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想法?”乔庆问,被江鸿远这么一说,他心里也灵光一闪冒出了个想法。
不管将来是太子还是成王登基,乔家都落不到好,这两个人都曾经算计过乔家,等他们登上大宝,肯定会将乔家铲除。
不铲除留着干啥?
留着等自己知道真相之后去报复他们么?
可皇帝不止太子和成王两个儿子,还有雍王和安王,雍王为人残暴,但是安王是个可塑之才。
这孩子至少心存善良,他将来登基的话……对大周百姓也好。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便如同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让安王留京,最好能进京畿卫。”江鸿远道。
乔庆沉吟,京畿卫……这个地方太重要了,但是如果要扶持安王夺嫡的话……京畿卫就必须要掌控。
让安王进京畿卫发展发展人脉,这一步棋的确是至关重要。
“很难!”乔庆直言。
京畿卫跟禁卫军,御林军,这三股力量皇帝十分重视。
江鸿远有不同的看法:“别人进很难,但是安王进却很容易。”
乔庆看向江鸿远没有说话。
江鸿远又道:“安王没有母族势力,对皇帝来说,他就是孤家寡人。就算是他跟成王走得近,可还有一个柔嫔。
安王能为了柔嫔去西桐城冒险,如果皇帝手中握着柔嫔,安王就不会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皇家无父子,皇上正值盛年,可几个儿子已经的羽翼丰满,皇上会防着。
所以,安王若是想进禁卫军的话……只要咱们运作得当,应该问题不大。”
乔庆想了想,觉得江鸿远说得很有道理。
“侯爷,您对皇上和废后的事情了解多少?”江鸿远问。“如今柔嫔想要避开贵妃淑妃等人的爪牙,最好的去处是冷宫。”
乔庆闻言就陷入了回忆,记忆深处那个站在海棠下巧笑嫣然的女子。
那满树的海棠花,都被她的容颜压得失去了颜色。
“皇后……是以弑君的名义被关进冷宫的,当时朝堂上下都上表请皇上废后并赐死皇后,皇上以皇后娘娘疯了,并不是故意弑君的理由将皇后娘娘关进了冷宫。”
“弑君?皇后好端端的为何要弑君?”
“皇后生下嫡子没多久,嫡子就死了,皇后娘娘就说贵妃娘娘杀了她的儿子,皇上不信,但还是让人彻查,并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可皇后娘娘坚持是贵妃杀了孩子,皇后天天在皇上面前闹,皇上也拿皇后没办法,渐渐的也就不去坤宁宫了。
有一天,皇后娘娘闯了御书房,刚巧贵妃就在御书房跟皇上说话,皇后娘娘瞧见贵妃分外眼红,她掏出匕首就朝贵妃刺去,皇上把贵妃拉到一边儿,匕首就划伤了皇上的手臂……”
当时他不在京城,等知道皇后被关进冷宫之后就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查到了这些细节……
江鸿远皱眉:“听侯爷这么说,皇后娘娘是有准备而去的,去御书房带着匕首……这本身就是大罪。
但是皇后娘娘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就在按个时间去了御书房?
是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所以受了刺激的皇后娘娘才去的御书房?”
乔庆道:“我也有此怀疑,但是事情出了之后,皇后娘娘身边所有伺候的人都被赐死了。
不过听说皇后娘娘的孩子死了的当天,坤宁宫有个低等太监也跟着失踪了。
我想,若是皇后娘娘说的是真的,那个太监很可能就是害死小皇子的人,说不准被人给灭口了。
皇后疯了,真相也就……再无从可知。”
“皇帝为什么不杀皇后?”江鸿远又问。
乔庆垂眸,敛去眼底翻涌的光:“皇后……是皇上亲自去段家求娶的!”
当时……他已经求了母亲上段家求亲。
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当年的事情,但是收效甚微。
月华在冷宫的情况他也知晓一二,但……除了午夜梦回时的心疼,再无法为她做任何事。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乔庆讪笑了一下,硬生生地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你大厅皇后的事情做什么?”乔庆问。
江鸿远:“在想柔嫔进冷宫伺候皇后的可能性,如果柔嫔进了冷宫伺候皇后,也许不用我们动别的脑筋,皇上也会将安王安置进禁卫军或者是御林军京畿卫等地方。
乔庆想了想,最终道:“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江鸿远道:“也只能您来想办法了,我大约就这几天便会出发。”
乔庆办事儿他放心,多余的话就没说了,起身告辞。
到了家,发现媳妇在画画。
一瞧画上的人,江鸿远的脸就黑了。
一张画上画的是成王,一张画上画的是杜修竹。
“画他们做啥?想画老子脱了衣裳让你画!”说着,他就开始宽衣解带。“脸上光溜溜的,连疤都没有,有个屁的画头!”
林晚秋瞪了他一眼,“别闹,你来看看这两张画,仔细看!”林晚秋把江鸿远拉到书桌旁,指着两张画让他看。
“有啥好看的,都是小白脸儿!”江鸿远嘀咕,小白脸儿啥的最讨厌了!
“别瞎吃醋,好好瞧!”林晚秋让他瞧了一会儿又两张画重叠起来,对着窗户举了起来。
光芒透纸而过,两张同比例的画上有些线条竟然重合了起来。
江鸿远顿时就来了精神,他从林晚秋手中接过画,自己对着光线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