开口杨毅吩咐隐卫梁超,言语中竟然有一点点的关切之意。
楚紫心也不再多想,自己心慌气闷,定是面色苍白,换做是谁都不会怀疑他假病,但是杨毅却连关心都没有一句,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后背如被冷箭射中,就想快快离开这她一刻也呆不下去的兰怡园。
几人出了兰怡园,不知不觉天都要全黑了。雨后起风,楚紫心身子虚弱,北风一吹,冻得打了个哆嗦,她快步逃离。急的身后的清音同安茜小跑才跟上,“小主,您慢点,天黑,当心摔着了。”
楚紫心一口气离了兰怡园好远,终于来到了‘一心亭’旁边。心中一堵,手撑在栏上,俯身呕吐。等到清音追上,扶住她时,她的脸已经白的像张白纸,呕吐的那么厉害,却只是干呕。除了些酸水,什么都没有。而眼中更是连眼泪都被了逼出来了。
“小主!”
清音同安茜同时惊呼,却被脸色苍白的楚紫心摆手止住,她大口喘气,辛苦说道:“没事的,马上扶我回去。”
两人见楚紫心一脸正色,不敢耽误,扶住她,步子有些沉重的往静心居而去。
楚紫心没有将有孕在身的事告诉清音,在没有得到杨毅精华之前,这事牵连重大,稍有不慎,就很可能护不住西凉王的血脉,她不敢冒那个险,不是她不相信清音的衷心,这事始终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世事总是难料,她也想不到杨毅一下就对她这般无视,竟然绝情至此,以前的种种就想一场梦一样,但是梦醒后,她真的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算算日子,从那日同西凉王在石洞里面疯狂一夜开始,都有一个多月了,时间紧迫,一定要想办法让杨毅宣召侍寝才行,而且不能再让他把精华宣泄在体外了。
清音同安茜扶住楚紫心,鼻翼上有细汗涌现,三人终于回到了静心居,楚紫心漱口洗漱了一番,又喝了杯清水才勉强好受些。
清音始终心中不安,满眼痛心的望着楚紫心,“小主,是不是先头大雨十分,冻着了,都怪奴婢大意,竟然不懂帮小主加件衣衫再出去!”
“没事的,是给周贵刚那个混账东西气的,我没有受寒,你们无需自责。”楚紫心安慰清音,又命安茜不要去请太医。
安茜满眼的不解,望着楚紫心道:“小主身子抱恙,面色这么差,当然要请太医来瞧瞧,到时真的不适,也好命太医开些汤药,早早医治才是啊。”
楚紫心朝安茜苦笑道:“今日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刚从王妃的兰怡园回来,而今晚王爷势必留宿王妃住所,我一回静心居就身子不舒服,惊动太医,落在别人眼里,还只当我为了王爷不来静心居的事,给气的,到时都不知别人在背后如何说我呢,算了,肚子有些饿,帮我准备些清淡些的食物,我想吃东西了。”
她这样一说,安茜虽然觉得楚紫心这两日脾性变了好多,没有出来时那般无理取闹同任性,也只当她一时失宠,没有了王爷这个大靠山,才有所收敛,也不在意,帮她准备些吃的,早早服侍她上床安睡。
楚紫心一觉睡到天光,第二日一早,气色好了不少,人也稍显精神,问清了上京城郊外的皇家寺院天恩寺香火兴旺,十分灵验,就命小必子找人安排马车,她要去上香。
昨晚周贵刚对楚紫心不敬,被王妃杖毙的事一早就传遍了王府,王府中人自然无人敢再轻视她小必子没费多少唇色,王府内务所就帮楚紫心安排了好一切出行必备之物,华丽的马车早早候在静心居之外。
大总管更是命人快马加鞭前去天恩寺通知住持,王府侧王妃要去上香拜佛!请住持元德大师多加照拂!
楚紫心本意低调出行,不想王府帮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