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正在给一位病人开药,根本就没有关注薛默闻这边儿的情况。
“啊!啊!嗷嗷!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吕不凡腿上的抽筋现象仍然在加重,越来越难熬的疼痛,使得他已经滚到了轮椅下边,在地上打滚。
啪!!
吕慕闲一巴掌扇在了薛默闻的脸上,“快想办法救我儿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想……我正在想办法啊!
就是……就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做啊!
薛默闻根本看不出到底怎么回事儿,更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啊!
他只能祈祷!祈祷吕少的腿能自行好起来!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的骨感,吕不凡的抽筋,仍然在不断的加重!
“吕慕闲!我有办法救你儿子!”
江浪给刚才那位病人开完了药,冲着这边儿说道。
“江浪,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刚才就是因为你治不好吕少的腿,我父亲才出手的!”
说话的,是薛默闻的儿子薛朗清。
前面讲过了,每一位名医的诊台前,都配有一名助手,薛朗清就一直担任薛默闻的助手。
这时候,薛默闻突然灵机一动,一股坏水涌上心头!
薛默闻最擅长的,除了沽名钓誉,还有栽赃嫁祸!
他突然冲着吕慕闲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在我给你儿子医治之前,江浪给他做了一次行针!是他的行针有问题,才导致了你儿子腿上抽筋!”
江浪道:“既然是我的行针有问题,为什么他是在你行针之后抽筋的呢?”
“因为……因为这个……这个有个缓冲期,要过段时间才会发作!”
“你说出这话来,有什么医学依据吗?”
“有……当然有依据!依据就是,你针灸的时候,刺激了他的腿筋,导致他的腿筋收缩!”
“薛默闻,明明是你打算用这种方式陷害我的!你还真有脸这么说我?”
嘎啦!
听了这话,薛默闻脑袋“嗡”的一下,仿佛遭到一记晴天霹雳!
这小子……竟然知道我要用这方法陷害他?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浪道:“你以为,你移走了吕不凡腿上的几处穴位,我会不知道?”
嘎啦!!
薛默闻再次如遭雷击。
不可能!我的移穴针,是我的独门秘技!他不可能看得出来!
江浪笑了笑,说道:“你想通过这场医学交流会来陷害我,所以伙同吕家父子,上演了这么一出!可惜你那点儿伎俩,实在上不来台面,早在半个月之前,我就已经识破了你的计划!”
“知道刚才为什么你使用了移穴针,却不能将吕不凡的穴位复原吗?因为在半个月之前,我给他诊断的时候,踢了他一脚!那一脚,不但踢断了吕不凡的腿骨,还踢散了他的经脉!”
“你那移穴针的原理,就是用经脉作为载体,拖动穴位的移动!当时他腿上有七处穴位,已经被你移走了,我一脚踢散了他的经脉,你的移穴针,就无法再把他那些穴位移回去!”
“知道吕不凡的腿为什么会抽筋吗?因为刚才我在行针的时候,有一针故意给他扎错了地方,就是那一针,刺激了他的腿筋!只要再次行针,就会出现抽筋!”
前面已经提到了,江浪有一针刺错了位置,还引来周围人的一阵嘘声,其实他是有意为之。
薛默闻的脸色一变再变。
他以为这场布局万无一失,可以将江浪彻底打倒!
结果却是江浪将计就计,一步步把他拖到了自己设置的陷阱当中!
顿时,薛默闻只觉得背后发凉,心里升起阵阵恶寒!
这个江浪,实在太可怕了!
看起来这小子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每一步都在算计!
别的不说,就说他踢吕不凡的那一脚!一般人看来,就是单纯的泄愤!
谁想的到,这一脚当中竟然有这么多学问啊!
这下何映红也明白了,江浪之前跟她说,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给薛默闻挖了个坑是什么意思了!
那个坑,指的就是踹吕不凡的那一脚啊!
薛默闻老脸憋得铁青,缓了缓神,目眦欲裂地瞪向江浪,咬牙切齿道:“江浪!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联合吕家人陷害你?倒是你!刚才讲出你在借着给吕少治疗,来陷害我的事实!”
江浪道:“我不这么做,如何能自保?又如何能找出你陷害我的证据?”
薛默闻陡然一惊,“你有什么证据?”
江浪笑了笑,看向吕慕闲,说道:“你儿子的腿再这样下去,就要截肢了,我能把他的腿治好!前提是,你帮我作证,把薛默闻意图联合你陷害我的内幕,当着大家的面,全都讲出来!”
嘎啦!!
吕慕闲也仿佛被雷劈了一下!
原来,不只是薛默闻被江浪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连他也被江浪耍的团团转了!
看着吕不凡痛苦挣扎的样子,吕慕闲咬了咬牙,说道:“我愿意给你作证!当初……是薛默闻联系的我,要我配合他来陷害你!”
此言一出,全场陷入了一片鸦雀无声之中!
落针可闻的寂静过后,又是哗的一声,瞬间惊呼声震耳,仿佛炸开了锅!
“天啊!还以为薛默闻举办这场义诊,就是单纯的为了减轻患者的看病压力呢!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排除异己!太歹毒了!”
“利用广大患者来满足一己私欲,这竟然是薛妙手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