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药碗进来的光萼眼睛瞪大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欣喜的喊道:“秀,秀醒了!奴婢,奴婢该不是在做梦吧!”

堆心自她手中接过药碗,肯定的道:“不是梦,秀真的醒来了!”

光萼还是觉得不怎么现实,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的跳了脚,逗得苏葵二人笑的不行,连带着她自个儿也笑了。

在堆心和光萼的坚持下,不管苏葵怎么说自己现在已经没事儿了,终究还是将那碗苦的要命的药给喝了下去,一张脸皱成了包子。

苏葵一边灌着清水一边在想,自己昏迷的时候怎就没觉得苦了。

待苏天漠和苏烨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苏葵顿时觉得矫情了。

这些日子不管在掩仙珠里那个血红的世界里有多绝望多无助,都不曾这么委屈过,趴在苏天漠的胸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是将那上好的仙鹤蓝缎服给蹂躏得不堪入目。

苏葵既没傻也没呆——父子二人由最初的喜悦变成了后来的头疼和无奈,因为她这场哭委实没有要停下的迹象,搁在寻常哭一哭倒是没什么,这头上可还绑着棉纱呢,是受了重创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嚎啕大哭。

“别哭了,待会用完饭带你看烟花,那烟花啊,一大朵一大朵的,开在天上,很多颜色,可漂亮了!”

在苏天漠和苏烨的诱哄下,苏葵总算是才止住了泪意。

二人琢磨着苏葵躺的太久,这才想让她出去活动活动,可坐在马车中的苏葵,觉得有些痛苦——两件棉袄,一件狐裘加上怀中的手炉,马车中又不透风。直叫她在这腊月的大雪天里捂出了热汗。

待到下了马车之后,苏葵方觉得痛苦减轻,头一回觉得这种天气很凉爽。

此刻的东街挤满了人,灯火通亮,虽没人摆摊做生意,却还是一年中最为热闹的时候,由于在除夕夜巳时皇上会亲临东城门,与民同乐,共庆佳节,虽然只是短短一刻钟不到。只是那么几句官方的话,却还是让老百姓们趋之如骛。

用罢了晚饭,大多数人便带着爹娘。携着妻妾,牵着孩子直奔了东街,只为一睹天子的龙颜。

虽是还落着细碎的雪花,但丝毫没能影响人们的兴致。

几个丫鬟也都跟了出来,都是头一回见着王城除夕的盛况。未免兴奋。

“秀,秀您看,那些车里装的应就是烟花吧?”堆心扯着苏葵的狐裘边襟,指向往着东城门方向驶去的几辆方正红漆马车,上头是贴着一个大大的官字,众人见状。都纷纷让路。

苏葵点头:“应许就是的。”

堆心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欣喜,扯了光萼的手,复又对苏葵道:“秀那咱们赶紧去吧。不然待会怕是去的迟了,就看不见了!”

这个时代,烟花确实是个媳的东西,若是没有极其重大的典礼和节日,寻常的百姓们确实是难得一见。

苏葵笑道:“那烟花隔上两三里地也能看得见的。哪里有去的迟了就看不到的道理。”

堆心虽是不解,但对苏葵的话那可是绝无二议。

人影缓缓攒动。苏家一行人也都是行的极慢,边走边说说笑笑,一副和乐的模样,对苏府来说,苏葵此次能平安无事的醒来,当是这年尾中最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待到几人行至东城门的时候,恰逢皇上携着几位皇子们登了城楼,此种节日等同祭祖大典一样,除了皇后之外是无人能有资格陪同的,所以一干贵妃们皆是没能露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拜倒,自东城门开始整条街都跪满了人,声音一波一波的传来,整齐而恢弘,是叫苏葵头一回清晰的觉察到,一个帝王的气势和不凡。

一时间对这位九龙至尊的模样产生了兴趣,心想着这么些人,她又不起眼,偷偷瞄上一眼当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苏葵微微抬了头,便见肩上披着玄黑色大氅的男人立在正中央,绣着金色大蟒龙图的明黄色龙袍加身,只消得这一眼,便看得出身份来,周身散发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

双臂展开一挥,仿佛能将天下尽数纳入麾下:“平身。”

苏葵一愣,不知为何,她竟是觉得他在看着自己,那眼神似乎将她定住,动弹不得。

“秀。”

直到堆心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才叫她回了神,这一看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人是跪着的了,立马起了身,发现城楼上的皇帝面带慈爱,正同他的子民们侃侃而论,每出一句,便会得来一阵爱戴的欢呼。

仿佛刚才那凌厉的眼神,只是她的幻觉罢了。

苏葵打了个冷战,她之前对古代的皇帝确实没什么概念,如今看来,自己真是天真的过了头,这个人,不单单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虽然不一定是最有心机的那个,但也绝对是阴谋者中的佼佼者。

苏家的未来,她的未来,真的有她当初预想的那么简单吗?

“阿葵,怎么了?”苏烨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关心地道。

苏葵下意识的摇头,突然有些不安,无端想起那个雪山上的梦,一把抓住苏天漠的衣袖:“爹,哥,不管以后如何,我们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见她瞪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苏烨哈哈笑了两声,摸着她的头道:“整日里都瞎想些什么,好端端的。”

苏葵没得到肯定的答案,刚想开口,一声声焰火升天的“啾,啾”声传起,众人皆被吸引了视线。

“砰!砰!”焰火升到高空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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