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烈也不傻,小秋话里的意思是,古流萧是在自我了断!
“怎么回事。”梁修烈说出的这四个字仿佛是寒潭底层的寒冰一般冰冷。
“我”小秋一时语塞。
“说。”梁修烈冷声道。
小秋的身份不能多说,但她是希望古流萧能活下去的,而梁修烈则是唯一关心她的人了,他的身份也方便说很多话,于是,她便缓缓道来。
古流萧把自己锁在房间的前半个月,她就很反常的让外边跑腿的,给她买了东西,小秋那时候还看到了,是一包药,因为不好过问主子的事情,也就没有问。
大夫的话一出来,小秋就联想到少将军拿回那包药后的反常,她整日对着爹娘的牌位哭泣,说什么对不起,现在看来,她一些话,死灰一般的眼神已经说明了她不想活了。
听完了这些话,梁修烈的心底百味杂陈,心口仿佛堵了一块大大的石头,他竟是如此的自卑,他之前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想过,少将军的名头虽大,所要承担的责任,别人给他带来的目光也是巨大的,心底承受能力弱的人,根本就不能受得了。
他从未想过,他会吃砒霜自~杀,一开始他只觉得他是被下药的,还打算会替他全力调查是谁给他下药,然后把那个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若是他自己给自己吃的,那他也不会放过他。
“出去。”梁修烈道。
小秋惴惴不安的看向古流萧,古流萧也是听故事一样听小秋说过往,她啥也不懂,现在倒是懂了,原身吃了砒~~霜才死掉的,自己正好就来了,接替了这个身子。
“你去煎药。”古流萧有些虚弱的道。
虽然肚子不那么疼了,但身子还是难受得紧。
“是。”小秋道。
小秋离开后,古流萧开始踢掉自己的鞋,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我困了,你回家吧。”
梁修烈的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他是愤怒的
“古流萧,你可知道你的命不是自己的,你背负着将军和夫人的期望,你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何为宿命
古流萧抬起手,对着他的大掌拍去。
柔软的手碰上了他粗糙的大掌,让梁修烈的呼吸都断了层,怎么会有男人的手如此的柔软,像是一块上好的绸缎。
不对,她的手不是包着纱布吗?
“你的手怎么回事。”梁修烈这才注意到,她的纱布已经开了,零散的搭在手上。
古流萧暗叫不好,迅速把手背了过去,刚刚捂着肚子,动来动去的,本就包得不严实的纱布早就被弄开了。
“现在叫大夫重新包扎。”梁修烈道。
“不用,不用。”古流萧连忙道。
“我看看。”梁修烈站起身子。
“没事,真的没事,小伤,你别看了,我要睡觉了,我真的困了。”古流萧生怕被看到自己的“特异功能”道。
“罢了。”梁修烈也不勉强,那确实是小伤。
“外面的账本你休息好了就好好看看,因为你的不作为,府邸的老鼠都养得比猫大。”梁修烈道。
“卧槽,不是吧,我房间不会有老鼠吧。”古流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么大只的老鼠,得多可怕。
“我是说,那些下人,从俸禄中克扣的钱财。”梁修烈难得耐心的道。
反应了两秒,古流萧便知道了他的意思“不是吧,他们坑我钱?!”
“将军府都快成他们的了。”梁修烈冷笑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们贪污了多少,有记录吗,一个也不许放过!太过分了吧!”古流萧愤愤的道。
别的人可能都懒得管,因为那是之前的事情了,可她不能,她就是不喜欢别人“偷”属于她的东西,这样,真的很不尊重人,再怎么样,他们都是打工的,怎么能坑老大的钱,仗着老大好欺负,捏软柿子!哼!过分!
梁修烈有些满意古流萧的反应,她能有这个意识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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