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黄翰年敢带这么多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事,就一定能猜到会惊动警方。
按照他的想法,就算警方来人,他顶多被带去批评教育一顿,说不定警方会认为他很可怜,只是叫他们撤离就没事儿了。
然而现在,江浪竟然看出这名死者是被害死的!也看出他黄翰年就是嫌疑人!
先不去考虑江浪是如何发现的这些问题,就凭这个事实被揭穿,黄翰年就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了!
死者的确是被黄翰年害死的,但跟他一起来闹事的那些人,可不了解这个事实!
见着警方人员过来,这些家伙还以为要闹到了高潮阶段,叫嚣得更凶了!
“各位警官,我的舅舅就这么被这家不负责任的医院害死了,你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喊话的是一名披麻戴孝的大汉,他是收了钱跟着过来捣乱的,死者根本就不是他的舅舅。
“二爷爷!你死的冤啊!警方一定能抓住真凶,还你公道的!”
一名二十多岁,非常年轻的闹事者,直接装起了死者的叔辈孙子。
这只是个开始,紧接着,其他被雇过来闹事的那些披麻戴孝的大汉,也全都诉说着根本就不存在的“冤情”。一个个哭天喊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太过分了!我都想冲过去砸了这家医院!”
“嘘!当着警方,别乱说话!”
“我……我这是太愤怒了!这家医院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是啊!我们不但要抵制这家医院,还要把这事儿告诉身边的人,免得他们再害人!”
“抵制百姓医院!”
一些装成看热闹的“托”,在人群里继续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再次激起众怒,人群又响起一阵抵制的呼喊!
你们……你们别喊了!我求你们别喊了啊!
这话,是黄翰年在心里说的,他都快被吓尿了,就想着开溜,身为带头的,同伙们闹得越大,他越难以脱身啊!
见着黄翰年慌乱的样子,警方的人员,也都看得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
队长看向江浪,“你能证明,死者的死,与他有关吗?”
江浪道:“我叫江浪,人称京城第一妙手,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号,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吹嘘自己,只是想说,以我在中医领域的造诣,能够通过一个人的脸色,看出这个人的症状。”
“我能确定,死者是中毒而死的,中毒的时间,大概在两天之前,刚才我跟这个黄翰年谈话的时候,特地套了一些话,他说这些天,一直是他在照顾死者,那么最有机会下毒的,也就是他了!”
咔嚓嚓!!
听了这话,黄翰年仿佛被雷劈了一下!
原来,那会儿江浪跟他打听死者是不是出院后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不是为推卸责任找借口,而是……为了套出他照顾死者的事实,以此来把他断定为嫌疑人!
不知不觉中,黄翰年就几乎不打自招了!
顿时,黄翰年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遍体冰寒!
他呆呆地看着江浪。
这小子……心计实在太深了!对方在一脸无害的跟他谈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在给他挖坑了!
江浪继续道:“我不知道这个畜生为什么害死他父亲,但我知道,他来这儿闹事,是为了给我们医院制造不利的舆论,以为事情闹起来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但他没想到我能发现这场谋杀。”
“你是没想到吧?”
江浪看向黄翰年,有些玩味地说道。
黄翰年因为害怕,而变得煞白的脸色,又因为遭到打脸一般的羞辱,而渗出一些酱紫色。
江浪冲着队长道:“我那会儿说,死者是因为器官衰竭而死,没有指明是什么器官,是不想打草惊蛇,让黄翰年认为我在信口开河。其实我看得出,死者衰竭的,是肝脏。”
“你们可以安排人验尸,我保证他肝脏当中还有很多毒素,至于毒素哪里来的,你们可以循着黄翰年去调查,他说这些天一直是他照顾老爷子,应该能有很多证据可查!”
咣当!!
早就站立不稳的黄翰年,听了这话直接腿上一软,坐在了地上,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撼!
有没有搞错啊!
就看了看死者的脸,再套出一些话,就把案子破了?
他……他真的是做医生的?而不是侦探吗?
通过黄翰年的表现,警方也愈发觉得这件事暗藏内幕了!
队长道:“你叫黄翰年是吧,我们会调查这件事,如果你父亲的死,真的与你有关,希望你坦白从宽!”
“我……我错了!呜呜呜,求你们从轻发落!我什么都肯招!是对面医院的前任院长于誉声收买的我,让我来这儿闹事的!冤有头债有主!我……我只是个从犯啊!”
黄翰年成了重大嫌疑人,自知躲不过调查,主动承认了自己的罪名!
“从犯?”队长怒道:“就算这场闹事你是从犯,但就你父亲的死来说,你是主谋!”
江浪看向队长,“他刚才也说了,有人特地收买他,给我们医院制造麻烦,劳烦你们深入调查了。”
队长点点头,“我们一定会认真对待这件事,也会秉公办理!江先生,谢谢你帮我们破了这个案子!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处理好了!”
队长亲自将手铐,戴在了黄翰年的双手上。
此举一出,刚才叫嚣的正欢的那群闹事者,仿佛吃了苍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