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沈赫凡似乎有些决断的推开了她,然后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话:“鹿鹿,妥协才是最好的。我不想强来,也不会将你囚禁起来。早点答应,早点解脱。”
鹿鹿崩溃的哭声逐渐的在沈赫凡离开的步伐中,越发的小了起来。直到消失,沈赫凡的心中猛地一痛。
他抬眼看着那个窗台,那天晚上,鹿鹿的眼睛额外的好看,她站在了窗台那里喊住了自己。
她说,喂,沈赫凡,我们在一起吧。
沈赫凡始终记得那天夜晚,鹿鹿仿佛救赎了他。
将他从那个泥潭里,解救了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依然愿意就这样护着鹿鹿的周全。是他愧对于鹿鹿,他又怎么舍得伤害鹿鹿呢。
只是那天来了一个人,沈赫凡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很清楚,大概和鹿鹿之间有着恩怨吧。
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他在国内的父母都会被……
他终究是一个俗人,终究,抵不过旁人。
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又到底怎么才能护了她的周全呢?
沈赫凡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国内,言母此刻心中正是畅快的时候。那鹿鹿消失了这么久,居然被她给发现了。那个张强和她也算是朋友的关系,如果不是他在美国出事,她派人去帮助一把,也不会就这样找到鹿鹿的。
她本是想着就不动神色的解决了鹿鹿,让鹿鹿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女儿和叶霖之间成为绊脚石。
但是想了想,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便就是心中一直装着一个人,那样她的女儿也会活的很辛苦的。
所以她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谁会要一个为了留在美国,给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啊。
就算找到了,也没有任何的关系,那样的人,不会有任何竞争力。
想着,言母的心中更是舒坦了起来。现在只要言淼淼和叶霖发展的好,那个言梁也是要滚蛋的!
想到了那个野种现在在公司里面,而她的女儿却在美国,心中便就愤怒了起来。
拨通了那边言淼淼的电话,言母连忙问道:“淼淼,在美国过得怎么样啊?”
言淼淼一顿,到底,不是很舒心啊。
但是也不想母亲太过于的担心,于是笑着说道:“还不错呢,你呢,不管怎么样,要照顾好自己啊。”
“放心吧,我做了一件大事呢。”言母笑着说道,但是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不能现在就告诉了言淼淼。她不知道,反而对她才是最有利的,不然到时候她不小心说漏了口,那可怎么办。
而且就算有朝一日叶霖真的发现这件事情,导火线也是在她的身上。
“什么大事啊,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开心呢。”言淼淼问道。
言母顿了顿,然后说道:“就是今天开会的时候,给了那俩个家伙一点教训。”
言淼淼一顿,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是他的父亲,是她的亲人,如果居然成了这样的关系。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受了欺负,等我回来,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赶走他。”
“放心吧,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直到挂断了电话,言母的眼中带着一丝冷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夺走她的东西,就算她得不到,旁人也休想得到。
电视报道上,言梁一口一声的妈,落在了那个女人的眼中来。
她的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许久,才将电视挂断。
起身走到了梳妆台那,准备梳梳头发出门买菜。刚坐下,镜子里倒映着的是一张苍白可怕的脸。
布满了伤疤,蔓延在了整个脸上,有些狰狞。
她却仿佛已经习惯了一样,将头发梳好,然后带上了口罩便就准备出门了。
门被打开,言梁看着她,似乎有些气愤的样子来:“你能不能在家好好的休息,不是答应我不要出门吗,你好好的在家里,我已经请了保姆来伺候你了啊。”
舒榕看着他,眼中依旧没有太多的情愫,然后只是轻声说道:“我还是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做。”
“你是言氏总裁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活成这样?”言梁看着她,有些红了眼:“你看看那个女人活的是什么样子,你活的又是什么样子!我说过多少次,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为什么还要挤在这么一个二十多平的地下室里面,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活着!”
舒榕就这样看着他,然后轻声的叹了口气:“那些本来就不是属于我们的,梁儿,为什么要争?”
“为什么不去争?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不是吗?”言梁看着她,然后伸出手将她的口罩摘下,看着那张布满伤疤的脸,他满眼的疼痛:“你忘记你脸色的疤是怎么来的了吗?你可以忘记,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这是言氏欠我们的!”
“梁儿,我已经失去了你妹妹了,我不想再失去你。”那一直没有太多情绪的眼睛,终是布满了泪水:“梁儿,我只有你了。”
言梁轻轻的弯下腰来抱住了舒榕:“不会的,我们再也不是那群人眼中的猎物了。我会站在更高的位置上,那个时候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包括言家那对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