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鸡鸣三声之后,暮晚枫吹熄了身旁的蜡烛,一整夜檐角上的风铃未曾响动过,风思染一夜未归。而他枯坐在桌前,等了一夜,因负气离家出走的风思染。其实他可以不必等,只要一点点灵息,桎梏就会告知他,风思染现在何处,但暮晚枫并未这样做。
暮晚枫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惧怕,怕风思染不是与他生闷气,而是他又自作多情,索性对她不管不问,独自享受这种,风思染与他生闷气的感觉。
“暮大哥,你起了吗?”
门外传来黄莲的声音,暮晚枫起身打开了房门,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我家姑娘,还未回来吗?”
“寥儿,还未归。”暮晚枫似是不在意的说道。
“我出去找找她!”听到暮晚枫满不在乎的语气,便知道昨日两人的冲突,并非小打小闹了。
“你到何处寻她?”暮晚枫叫住了,正要出门的黄莲。
“我不知!”黄莲站住了脚步,经暮晚枫提醒她才记起,风思染若是不想让人跟着,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她到哪里去找风思染。
“二公子,长公子来了,夫人让我请你到前厅一见。”小厮匆匆的来报。
“大清早儿,这只花孔雀来白庐作何?”黄莲看着暮晚枫,不解的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且去会会他,黄莲你在这里等寥儿回来。”暮晚枫整理一下衣衫,向前厅走去。
前厅,邢氏吩咐着下人,用上好的茶叶招待暮云烺,暮晚枫走至门外,正巧看到捧着茶盏的奉茶婢女,暮晚枫接过婢女手中的茶盏,看向听众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奉茶婢女怎么还未来。”邢氏脸上堆着笑容,心里却有些着急,声怕怠慢了暮云烺,在上官静那出落下话柄。
“娘、兄长!晚枫来迟,还请莫怪。”暮晚枫端着茶盏走进前厅,对着邢氏与暮云烺行了一礼。
“有家有室的人,就是不一样,不像我晨昏定省,日日落下。晚枫好生让我羡慕。”
“长公子,枫儿是因为……”
“兄长事务繁忙,还不忘晨昏定省。”暮晚枫出声打断了邢氏,他将茶盏放到暮云烺的身旁。“晚枫日日陪在母亲身旁侍奉,也实感惭愧。”
“我就没有晚枫,如此清闲自在了,近日州务繁忙,父亲与我忙得分身乏术。”暮云烺的脸上,是一副洋洋得意,自己炫耀的表情。
“兄长,百忙之中到白庐,莫非有‘要事’?”
“为了斗巧大会之事。”暮云烺了清了清嗓子,看了看手旁空空的茶盏。花式快穿死法
“娘,兄长果然是天资过人。我试了多次,都品出西湖龙井,兄长一次便成功了,晚枫不及兄长。”暮晚枫对身后的邢氏说道。
“是呀!长公子是未来的州牧,是人中龙凤,枫儿你要多多像长公子学习。”邢氏强忍着笑意,教导暮晚枫说道。
“身为兄长理应为表率。”暮云烺放下手中的茶碗,接着说道“今晚的斗巧大会,劳烦暮晚枫,替我奔走一下。”
“晚枫不熟悉州中事物……”
“枫儿,长公子既然来找你,想必是有难处,你就不要推辞了。”邢氏打断了,正欲拒绝暮云烺的暮晚枫。
“晚枫不必担心,你且作为特别评委打打分,已示州府,对斗巧大会的重视即可。”
“即是这样晚枫便不推辞了。”暮晚枫对暮云烺施了一礼,算是应下了此事。
“州府有一堆事情等我解决,我先回去了。”暮云烺起身理了理衣摆,正欲向门外走去。
“兄长,且等等!”暮晚枫叫住了暮云烺。
“晚枫还有何事?”
“来人将此壶包好,让兄长带走。”暮晚枫吩咐下人,将桌上的那盏‘神壶’包装好。
“晚枫这是何意?”暮云烺不解的看着暮晚枫。
“主母好茶,想必此壶必定入得了她的眼。”
“好吧!我替母亲收下了。”暮云烺看了看那茶壶,最后还是决定收下了。
暮云烺带着包装好的茶壶,走出了白庐,而此时白庐前厅内,一片哄堂大笑,暮晚枫手扶着椅子,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胡闹!若是让主母知道,那是只是一只普通茶壶,告到你父亲那里,你又该如何?”邢氏对暮晚枫呵斥道。
“娘,不必担心,兄长一向好面子,即使他知道,那只是一只普通的茶壶,也不会对外张扬。”暮晚枫料定了暮云烺爱面子,才敢上演了这出“皇帝的新衣”。
“今晚斗巧大会,你可要好好表现,别辱了暮家面子。”邢氏提醒暮晚枫道。
“娘且放心,以兄长的性子,要紧的差事也落不到我这里。我只不过是当当暮家的摆设。”
此话暮晚枫说得到不假,但是暮云烺葫芦究竟卖的什么药,他就不清楚了,今晚斗巧大会,他还是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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