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香的吃相跟江鸿宁差不多。
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还有奶油。
吃着自己的还看着她爹面前的。
王通宝瞪了她一眼:“别惦记,这块儿一会儿你给你爷奶送去。”
他和柳氏分吃了一块儿,自己的那份儿没动。
王贵香不满地嘟囔:“送过去也进不了爷奶的嘴,只便宜登科那混小子。”
“你这孩子,那是你爷奶,也是你能编排的,做小的孝敬就行,至于老人咋分派,是老人的事儿。”王通宝不高兴了,语气不太好。
“你爹说得对,老的不管咋样,咱们当小辈的该孝敬就孝敬,要不然会被人戳脊梁骨。”刘氏也跟着道,孩子得教好,否则以后嫁人了跟夫家处不好日子就不好过。
“你爷奶喜欢登科,疼爱小孙子也正常,村里谁家老人不疼爱小孙子?
大儿子,小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再说了,你爷奶就是偏心,但不像别人家,一直把着不让儿孙分家,反倒是你爹成亲了就把家分了,不说一碗水端平,至少没很苛待咱们。
否则,你瞧瞧村里那些个没分家的,一大家子裹在一起过的……那日子有几家是过舒心了的?
就这点儿,我就感谢你爷奶。”刘氏继续道,说完她就催促王贵香:“你赶紧吃,吃完了给你爷奶送过去。”
“知道啦。”王贵香舍不得……
“鸿博命真好……嫂子手太巧了,嗷嗷嗷……为啥不是我亲嫂子……”王贵香郁闷,暗戳戳地想,当初若是二哥去老林家把嫂子弄到他们王家来……
打住,不想了,不厚道。
听了王贵香的话,刘氏的脸色就不好了:“赶紧去给你爷奶送蛋糕,这话以后不许说了,让江家人听见咱们两家的情分就得完。”
王贵香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娘。”说完,她端着蛋糕就出门了。
刘氏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里苦涩极了。
那天林发才也问她来着,说随便给几两银子就成……可她嫌弃林晚秋……
赵家,赵钱来眼巴巴地看着赵二婶儿吞口水,桌上还有一块儿蛋糕没动。
这时,赵老爷子带着重孙子赵三娃进来了,赵三娃指着桌子上摆着的蛋糕跟赵老爷子道:“祖爷,我要吃那个,那个好香。爷你去给我拿。”两人儿是瞧见芙蓉婶儿进赵家门的,在隔壁也听见了芙蓉婶儿说啥,所以芙蓉婶儿一走,这一老一小就上门了。
赵老爷子慈爱地笑道:“等着,祖爷让你二爷拿给你吃。”
“钱来啊,把桌上放的糕点拿给你侄儿尝尝。”
“唉……”赵钱来忙起身要去端蛋糕。
赵二婶儿眼睛一横,赵钱来的手一哆嗦,到底没敢端。
“老二媳妇,你这是啥意思?家里有了好吃的就不孝敬老人了?你这是不孝。”赵老爷子见状十分生气,板着脸端着公公款儿。
赵二婶儿冷笑一声:“爹,您这话说得……要是您吃,我没的说,立刻给您分一半儿,您当着我们两口子的面儿把蛋糕吃了。
若是给这小崽子……门儿都没有!
这天下可没有长辈孝敬晚辈的道理!
不瞒您说,这蛋糕我是准备让水生他爹送县里却给水生,您也知道水生现在在县里讨生活,那可是十分不易,我琢磨着这蛋糕是好东西,正好让水生拿去送礼……
爹,您不会为了这小崽子耽误水生的前程吧?
爹,您这么做可就过了啊,我倒是要找村里人评评理,看有没有你这么做爷爷的,大孙子是草,重孙子是宝,成天的重孙子说啥是啥,不清楚的还以为三娃是您祖爷爷呢……”
赵老爷子被赵二婶儿噎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两个儿子的性子又跟他差不多,怂根儿是从他这儿出的,儿媳妇一顿怼,顿时就没精气神儿,抱起在地上撒泼大滚儿的重孙子就走。
赵二婶儿拿了梯子搭在墙上,爬上去指着隔壁院儿里的侄儿媳妇破口大骂:“不要脸的馋嘴**,自己犯馋指使起老爷子和儿子来了……”
真真儿是不饶人,把小许氏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赵二婶儿这些日子积攒的怒气可没地儿撒,这会儿有人送上门来,她们怎么可能放过,是插着腰杆子倚在墙头足足骂够了半个时辰。
等她下来之后,赵钱来还识趣地递上茶碗。
“愣着干啥,还不把那块儿蛋糕给儿子送去!”赵二婶儿瞪他。
赵钱来忙回身去找食盒装蛋糕:“跟水生说让他送管事么?”
“猪脑子啊,水生跟着谁的?那还用送?让水生拿去哄媳妇!真是笨得要死。”
赵钱来被骂了也不生气,只说知道了,就拎着食盒往外走,赵二婶儿又追着嘱咐一句:“叫辆牛车去,别舍不得花银子,芙蓉妹子可是说了,这玩意儿放久了就不新鲜了。”
“知道了……”
林晚秋完全不知道,自己让人送出去的生日蛋糕差点儿没惹出血案来。
江家一顿午饭热热闹闹的吃了,下午江鸿远去县城,就顺带把鸿宁带走了。
鸿博窝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医书,林晚秋则在闲鱼上看葡萄苗子和别的果树苗子。
有银子好办事儿,她买的荒地和林子都清理出来了,这些天在请人从山上林子挖些腐叶土回来铺荒地上,荒地太贫瘠了,若是不想点儿办法,至少前五年都难种出东西来。
除了请人去林子里挖腐叶土,她还在闲鱼上买了不少经过处理的果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