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拿到长剑后不敢轻易将它交到楼璇颖的手里,可又盯着她手中的银票两眼发光。
又一张千两银票啊!
“你……你要这剑做什么?”
“放心,目前来说我还走不了,一把剑也未必能帮我离开这牢房吧?更何况之前剑不是一直在她手里吗?她都能拿着,现在给我又何妨?”楼璇颖说着抬头指向黑衣女子。
只见她趴在地上正愣愣地看着他们,而后视线移向那把长剑,眼神显得万分焦灼。
牢头心中纠结,黑衣女子的身份他们还是清楚的,那把剑更是岛主默许她留下的,可看她手里晃动着的银票,他又有些动摇。
“怎样?要这银票吗?一把剑影响不大吧?”
他被她说得心痒,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把那些人遣散了。”
“是,头儿。”
牢头谄媚地走向楼璇颖,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她,笑眯眯地看着那张银票。
她接过剑,将银票塞进他手里,而后在众狱卒的看押下走进黑衣女子所在的牢房。
牢房被重新上锁,楼璇颖拿着剑伸了伸懒腰,周围总算没有那些疯婆子了。
她走到黑衣女子身边坐下,还没坐稳,就见她伸手要来抢剑。
她嘴角一扬,将剑往后拿远了些,身体虚弱地几乎使不出力的黑衣女子根本够不着,却又不愿意放弃。
楼璇颖按住了她的手,笑道:“你想要你的剑,难道连句谢谢都不准备说?还有,我比较想知道你受了什么伤?”
黑衣女子眼神冷冽了几分,可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许久之后才咬牙:“道了谢你就会把它还给我?”
楼璇颖在心里叹气,她的戒备心可真强。她扶起她,让她靠墙而坐,在她的冷眼瞪视之下,将长剑轻放回她的手中。
“还你。”她漾起甜笑,抱膝坐在她身边。
黑衣女子眼中有惊讶,但注意力很快被自己的宝贝所吸引,动容地将长剑抱在怀里。
隔了许久,侧耳倾听才勉强听到她说的“谢谢”两字。
“呵呵,”楼璇颖呵呵一笑,偏头看向她,从她苍白的脸上发现了她隐忍的痛楚,“昨天你都好好的,为什么早上一醒来就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毒发……”
“你中毒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根本看不出中毒的迹象,倒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是……咳咳……”说话的当下,黑衣女子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整个身体软绵绵地滑了下去。
楼璇颖立刻伸手拉住了她:“你别倒下啊。毒发……我能帮你做什么?”
“没……事……撑一撑就过去了……”她虚弱地喘着粗气,困乏地闭上眼。
楼璇颖发现她连身体都有些颤抖,却逞强地说没事,她不是大夫,眼下真的爱莫能助,只能陪她安静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狱卒端了一碗药汁过来,匆匆瞥了她们俩一眼,将碗搁下后就走了。
他的行为让楼璇颖摸不着头脑,她盯着那碗乌黑的药汁,疑惑地问:“什么情况?”
话音刚说完,衣袖就被一只手扯住,黑衣女子有气无力地向她恳求:“药……”
如果不是完全使不上力气,她也不会向楼璇颖求助。
楼璇颖了然地上前端了药碗,有些不放心问:“这是解药?”
“不……”她挤着苍白的笑,笑容里透着苦涩,那人又怎么会把解药给她?
楼璇颖眉头一皱,觉得手中的药跟烫手山芋似的。
“不是解药你还要喝?”
“喝。”
“……”楼璇颖无语极了,见她艰难地向自己伸手,她只能将药端过去,喂她喝完。
值得庆幸的是,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黑衣女子喝了药之后并没有口吐鲜血,气息也平顺了不少。
“谢谢。”
楼璇颖抱膝坐了许久,突然听到她清冷的声音,已经没了刚才的虚弱,看来药效发挥作用了。
她轻笑了笑,偏头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应该能同牢住几天,我总不能一直喂喂地叫你吧?”
黑衣女子抬眼定定地看着她,在她的等待中,终于开口。
“月离,万俟月离。”
楼璇颖嘿嘿一笑,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楼璇颖。”
万俟月离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这个姓氏对岛上和岛外的人来说都是一种震慑,很多人听到的第一反应是惊恐,可对她来说却似乎很陌生。
“你对这个岛不了解吧?岛外的人要进来除非是被挑中的女婢,而你不是!你是怎么进岛来的?”
楼璇颖实诚地点头,她是从皇甫辰和越楚那听来的关于冰蛇岛的一些恐怖情况,他们也没告诉她太多,然后她就潜上船进岛来了,之后的两天人就在牢里度过了。
一想到这事,她就觉得自己很悲催。
“你为什么进岛来?”
冰蛇岛在外界一直是恐怖的传说,纵使世人知道灵玉城是进岛的通道,却没有多少人有勇气闯进来。
即使有闯进来的人,那也活不久。
楼璇颖但笑不语,她可不认为万俟月离的身份会简单,这种关乎大局的事不便轻易向她透露。
“你觉得你闯进岛来还有活命的机会?”见她没有回答,万俟月离也没在意,毕竟她们可不算熟。
“一言难尽。”
她不愿意以自己做为药引子,若再不来,那墨璟昊就会死。
她没得选择。
“你好自为之。”说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