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向闫寸和安固道:“两位没意见吧?”
两人一起摇头。安固还补充了一句:“荷花姑娘也可说是京官儿家的……妻室。”
荷花自是听出了他的暗示,只一笑表示感谢。
吴关又道:“不如这样,姐姐也不必立马做出决定,明日我要与闫兄去鄂县考察一番,不如你与我们同行。
别看我现在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心里也没底,咱们一同去探探情况,再作打算。”
“也好,”荷花松了口气,释然道:“咱们看过再说。”
“那就说好了,我知道姐姐的住处,明日我雇好轿子,一开城门便去接上姐姐。”
荷花连连摆手,“坐什么轿子,也忒慢了,我和你们一起,骑马。”
闫寸噗嗤一声笑了。
荷花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十分困惑。
闫寸忙摆手,叫她宽心,并指着吴关解释道:“他怕是自己想乘轿子,拿你做幌子呢,没成想……哈哈哈……你也有算计落空的时候。”
吴关吃瘪,郁闷道:“你最好还是期待我今后的算计都能成,否则你投的钱怕是要打水漂。”
闫寸深以为然,道:“以后我日日上香,祝祷你心想事成如何?”
“在狱神那儿祝祷吗?还是算了。”吴关连连摆手,“我怕你把我祝牢里去。”
闫寸却一本正经道:“他真的灵,那日我求他让我结案,便真的很快结案了。”
“不了不了……”
几人说笑一番,直吃了两锅羊肚鸡,因为第二日有事,酒却不敢多喝,待到快要宵禁时便散了宴会,各自回家。
心情好的缘故,吴关多喝了几杯,回家途中醉得趴在马背上直说胡话。
闫寸一边驱马前行,一边还要照应同伴莫摔下来,实在辛苦,最后干脆与吴关同乘一匹马。
“我看你这酒量是练不出来了。”
吴关听到闫寸的声音自耳后传来,傻笑道:“不喝到……到状态……怎……怎么吟诗……啊哈哈哈……”
闫寸:“……”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两人便赶到了荷花家门口。
荷花的家和闫寸家倒有些像,亦是一处有两间房的小院,据她说那是一名恩客送给她的。
两人赶到时她已穿好了胡服,亦租好了马匹。
她的长发高高束起,盘成样式最简单的发髻,只叉一根木簪。露出的一截小腿白皙结实。她看上去精神极了。
见到她如此细心地拾掇自己,吴关立即明白,他的提议让荷花很是动心。
但他没有点破。
荷花骑在马上,两手摊开,笑吟吟地迎视两人的目光,并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太可以啦。”吴关摸摸她的皮质护腕,笑道:“姐姐简直像个女侠客。”
“弟弟也越长越俊了。”
似是受不了两人的互捧,闫寸忙插话道:“出发出发,路上你们慢慢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