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还真管用,成秋风无奈地走来回去,抬了张凳子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
成秋风外公看着很年轻,但是修行之人修为越是高深,寿命就越是长寿,以他这等修为,起码能活到什么时候尚未可知。此时他手执白子,正要落子,成秋风一看他要落子的地方暗叫不妙,整个棋局已被黑棋围困,唯一的出口在左上角,可自己外公却偏偏要从中心切断白棋之间的联系,搞不懂他是什么思路。
齐天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在左上角打围才对?”
成秋风点了点头,道:“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是吗?”齐天圣说了这两个后,不再理他。至于成墨雨,也没有在说话,专心下他们的棋。
成秋风知道他们现在无论有什么话对自己说,也要先把这盘棋下完,索性就坐在那看着,但是越看越困,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的眼睛再次清醒时,发现黑棋已经没有一块活棋,全部被白棋封杀。
“分割包围,无聊透顶。”他评价道。
齐天圣教训道:“你一个孩子懂什么,不这么下,根本下不出我的风格。”
成墨雨到是大笑:“我的好孙子,你终于看清楚你外公的特色了吧,做什么都要把他给在自己找个借口。”
“唉唉唉,你们要闹一会再闹,我可不是专门让你们叫来看棋的,有事现在就快说。”成秋风不耐烦地说道。
成墨雨随意地说道:“两个事情:第一,昨晚伏击许烟姐妹的事情,我们去现场仔细的查探过,被杀掉的九个黑衣人身份都无从考证,无法确定是哪个势力所为;第二,因为新发掘的那处矿脉,我们决定以由几家年轻一辈弟子的对决来决定矿脉的最后归属,时间定在半月后的一天,地点在墨雨书院的修行台。”
“那不正好,年轻一辈嘛,让父亲和母亲去就行了,他俩的实力应该没问题。”
“你这家伙,我们说的年轻一辈指的是你这一辈。”成墨雨笑骂道。
“哦,这种事啊。可是你们跟我说也没用啊!”成秋风无奈道。
齐天圣道:“我们也知道没用,可是你爹爹妈妈却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头疼了。一个劲儿的怪我们从小把你宠坏了,搞的你现在一无是处,咋们两家就只剩你一个人了,你爹爹妈妈见我们把你培养成这样,能不着急吗?”
成秋风侧过头,说道:“那是你们的事,要不随便找两个人上去凑数,再不行就弃权,反正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铁矿。”
“是不缺,可是这关心到我们的名誉呀,要是我们两家连一个上的了台面的弟子都拿不出来,真够悲剧的。”成墨雨说道这,竟然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成秋风。
“你别看着我,反正我去也是打秋风,夏无凌实力不错,你们都是知道的,让她去吧。”说完这句话,成秋风赶紧起身走人,心中却是暗叹,哎,真搞不懂他们两个怎么想的,一大把年纪了,还为这些名利争来争去。
此时房内两个外表都不算老的老人相互凝视一眼,露出惬意的奸笑。
现在是深冬,离成墨雨他们说的比斗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除了墨雨书院势力范围内的几家子弟要对决以外,还有不少生也要比,所以这半个月的时间,就成秋风最清闲了,人人都在忙着提高自身的修为,好在这一场比斗一展身手,而他却在院子里兴致勃勃地种起了兰花。
这天,成秋风正在浇水,夏无凌走来,望着他,悠闲的望着,似乎她一直都很喜欢看他这种悠哉的样子。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成秋风停下手,问道。
“还不是老样子,反正书院里的学生大多数都在拼了命的修行,都争取在比斗中好好展现出实力,然后有资格代表书院去参加青藤擂。”
“你说这些人为什么很多都想去参加青藤擂呢?”成秋风百无聊赖地问道。
“地位、名气,这些足以吸引一些普通人了。”
成秋风想了想,这确实很有道理,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想要的。诱惑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追求的诱惑,太过于迷恋想要得到的,一旦失去了,总会问为何如此短暂。
他叹了口气,夏无凌走到他身边,从成秋风手中拿过水瓢,舀了一瓢水,轻轻的浇灌在兰花的花蕾中,清水流落,带动着花蕾摇晃。
“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被外界是怎样看待的?”夏无凌突然说道。
“不知道?”
“说好听点,你是墨雨书院两大强者的小宠儿。”
“难听的呢?”
“嘲笑。”
嘲笑这两个字通常都和讥笑、讽刺这些词句同一个意思,这些词语都可以诞生出很多句子,而这些句子通常都不是人喜欢听的,尤其是用在自己身上。
“嘲笑也是一种才华,也许我每这样活一天,就会被继续嘲笑一天,但是我想做怎样的自己,没人能阻碍我。”
成秋风就这样看着夏无凌,这一刻她竟笑了,她好像很喜欢这样的他,也许只要是他,她都喜欢。成秋风知道此刻自己的父母就在院门外,但是他并没有过去给他们请安,只因他知道,他们都到了这,却根本不想进来。
时间过去了一周多,许烟玲的伤已经彻底好了。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出门活动筋骨,她推开门,此时已是黄昏,许烟颖正端着饭菜走了过来,这些事原本是下人做的,可是她更愿意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