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么多善良的人吗?可是她并不喜欢那些善良的人,那样会显得她很恶毒,不顾旁人的生死,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一种恶毒。
“我没事。”叶初夏将眼泪擦干,便就转身要走。
而那个男子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本是不打算继续理会,但是看着她哭的那样伤心,却又不放心。
于是干脆就跟了上去,只是他步伐慢的厉害,跟着在叶初夏的身后让他有些微喘起来。
终于,叶初夏停下了脚步:“你到底要干嘛?”
那人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了纸巾来递给她:“擦擦眼泪吧,女孩子总是哭就不好看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人觉得脑子里面划过了什么,记忆里好像也是有这样的一个人,总是爱哭着鼻子。
他觉得头部有些疼痛,看着那纸巾始终未被接起,有些赌气的意味,干脆将纸巾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上。
叶初夏正吃惊着,随后却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疾走了过来。
“小司,你怎么到处『乱』跑啊。”那中年『妇』人喘着气说道:“你吓死我了。”
叶初夏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孤儿院院长,还是叶振带着她去的那一次。
“章院长?”叶初夏试探『性』的问道,而章静在看着叶初夏的时候,也是觉得眼熟,很快便就认了出来:“你是老叶的女儿吧。”
果然,是章院长没错了。
一旁的那叫小司的男子清澈着一双眼,道:“院长你认识她啊,那你快劝劝她吧,让她别哭了。”
叶初夏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章静轻轻的捏了捏小司的手,意识让他不要『乱』说。
“你怎么在医院啊?身上不舒服吗?”章静关心的话语落在了她的耳边,她摇了摇头:“我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章静应道,而一旁的小司却上前将她一把抓住:“你还是把眼泪擦干再走吧,看着好可怜。”
不知是不是小司『露』出那同情的眼神刺伤了叶初夏的眼,她猛地一下子推开了小司的手,有些凌厉的呛道:“你看起来更可怜!”
小司皱起眉头,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
而章静连忙道歉,说他脑子动了手术不太好,于是一边教育着小司一边便就拉着小司离开。
叶初夏还想说她脑子也动过手术,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装疯卖傻,什么也不顾的去站在那些长辈的面前说,她才是唐北辰的妻子呢?
想到这里,觉得心情更加烦闷了起来。
“你为什么拉我走啊,你看她一个人多可怜,我们陪陪她吧。”小司不明白为什么院长要将他拉走,皱着眉头还是很担心身后的那个人。
章静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啊,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小司撇了撇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叶初夏不知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硬是走回家中来,在进门的那一刻,只觉得腿彻底软了起来。
若不是阮姨匆匆上前将她扶住,怕是都要跌落在了地上了。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看着一脸苍白的叶初夏,阮姨有些着急的问道。
此刻的叶初夏疲倦的犹如那快要溢出的水来,摇了摇头,便就摇摇晃晃的朝着屋内走去。
为什么欢喜的日子总是那样的短暂,醒来后,便就是无尽残忍的现实。
她将自己紧紧的缩卷在了床上,犹如在母胎中的姿势一样。
仿佛只有这样才会有安全感,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不被别人打扰着。
为什么总是如此,在她最需要唐北辰的时候,他总是不在。
一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压的她快要不能喘息,一面是唐北辰,一面是鹿鹿,两个人都是她重要的人,可是此刻知道一切后,这两个人都是她最害怕见到的人。
过去那段由唐北辰带来温存的日子,好像也就这样到了尽头。
她想痛哭一场,居然发觉没了泪来。
门外,阮姨担心的看着里面,然后应着唐北辰打来的电话:“对,太太已经回家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很伤心。”
那边唐北辰站在医院的窗口,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眼中有些凉意来:“照顾好她。”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叶珊从手术室内被推了出来。
她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顾辰有些疲倦的摘下了口罩。
昨天躺在手术室里的是唐北辰,今天躺在手术室里的竟是叶珊。
两个都是他在乎的人,如今却成为这样,满身伤痕。
叶成第一个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叶珊的手。
顾涵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冷笑了一声。但是到底她还是需要扮演着慈母的形象来,不然她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以什么立场在叶氏站稳脚跟?
她也走了过去,握住了叶珊的手,道:“我的傻孩子啊,怎么做出这事情来。”
到底叶珊还没有醒来,在被送到了病房后,便就不允许继续探视了。
“叶珊需要休息,等她醒来的时候,不要再刺激她了。”顾辰这句话其实是说给一旁唐北辰听的。
见唐北辰没有反驳什么,他这才松了口气。
到了夜里,大多数人也都走了。唐北辰因为也在住院的缘故,便就让他在医院守着。
其实他们什么心思唐北辰心中很明白,只是唐至彦说得对,叶珊到底是应惜的女儿。
如今应惜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