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瞧着的绣房的管事们一个个的心里都在感叹,这国公爷是真疼这闺女啊。
恨不能捧在手心儿里。
又不是一味的纵容,听说跟在这位小姐身边教养嬷嬷都是国公爷亲自去宫里求来的。
这万岁爷对国公府也是真好,这几个月天天儿的有当官的倒霉,唯独国公府不但没沾染上这些个晦气,还引来了万岁爷的赐婚。
赐的还是新科状元。
一来就给了四品官儿的状元是何等的荣宠! 这国公府的小姐长相平凡普通,不管怎么打扮都有一股子去不掉的乡土气,人还高傲跋扈粗俗……就是胎投好了, 哎……就她这样的,除了家世一样都配不上状元郎。
光看脸的话……就这位小姐的模样嫁给状元郎,真是糟践了状元郎。
可谁叫人家有个好爹呢?
若论漂亮论琴棋书画,京城一众青楼里的花魁谁都不输给谁,也比眼前这位强百倍,可你没人家这样的爹,命不好还只能干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勾当! “我知道了爹,您快来帮我选嫁衣!”
说完,林琴就请林健荣上坐,然后从林旭贤手中抢过画册塞给林健荣。
林健荣仔细地翻了起来,画册里的嫁衣一件比一件漂亮,可他的亲闺女却没穿过。
心好酸。
可却要面对着冒牌货微笑。
这个冒牌货还是把他闺女往死里欺负的人。
“爹……我觉得这一件好看!”
林旭贤凑过来给林健荣指他看中的嫁衣。
林健荣翻完了册子觉得这小子的眼光还不错,挺毒辣的,选出来嫁衣十分高贵显气质。
但是他却指了另外一件嫁衣道:“这件好,你瞧瞧你选那件才那么点儿金仙,这是你唯一的妹妹,她得风光大嫁! 绣花用的金线少了怎么成!”
“哎哟,国公爷有眼光,这套凤袍上的刺绣足足用了二十斤金线,纯金的!”
“爹啊,二十斤金线太多了,妹妹身子弱……这衣裳又繁复……太重了怕是……” “大哥我不怕,就这件!”
听说一件嫁衣上头用了二十斤金线,林琴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金线啊! 金子做的! 傻子才嫌弃重呢! 林健荣笑眯眯地道:“嗯,琴儿喜欢就定这件!到时候再定一个最好的凤冠,我一定要让我的宝贝闺女纷纷风风光光地出嫁,羡慕死京城里的所有贵女!”
嗯,什么是最好,金子宝石用得多就是最好。
当然了,用料实在……那凤冠就肯定重! 最好把冒牌货的脖子给压断了! 林健荣阴测测的想。
原本他对林琴只是利用,林琴冒名顶替想要荣华富贵,他正好利用他给亲闺女引开皇室的目光。
如果一直都是如此的,他甚至想过把过往都一笔勾销,毕竟闺女还好好活着不是?
可是林琴却一再对晚秋出手,还利用上了老二那傻小子,而且每次出手都是杀招,是想把晚秋置于死地! 这让林健荣如何能忍啊?
利用林家的银钱人脉去杀林家的闺女?
所以老二那臭小子跑去边陲当兵他管都不管,连人都没给他派一个,这小子是得受些罪才行! 现在林健荣看到林琴那真是脸上慈爱宠溺,心里恨不能立刻弄死她。
一天天的憋着也挺难受。
林健荣极其盼望林琴赶紧嫁出去。
嫁给皇帝的心腹也不算是霍霍人,在林健荣心中,皇帝就是个坏坯,坏坯的心腹肯定也是坏坯。
逻辑挺顺溜的,他这么想没毛病! “我说爹您能不这么庸俗么?”
林旭贤皱着眉头劝他:“那凤冠用最好的也沉,衣服沉,凤冠沉,我妹子柔柔弱弱的怎么能受得住?”
“大哥我受得住!不过一天的功夫,我有不是泥捏的,当初在乡下的时候我怎么累活儿没干过?
就戴个凤冠穿身嫁衣而已,算什么! 再说了,我出嫁是代表国公府的脸面,自然什么都要最好的! 你说是吧,爹?”
林健荣点点头:“那是自然,你这个小子别瞎比比,听你妹妹的,实在不行等东西出来了让你妹妹先试试,要是受不了又换就是了,反正距离她成亲的日子还长着呢!”
“国公爷考虑得周祥!”
绣房管事恭维道。
“对,大哥,就听爹的!”
林琴也忙帮着说话,生怕林健荣被林旭贤给哄得反悔了。
那都是钱啊! 眼瞧着就要到手的钱她可不想飞了。
这事儿商量妥当了,林旭良就跟着林健荣去了他的书房,把下人都打发走,林旭良就跟林健荣道:“爹啊,我知道你心疼妹妹,可是咱们家才恢复爵位没多久,手里的钱已经没多少了。
准备给妹妹成亲用的银子就两万两,这头光喜服就得花费三千两银子,加上您要的最好的凤冠至少得五千两,这就是八千两,给妹妹陪嫁的银子至少得五千两,这就是一万三千两,还得加上别的陪嫁和酒席……两万两那里能够?”
“银子的事儿不用你操心,给你妹妹的陪嫁直接把皇上赏赐的两个庄子给她,压箱底的银子给三千两,其中两千五百两给皇上赏赐的元宝,剩下的用铺子和田地来凑。”
林健荣道。
他又不打算由着冒牌货一辈子鸠占鹊巢,给她银子很容易被她花干净,可是给她田地和铺子就能留住了。
特别是皇帝赏赐的,你想卖没人敢买! 银子也只能摆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