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拎着棍子的林氏家仆冲了上来,张牙舞爪的样子,满脸凶厉之色。
王权叹气道:“我师父不过就只问了一句小娘子芳龄几何,别的啥话还没说,你们就要打断了我们的腿,有点过分了啊。”
一根棍子已经当头砸了下来。
王权往旁边一闪,抬手抓住棍子一拉,便把那毫无防备的仆人拉了过来,劈手夺下棍子,一棍顶住他胸口上,一口气没上来,那仆人顿时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既然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王权提醒一声,挥舞着棍子,如同虎入羊群,一棍一个,三下五除二,便把十几个林氏家仆全都打翻在地上,有的昏了过去,有的没昏,却被打中了关节,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
林胖子被王权展露出来的身手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挡在自己女儿身前,终于清醒了几分,看着王权,肥脸一抖一抖,仍旧底气十足的喊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王权却毫不在意的冷淡说道:“活着纵有千般显赫身份,死了也不过是枯骨一堆。”
这话把林胖子吓了一跳,他不怕那些有权有势的世家,因为比权势,他身后的那位更牛逼,但他怕那些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江湖莽夫。
这些莽夫没几个长脑子的,书没念过多少,还特么喜欢刺激,就喜欢被人追杀的感觉。这种人是最惹不起的,因为他们丝毫不在乎你是谁,你越有身份,他们杀起来就兴奋。
王权将棍子一扔,拍了拍手,认真的说:“我们不想惹事儿,本来就只是一件小事儿,我也道歉了,希望你们不要继续纠缠,不然的话,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我就是一莽夫,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林胖子吞了口口水,连忙点点头:“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很好,两清。”王权微微一笑,扭头离开。
苏青玄站在路边,咂咂嘴,还以为那高手老头会大开杀戒,然后一路杀出城去,再唱一首诗,或者是大气蓬勃的歌,逍遥的消失。
但没成想最后那老头还是克制住了。
一个可能是一流高手的老头,而且是一流高手当中的高手,会被人如此辱骂而无动于衷?绝不可能。
人活一张脸,这老头这么做,说明是不要脸了。
除非说这胖子真的有了不得的背景,但一个还没嫁给将军儿子的闺女,显然不够格。
那可能就是另外一种原因。
这老头不能暴露身份,要么是朝廷通缉的罪犯,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这靠山城也不是一座小城市了,罪犯一般不会出现在这种人流量特别大的地方。
要么,就是这老头有敌人在追杀他们,或者说他的身份见不得光,一旦暴露出去就会被人追杀。
没想那么多,苏青玄可不想掺和进去,回到了周家茶楼继续喝茶。
看了一场戏,这茶水已经不热,只有些余温还未散尽。
喝了几口,觉得无味,苏青玄便结账离开,没有再闲逛,而是直接回了驻地。
入夜,风微凉。
逐渐步入深夜,连夜间摆摊的人都快要收摊了,街道上已经行人稀少,大多数人都进入梦乡。
苏青玄打着饱嗝往驻地走,今晚这顿饭花了7两银子,虎骨汤,野猪肉,还有味道很好的茶水蛋,吃的他直打饱嗝。
忽然,他眼角余光瞄到路边的房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眼角却是瞟了过去,只见一道穿着深蓝色夜行衣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融入黑夜之中,朝着林氏大宅摸了过去。
这人走的是房梁,加上今夜有些阴天,若是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苏青玄也只是碰巧看到了而已。
这身影很是灵活矫健,让苏青玄微微一愣,心想道不是上午那个高手老头,就是那个挺能打的年轻人。
苏青玄自认正面硬钢是打不过那年轻人的。
对方出手之间干脆利落,毫不犹豫,显然是练武多年,根基稳健,他才练武多长时间,同样是二流,他最多保证不输,能跑。但动手的话,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必须得下毒。
再说打架先下毒难道不是常识么?
也不知道这人是去杀人全家的还是干什么的。
反正这半夜穿上这么一身衣服,显然是不怀好意。苏青玄收回目光,假装自己没看见,反正不管他的事,明天一大早他就要跟着军队离开靠山城了,爱咋咋地吧。
这样想着,苏青玄立刻加快脚步,往驻地走去。
而那道人影则是不一会儿潜入了林府之中,在阴影里隐藏着自己的身影,脸上也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年轻的眸子。
王权在阴影里藏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往林氏的银库摸了过去。心中嘀咕道:“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反正这个师娘我是认了。”
“既然这师娘我承认了,那我王权也就不和师娘客气了。这两天手头有点紧,就从师娘这拿一点出去花,反正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也是给师傅花的,就不还了。”
这样一想,王权掀开银库房顶瓦片的时候,动作就更加敏捷了。
一点毛病都没有。
从房顶轻松的潜入进了银库,王权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口袋,专挑金子往里装,不一会儿就装了个盆满钵满,少说得50斤。拿出去换成银子,最少得换1000两!
发达了发达了!
往后半年的生活费都有了!
眼冒金光的王权忍不住又往怀里揣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