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当你是朋友啊。”林晚秋这么回答的,她一直当他是朋友,从未有过别的感情。
杜修竹先是一喜,品过味道之后心中又苦涩无比,但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他不能再奢望更多了,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她开心幸福……就好了。
“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说了一些伤害你的话,那个,你的伤……”
“好了,你给的药效果很好。还有你给我的剑谱,我也在练。”他识货,不管是剑谱还是伤药都是江湖上顶尖的东西,是拿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有用就好。”林晚秋垂眸道。“对了,东西你送给洪均没有,他有没有摆上?佩戴上?”
杜修竹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送了,他也摆上了,至于佩戴……应该不会每天都佩戴,但是我去见他的时候他是戴在身上的。”
林晚秋从袖子里又摸出一个手串儿来,她递给杜修竹:“去见洪均的时候带着,然后最好每半年将它给我送来一次。
还有,我上次是瞎说的,给你的手串儿不会影响身体健康,但是利用了你是真的。
那手串儿,你可以拿去扔掉。”
杜修竹接过林晚秋递过来的手串儿,没说什么就收了起来,至于他手腕上戴着的这串……舍不得扔啊。
“嗯。”敷衍的应了一声,杜修竹也没追问新手串儿的事儿,她若想说,就会主动说,若不想说,自己问了也没用。“对了,书稿给你。”杜修竹从怀里扯出两本书册来递给林晚秋。
林晚秋收了书稿,没说话。实在是尴尬,有些事儿捅破了,就无法再回到曾经的时光。
沉默了一会儿,林晚秋就跟他告别:“杜修竹……你要保重,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好,你也保重。”杜修竹道。
他看着林晚秋转身这走向江鸿远,忽然扯着嗓子大喊:“我会找到喜欢的人,我会成亲,我会生儿育女!
敢不敢比谁先有儿女?”
这回不止之林晚秋,就是江鸿远也回头了。
“好啊!”林晚秋笑得灿烂,转头就泪流满面。
她不傻。
真的不傻……
江鸿远冲着杜修竹喊道:“当然是老子现有儿子!”
说完,他将林晚秋打横抱起,直接施展轻功抄小道往潮县的方向去了。
人影一晃而过。
没错,江大爷就没想过坐马车,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自己当牛马。
杜修竹盯着空荡荡的前方看了很久,直到日薄西山才转身回城。
他要是不成亲,不生孩子,江鸿远那个醋缸肯定不乐意自己跟晚秋来往,他不乐意,晚秋的压力就大,他不想她难做。
杜修竹不奢求什么,就想回到从前,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成。
江鸿远这轻功速度极快,加上他走的是直线,翻山越岭不在话下,跟车队走的绕来绕去的路线比起来就有挺大的优势,好比高铁跟观光电瓶车的区别。
他把林晚秋护得很好,用狐皮披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两眼珠子在外头,脸还冲着他的胸膛,一点儿都冻不着。
早晨媳妇睡醒了赶路,晌午寻个地方吃饭了歇息一会儿,他回复回复内力,然后接着赶路,晚上不是借住在农家,就是去写店……
竟只花了四天时间就到了毒医谷。
“歇一天再走吧。”林晚秋看着眼底泛青的江鸿远心疼地道,她知道,江鸿远之所以这么着急,还是想在战争打响之前赶回西桐城。
这是捞取军功的好机会,况且西桐城还有崔家人要对付。
“好!”江鸿远自然是答应的,正如林晚秋所说,他需要军功,需要尽快立功。
听说嫂子大哥回来了,正拿死囚练手的江鸿博放下手中的刀,换衣裳赶去他们的院子,留下手术室里哭唧唧的壮汉死囚,他的肚子被花开了一半那煞星就走了……
呜呜呜……
好残忍,他杀人的到时候都是给别人一个痛快的。
进院门仆妇就拦住了他:“二爷,大爷已经歇着了,大太太说是受伤了,也在屋里歇着,您要不等会儿在来?
大爷醒了奴婢去找您。”
江鸿博闻言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眸色冰冷如霜:“我嫂子怎么受伤的?”
仆妇摇头:“奴婢也不知晓,太太是被大爷抱回来的。一会儿太太醒了您再亲自问太太?”
“嗯,吩咐厨房……算了,我自己去厨房吩咐。”江鸿博摆摆手,挥退了仆妇,他转身去了大厨房,院儿里的小厨房虽然方便,但是他怕折腾出噪音吵着大哥和嫂子。
去大厨房吩咐了一番,鸿博就派人去县里把鸿宁接回来。
鸿宁来年要下场考试,姚老先生教了他一段时间,还是觉得鸿宁应该在书院跟书院里的学子多交流,于是就跟他一起去了县城,白天鸿宁在书院上课,放学回去姚老先生再教导他。
心情烦躁的鸿宁重新回到手术室,姚老先生瞧见他就道:“你哥嫂回来第一件事情是休息而不是让我们去看伤,说明你嫂子无大碍了。
鸿博啊,就你大哥稀罕你嫂子的那劲儿,若你嫂子有丁点儿不妥,他就得来把我老头子给抗过去。”
“嗯。”鸿博蒙蒙地应了一声,然后换了衣裳走进手术间,瞧见手术台上的人肚子已经缝上了,就知晓是自己个儿的师父手痒。
他可不管那些,同样的地方利落地来了一刀……
被套麻袋偷进谷的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