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眼巴巴的盯着他看?你让陆先生心里怎么想?你要是敢给我出幺蛾子。别看我只是你伯母,我也饶不了你个小丫头。”

钱如意忙不迭的点头:“我记下了,再不敢了。”其实,她看胡大郎,纯属欣赏。话说美丽的事物,谁不喜欢呢?胡大郎长得真的好看,看看又掉不了一块肉。

但是,这些话钱如意也只敢在心里说,是绝对不敢和三伯母讲的。把三伯母惹急了,她真敢削人。

饶是如此,陆子峰回屋的时候还是一股子的醋味儿。对钱如意也是爱搭不理的。

钱如意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师兄,你有没有发现……”她故意吊着不说。

陆子峰果然上当:“什么?”

“胡大郎和太子长得很像。”

陆子峰一怔,狐疑的抬起头看向钱如意:“你是因为这个才看他的?”

钱如意想要说不是,但她也得敢才行。于是违心的点了点头。

而后,第二天启程之后,一路上不但钱如意三不五时的看胡大郎了,陆子峰也三不五时的瞅胡大郎一眼。这下,胡大郎有些发毛了,索性走到板车的旁边:“你两口子在打什么主意?”

陆子峰是端正君子,闻言道:“没。”

钱如意是一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惯了的,接口道:“我在琢磨,要是缺了盘缠,让你去卖个艺啥的,是不是就不用发愁了。”

胡大郎眉头一簇,浑身煞气顿起,两道冷厉的眼刀就扎进了钱如意心里。吓得钱如意一个哆嗦:“好冷。”又要躲进被子底下去。

胡大郎消停了二年,让钱如意渐渐忘了,这货原来是个危险分子来着。她糊涂了,竟然拿他打趣。

胡大郎将手一甩,手中宝剑呛啷出鞘了半截,又收回剑鞘之中。冷声道:“亏得你想的出来,这个法子果然很好。”

钱如意见他恼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歉:“对不住,我说着玩的。”

胡大郎冷哼一声。转身又往车后走了。才走两步,忽然顿住。单手捂胸,弯下腰去,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哎呀……”首先惊叫起来的是三伯母:“大郎,你咋了?”

陆子峰也慌忙停车,跑去查看胡大郎的状况。跟在后头的小七也围了过去。

胡大郎无力的摆了摆手:“没事。老毛病犯了,一会儿就好。”

钱如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有酒么?”

三伯母呵斥道:“你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胡闹么?”

陆子峰却反映过来,急忙忙去车上的包袱里翻。

三伯母见状道:“不用翻了,没有的。我们又都不喝酒,怎么会带着呢。”

胡大郎单手拄着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用力向起挺着脊梁,显然,他想要站直起来,但是根本做不到。他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子:“不用找了。就算是最烈的酒,都没用的。也不过是麻痹自己一时罢了。”

三伯母看了看天色:“这天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雪。咱们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这样,大郎你到车上来。”

胡大郎终于在小七的搀扶下,站直了身体:“那怎么行。”

三伯母道:“怎么不行?都一家人,哪里就那么多讲究了。让如意给你腾地方,骑驴去。”

小七看着阴沉起来的天色,又看看脸色苍白的胡大郎:“我看行。”不由分说,将胡大郎给扶到了板车上。钱如意被赶下车子去骑驴。

小七和陆子峰换了换,他去赶板车,陆子峰给钱如意牵驴。

才走了没多久,天空飘下来细碎的雪花。钱如意那小身板,在驴背上如何受得寒风吹。三伯母将板车上的被子,抱一床给她披着。一低头,忽然看见胡大郎眼泪汪汪的。

三伯母伸手就去摸他的额头。

胡大郎倏然睁开一双凤眸,就要躲开。看清楚是三伯母之后,眼中的凌厉才缓和了下来。

三伯母自言自语道:“不烧啊。”接着,关切的望着他:“你怎么个难受法儿?”

胡大郎摇摇头。

三伯母不信:“要不难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哭的眼泪汪汪的?莫要瞒着我,哪里不舒服只管说,等到了前头,咱们赶紧找个大夫来瞧一瞧。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落下病根儿呢?好好看看,肯定能瞧好了。”

胡大郎看见三伯母满脸的关切,点了点头。

原本,钱如意和三伯母在板车上,连娃一共三人,搭着三床被子。这会儿给了钱如意一床,就剩下两床被子了。天气寒冷,一人裹一床被子显然并不足够抵挡严寒。三伯母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搭在胡大郎身上,抱着笨笨和她挤在一块堆儿取暖。

这对于三伯母来说是没有什么的。她年纪大了,当胡大郎是孩子。可是,不要忘了,胡大郎有洁癖的。

钱如意骑在驴上,居高临下观察着胡大郎。只见那货,先是紧了紧眉头。就在钱如意以为他会拒绝和三伯母挤在一起的时候,那货竟然出乎意料的,重新闭上了眼睛,一副惬意要睡去的样子。

钱如意大跌眼镜,心里暗呼,三伯母会法术,竟然这样轻易就治好了胡大郎的臭毛病。

陆子峰在她腿上拍了一下。

钱如意知道,陆子峰这是又吃醋了。

她向着胡大郎的方向挑了挑眉毛,示意陆子峰去看。

陆子峰看了许久,这才忽然明白过来。这两年,他和胡大郎待在一起的时间远比钱如意多,因此,他是


状态提示:171、风雪--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