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希媞试图挽留着这些蝴蝶,但是终究只是一场徒劳,蝴蝶们四散逃离。她不开心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气鼓鼓的,“我会保护它们的!”
缪卡娜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既然你选择保护它们,那么你会向它们索取保护的费用么?”
希媞摇摇头,她是发自真心的,怎么会向它们索取保护费用呢?再说了它们又能给自己什么呢?
缪卡娜将希媞抱紧怀中,两眼痴迷地看着佩文西欧的背影,呢喃道:“你的父皇也和你做了一样的选择。”
欸?希媞瞪大眼睛看着正和杜兰达克百姓们打招呼的父皇,百姓们一脸尊敬,然后笑着离开了。
“他们将我尊为皇族,但是我们自己并不能时刻以皇族自居。如果躺在往昔的丰功伟绩之上剥削百姓,贪图享乐那么我们和那些被我们推翻的黑暗势力又有什么区别呢?”
“终有一天我们也会在这份骄奢淫逸中被新的英雄推翻,你明白了么?”缪卡娜问道。
希媞挠着小脑袋她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但是她知道母亲是在说,别人可以将她们当成是皇族,是主宰。
但是他们自己不行,他们要将自己当成是普通人,是平凡的百姓。是百姓就要自己耕作,然后收获果实才不会饿肚子。
希媞睁开缪卡娜的怀抱,噔噔噔地冲到了佩文西欧的身边。皇帝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爱妻,缪卡娜撑起下巴脸上挂着微笑看着自己的夫君。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洒下,无比温馨。
……
此刻尽管母亲的昔日美丽温柔的面庞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无数的剑痕镌刻在她的脸上,但是希媞仍旧在欣赏着她“绝美”的容颜。
母亲的一颦一笑回忆在她的脑海中,那是她模仿一辈子都学不来的出尘气质,举手投足间总带着一股自然的清风。
女尸抬起头,金色的焰瞳看着天空中那个和自己一样背后长着六片洁白羽翼的少女,身边肆虐的能量逐渐平息下来。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很熟悉,但是她的大脑中却是一片混沌与黑暗,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金色的焰瞳跳跃着,一滴白色的圣光从眼眶中滑落,滴在了脚下的大地上。一朵洁白的花朵从满目疮痍的大地之中顽强地钻了出来,摇曳在一片岩浆暴雨之中。
希媞看着帝后拒之千里的冷漠眼神,心中一痛,鼻子发酸,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轻轻唤道:“母亲——”
一声母亲让帝后眼眶中的火焰一阵摇曳,这个姑娘是在喊自己么?远处,罗宾揪心地看着这里,此刻明明两人正面对面,但是却像隔了万水千山一般遥远。
黑暗中一双幽火窥探着这里的一切,看着帝后丧失了记忆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忘记了自己的女儿。
难道刚才……
想起帝后一巴掌将莫拉格斯拍死,看来这只是个意外啊,应该是帝后对这个到处放火的丑陋妖怪没什么好感。
“哈——”苟拉斯念叨着模糊的音节。
破碎的大地之中一俱俱骷髅爬了出来,黑色的死亡之气在空中卷动着。黑气飞到帝后的耳边发出艰涩怪异的音调。
帝后眼中的火焰逐渐变得汹涌起来,右手深入大地之中,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剑被拔了出来。
剑身如镜泛着这白色的光芒,帝后竖起长剑,双眼盯着剑身,剑中她看到了一个满是剑痕无比丑陋的妖怪。
右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这不是我!她摇着头,一脸不信的神色。苟拉斯操控着黑暗不断在她的耳边低语着,蛊惑着。
黑暗从一道道剑痕之中流进她的身体,侵蚀着她的思想。
帝后将目光再次砍向了希媞,希媞神色一喜,莫非母后是想起了我么?从刚才那几个怪物来看,自己的母后也是完全有可能保留着记忆的。
但是帝后似乎没有看见自己女儿的满脸期待,缓缓抬起右手的长剑,朝着希媞一剑斩出,白色的光芒奔腾而来。
希媞不可置信傻傻地愣在原地,母亲怎么会向自己出剑?
“希媞,她不是你的母亲,快闪开!”地上罗宾看的揪心,大声喊道。
希媞仿佛没有看到即将倒来的一剑,痴呆地转身砍向了罗宾,一脸的不解。
“嗡——”卡里布瑞发出嗡嗡剑鸣,脱离了希媞的手,爆发着璀璨的八道剑光一剑迎了上去。
“砰——”卡里布瑞拦下着致命的一剑,帝后被逼退了,帝剑在空中旋转几圈后倒飞出去。
“希媞,快跑,躲进圣殿!”罗宾大声喊道。
希媞仍旧傻傻地待在原地,仍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她脸上的那行泪痕。
她哭了,她是记得我的!
剑气涌动,帝后眼中再无任何情感。躲在黑暗中的苟拉斯宛手中如同牵着一根无形的线在控制着它新的强大傀儡。
幽火跳动,此时此刻它无比的兴奋,那可是帝后啊!是曾经杜兰达克,是整个世界是最尊贵的女人啊!
现在她却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所有人都逃脱不过黑暗,就算你曾经是帝后!
贪婪的看着希媞的肉身,很快这副宝贝也将是我的了!
桀桀桀桀……
帝后再次挥动手中的利剑,剑气逼近希媞,一道白色的保护罩升了起来。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