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瑞博,东方战场上战火连绵,滚滚黑烟直冲云霄。巍峨的城池外,一排排黑甲士兵面无表情地整齐地陈列在孤城之外,手中持着的散发着逼人的寒光。
军阵之中,一面紫色的旗帜正在风中狂舞。下方,大将军玛塔都{do}一身暗红色甲胄,腰间悬挂着一柄佩剑,这柄佩剑与周围一切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银色剑体在当空烈日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点点白色的圣洁光芒,在一片黑色暗铠的格调下无比醒目。
“大将军!”此时一位身穿蓝黑甲胄的将军冲上指挥台,跪倒在地,拜道:“城中防守力量十分强悍,末将强攻之下损失惨重。”
玛塔都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座雄关,脸色并不好看,按住腰间的银色佩剑,冷道:“区区两万老弱残兵而已,给你八万强兵你居然攻不下?”
“砰砰砰——”蓝铠将军连忙拿头叩击着地板,“末将惶恐,末将无能,实在是城中已经是全民皆兵,无数百姓涌上城墙帮助他们守城,所以……”
“起来吧!”玛塔都见他额头叩击的鲜血四流,便不予追究,目光转到前方的那座雄关之上,安格洛斯城,都灵在东方最后的一座雄关,只要攻克了这座城池,余下的那些便不足为虑。
这次国王陛下给了五万黑甲亲军外加十万青甲兵,共计十五万大军。王宫阶前他也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会在十天内拿下这座城池,国王陛下将重铸后的斩敌之剑伊兰迪尔亲自赠送与他,说要在安格洛斯给他摆庆功大宴。
眼下攻城已经持续了七天,离约定的日子只剩三天,都城那边国王陛下已经启程不日即将赶赴安格洛斯。如果这两天还不能攻克这座城池,那么腰间的这把斩敌之剑斩的可能就是他的头颅了。
“那边的新型大炮什么时候送到?”玛塔都问道。
“这……”蓝铠将军面露难色,他又不是管后勤的他怎么知道。
“回大将军,我们已经收到那边送到的新货,大炮马上就能抵达前线!”指挥台上另一位蓝铠将军回道。
“好!”大将军的脸上挂起了自信的笑容,终于要来了啊,我倒要看看这大炮是不是像他们吹嘘的那么厉害。
目光冷淡地看着那名额头渗着血迹的将领,大将军冷道:“再给你一万黑甲亲军,加上七十门新式重炮,莫斯{}如果还不能攻下安格洛斯……”
蓝铠将领听着大将军的命令背后冷汗直流,跪倒在地,道:“到时不需大将军动手,末将必自裁谢罪!”
“好!”大将军点点头,“去吧!”
莫斯如释重负,长吐一口气,缓缓退下,待走下指挥台一抹额头,汗如雨下。
“大将军。”身后那名蓝铠将军走上前去,说道:“您真的要将他军法从事?”这位将领有些不忍,毕竟是从一个部队杀上来的,情同手足。
玛塔都止住那人的求情,冷道:“达尼尔德{},有时候对别人太过善良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
“……”
达尼尔德听着玛塔都的话并没有出言反驳,作为老同学,对于莫斯的为人他心再清楚不过了。
见达尼尔德沉默在原地,玛塔都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看向远处的那座雄关,左手握紧剑柄,眼中凶光毕露,这一次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攻克这个城池!
七十们重型大炮缓缓推上前线,士兵们调整着高度,瞄向了远处的安格洛斯,崭新的炮口发出锃亮的黑光,这一刻炮膛寒冰刺骨,而下一刻将是滚烫炽热。
安格洛斯的城墙之上,满地横尸,粘稠的血液慢慢地向着低处流淌着,一道道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血池侵蚀着坚固的城墙。
腥臭的味道让不少刚走上城墙的百姓腹内翻滚,扶着城墙将胃酸都吐了出来。士兵们拖着一处处刀伤和悍不畏死的平民们一起清理着刚刚那场惨烈战斗留下的痕迹。
“将军!”
“将军!”
“将军!”
“……”
士兵们抬着战友的尸体向着正在城墙上巡逻的守城大将若波斯托{ro}行礼到,若波斯托点头致意。
他的脸上一条刚刚留下不久的刀疤看的让人触目惊心,血渍似乎还尚未凝固,披着的钢甲上大小剑痕刀口密密麻麻。
脸上带着些许疲惫,连日的大战让他身心俱疲。
“将军!”副官看着远处巴拉杜诺的方阵忽然惊叫了起来,“快来看,敌军阵营前方突然多出了几十门重型大炮!”
“什么!”大炮,还是重型的!若波斯托抢过副将手中的望远镜,看向远方,那里一门门重型大炮在几十个士兵合力的推进下正在慢慢地向预设阵地靠近。
“嘶——”若波斯托倒吸一口凉气,不j墙上己方的大炮,对面那几十门大炮这么那么粗!
若波斯托粗略地数了数,居然一共有七十门!他感到脑子一痛,对面那些大炮要是开启火来,自己这座城池还能不能顶住?
“布鲁布鲁布鲁……”这时一名士兵结果电话虫,“喂,这里是安格洛斯城!您是……”
“大将军!”士兵闻言精神一振,抱着电划冲到若波斯托的面前,敬礼道:“将军,帕里因大将军阁下来电!”
“真的!”若波斯托精神一振,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不见,兴冲冲地拿起电话虫,“大将军,我是若波斯托……”
电话那头,帕里因正骑在马上,后面大批的骑兵穿着各种制式的铠甲正向着西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