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谁不会似的!
林晚秋认真地听林发才说话,然后就问他:“林老伯啊,你们家金宝要我咋帮啊?”江鸿远不让她认林家人,全村人都知晓,所以林晚秋现在一口一个林老伯没人敢站出来吭声儿。
林发才一听有戏,他忙用手推了推金宝:“金宝啊,赶紧跟你姑说。”
林金宝忙道:“小姑,你给我交钱,我要上久泰书院念书去,等我考上了功名,我就给你撑腰!”
林晚秋笑了:“久泰书院啊,你考上的么?一年交多少银子的束脩?”
林金宝道:“久泰书院给银子就上,一年束脩二十两,加起住宿费伙食费啥的六十两就够了,你在给我点儿零花,一百两吧!”
众人一听,嗨哟,一百两……啧啧,这念个书还真贵啊,怪不得读书人少呢!
林晚秋摇头:“我听我们家鸿宁说了,久泰书院就是给有钱人家的孩子混时间的地儿,一年考不上几个童生。
要不你去青松书院吧,只要你考上了,我就给你交束脩银子。
我们家鸿宁就是上的青松书院,你放心大胆的考,鸿宁当初一天儿书都没念过就考上了,你在他之前还开了一年的蒙,你肯定比他强!
青松书院每年都会考好几十个童生,秀才举人也不少出,这事儿去县城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你是念书的,应该听说过青山书院的名声。”
林发才听林晚秋这么一说就知道要坏菜,他忙开口:“晚秋啊……久泰书院也挺好的……”
林金宝却不耐烦地道:“我自然知道青松书院好,可是我考不上,就只能读久泰书院了,久泰书院不用考,给银子就能进!
你别墨迹,给银子吧,你男人都死了,往后没娘家人给你撑腰,小心江家两兄弟给你卖了!”
这些话是他们一家人是一家人私底下说的,
“你说啥呢,不会说话就闭嘴,咋的,老林头,老娘今儿办喜事儿,你他娘地来混吃混喝老娘啥也没说,跑来给老娘找晦气……
田生,田生爹,把这两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给老娘打出去!”
人赵家办喜事儿,你他娘的说谁谁死了,这不是找打是干啥?
赵田生就是妈宝男,老娘说啥就是啥,当即就扬着拳头冲过来了。
林发才一看这还得了,忙拉着金宝往外跑。
林晚秋忙拦住田生,还不忘冲着林发才身后喊:“林大伯,金宝只要考上青松书院,束脩算我的!”
“哎哟,要说江大太太还是厚道。”
“可不咋的,老林家那样对她,她还念着老林家的好呢。”
“听见没,只要林金宝能考上,人家就给拿束脩。”
“可林金宝不是说考不上么?”
“考不上还念啥书?开玩儿呢?谁家银子是大风刮来的?要我说,不是那念书的料,就赶紧去学门手艺,将来还能养家糊口。
这老林家又不是地主,非要养出个少爷,哼,往后有他们好受的!”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嘲笑老林家,林画跟许氏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埋头吃。
可是赵二婶儿却不客气了,虎虎生风地走了过去,一手抓一个,把人从席面上扯了起来直接往外推搡。
“你俩给老娘记住了,往后瞧着老娘绕着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臭不要脸的东西,蹭吃蹭喝还不够,还敢给老娘捣乱!
喔呸!
不要脸的玩意儿,一屋子的烂笔!”
赵二婶儿是真生气了,他娘的人就是不能变好说话了,好说话的下场就是谁都能不把你当回事儿,她儿子成亲,姓林的敢生事儿!
林发才爷孙俩惹怒了赵二婶儿,她顺道就迁怒到张家人身上:“你们也给老娘滚,送一把青菜就来吃喝了两天,也不怕拉肚子,给老娘滚!”
“田生,你给老娘滚过来赶人!”赵二婶儿自己薅了一把鸡毛掸子赶人,还张罗田生。
林晚秋注意到赵田生的脸色僵了僵,但他还是听了他娘的话,跑去把张家人往外扯。
张氏没来婚宴,她怕是偷偷来找田生的。
林晚秋本想着等过两天婚宴结束了再跟赵二婶儿说张氏的事儿,不过想了想,还是告诉赵二婶儿算了。
比方这会儿,按道理她家办好事儿她就不好撵人,但她还是为了自己去把老林家的撵走。
“二婶儿,您别气了,我这会儿要回去,天怪黑的,你送我一截儿吧。”
赵二婶儿闻言就点头:“成,我去送你。”
两人从赵家走了出来,等四周都没人了,赵二婶儿就问林晚秋:“晚秋啊,你是不是有啥事儿跟婶儿说?”
林晚秋顿住脚步,道:“张氏被赶回家了,那个屠夫死了。”
“那个臭婆娘被赶回来了?”赵二婶儿不由拔高了音调,不过她说完忙左右看了看,压低了些声音道:“晚秋啊……婶儿知道了,婶儿谢谢你跟我说!”
“我本来打算过来这几天跟你说的,不想你闹心,但你也瞧见了,老林家都敢挑今儿上门来找事儿……虽然张氏不一定会来,但是防备着些总是好的,田生哥这个人又善良……”
“他就是个耳根子软的!”赵氏道。“我今儿晚上就去给他敲警钟!”
“不成,我还得赶紧给他说门亲事,得说个比张氏好的,这样就不怕张氏回头来歪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