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在地上的蛤蟆浑身的肥油晃动着,一双小眼睛泛着赤红嗜血的光芒,带着仇恨还有丝丝不解,死死地盯着袁河。
招你惹你了?
上来就打?
打你妈啊!
袁河看了看手上粘的粘液,竟有些刺痛,显然有毒,而后又看向蛤蟆,霍的一声,指着大白蛤蟆说:“妈耶,这玩意儿成精了!瞪我呢!”
他手指晃动两下,白蛤蟆眼珠子随之转动,猛地朝着袁河吐出舌头,仿佛离弦之箭般朝着袁河刺了过去!
袁河连忙闪身躲开,没敢再去抓。
然而喾蛤猛地甩头,舌头也跟着甩动,朝着袁河横扫而去,袁河只好抬脚踹过去,希望能将这舌头踢开。
可舌头是软的,像条鞭子一样,顺势缠在了袁河的小腿上,缠了个结结实实。
袁河愣住的瞬间,蛤蟆猛地伏下身子,四爪用力的扣在地上,舌头用力一甩,竟然将毫无防备的袁河给狠狠地摔了出去。
袁河万万没想到这蛤蟆竟然如此记仇,大意之下,再加上一条小腿被缠着,顿时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苏青玄又往后退了两步,嘟囔着:“这蛤蟆舌头怎么这么长?”
“长也就算了,劲儿还不小……”
见袁河被摔在地上狼狈不堪,那蛤蟆竟然缩回了舌头,露出得意的样子,呱呱叫了起来,仿佛在嘲笑袁河一般。
苏青玄没憋住噗的一下笑出了声,然后连忙捂住嘴,鬼鬼祟祟的往外看,生怕被袁河和那蛤蟆发现。
呸呸呸!
袁河吐了两口,把嘴里的土吐出去,气恼的站起身,愤愤道:“这蛤蟆真记仇!我摔了它一下,它就偏偏要摔我一下!”
蛤蟆还在得意的呱呱叫。
袁河悄然间用力,将脚尖伸进泥土里,趁着蛤蟆还在得意的劲儿,一脚扬沙术,扬起漫天飞沙。
蛤蟆的叫啥戛然而止,满天飞沙险些飞进它的眼睛里,好在及时闭上了眼睛。
袁河趁着这机会,催动内气,一步三丈远,直接近了蛤蟆的身,抬脚踹了过去,不过这一脚他收了几分内气,免得把这胖玩意儿一脚踩爆了!
就在袁河即将一脚踹在胖蛤蟆身上的时候,蛤蟆忽然吸气,鼓了一大圈,紧接着猛地一瘪,竟然从后背上一排排小疙瘩里喷出白色的毒液,足足两米高。
袁河一个不察,被毒液喷了半身,幸好及时用双臂护住了自己的脸,这才保住一张脸。
满身毒液,袁河哪里还顾得上去踩那什么蛤蟆,他连忙后退数十步,将身上的衣服扯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块儿白色的兜裆布用以遮羞,但手背上沾染的毒液就算擦去,也已经接触了皮肤。
袁河紧张的朝手背上看去,沾染毒液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红疹,紧接着一股钻心的其痒从手背上传来,让他恨不得将手剁掉!
“青玄!”袁河朝着林子里大喊一声。
苏青玄立刻从小木箱里搜出了几瓶解毒药,一股脑朝着袁河丢过去,他也不知道用什么药,因为他从来没抓过雪北喾蛤。
只能期望这些解毒药里面恰好有一种能解掉雪北喾蛤的毒吧?
袁河接住瓶子,每一种都吞吃一些,用内气催发药力,然而那奇痒却根本没有半点要消失的意思。
“靠!”袁河骂了一声。
苏青玄见状,大声喊道:“水!有道是剧毒之物旁边比有解毒之物,那水说不定能解毒!”
袁河听到苏青玄喊声,往水潭看了看,见了那黄不拉几的泥汤子,脸色登时就变了:“让我喝那玩意儿?我不喝!毒死我都不喝!”
苏青玄爬上老高的树,抱着树干,生怕那蛤蟆把毒液射到他身上。
“你要是被毒死,估计你师父的仇也就报了!”
“嗯?”
袁河挠着手,一脸茫然。
苏青玄淡淡的说:“你的仇人都欲除你而后快,而你身为毒屠的弟子,却让个蛤蟆给毒死了,他们绝对会笑死?死的极其开心那种。”
袁河没好气的说:“这点小毒,还毒不死老子!想当年我三岁就让蜈蚣在身上随便咬,五岁就能无惧蛇毒,这蛤蟆的毒最多也就让我痒痒而已。”
苏青玄皱着鼻子:“你可别吹牛逼了。上回在青蛇山,谁让后山的老蜂子蛰了一下,在床上趴了半个月?”
袁河使劲儿的挠着手,眼看手背上都见了血,却也根本不止痒,于是怒道:“这蛤蟆也没个眼力劲儿,我处处留手看不出来?妈的,还敢毒我,看我一脚踩爆它,用它苦胆来解毒!”
苏青玄在大树上低声咕哝:“它是蛤蟆,又不是蛇。”
胖蛤蟆喷了一次毒液之后,体型缩小了五分之一,之前饱满直颤悠的身体也因此而瘪了不少,一些皮肤褶皱耷拉着,见袁河还站着,那蛤蟆竟然很是愤怒的呱了一声,作势欲扑!
袁河连忙摆出防御姿势,却又因为手背上实在是奇痒难耐,以至于姿势有些走形。
呱!
蛤蟆叫了一声,气势汹汹的逃走了。
苏青玄和袁河一脸懵逼。
大蛤蟆本就距离水边不算远,回头蹦跶两下,就直接进了水泽里面,冒了几个泡,潜入水底,消失不见。
好像从来没出来过。
袁河回过神来,怒骂道:“卧槽!还以为是个厉害角色,原来还是只胆小如鼠的蛤蟆!”
蛤蟆的祖宗,也是蛤蟆。
不管体型大小,胆子都一样的小!
苏青玄在树上悠悠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