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钟云疏湛蓝的眼瞳瞬间充血,俊逸的脸庞扭曲得仿佛地狱恶鬼。
“哈哈哈……”萧瑾笑得鲜血不断从嘴角逸出,“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沈家是这样,沈芩也是这样……”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她是我的……”
“你!我杀了你!!!”钟云疏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对着萧瑾一记又一记重拳,几下就把他捶得面目全非。
“云疏……”邺明帝喘得厉害,“你答应过孤……”
“哥!”雷鸣突然冲进养心殿,勒住钟云疏的颈项和肩膀奋力往后拖,“哥!不要听他的,我们去找沈宅,翻遍永安城一定能找到沈芩。”
“哥,沈芩才不是任人拿捏的蚂蚁,连赵箭陈虎都敬她怕她,她会没事的!”
“哥!”雷鸣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钟云疏拖拽到一旁,生怕他再挣脱,仍然勾紧了肩膀,把自己当人形枷锁。
钟云疏的理智重新占了上风,嘱咐雷鸣“传太医、等监国来处置。”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养心殿,跨出门槛的瞬间,扭回头,“陛下,君子守信,请放心。”
雷鸣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素来稳妥的哥,竟然丢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哥,你去哪儿?”
“沈宅!”钟云疏消失得只剩下回答。
雷鸣望着一片狼藉、满地血腥和尸体的养心殿,外加一帮群龙无首的银甲兵,深吸一口气,吼道“逆贼萧瑾已死,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上任两个时辰的监国萧珂(六皇子,魏王)与驻扎城外的玄机营汇合,杀尽永安城叛军,夺回大诚宫的管控,顾不上擦掉脸上的血迹,几乎连滚带爬地赶到了养心殿。
“束手就擒!”兵部精锐将养心殿团团围住,将士齐声呐喊。
哗啦啦一阵波浪似的金属碰撞声,养心殿内的萧瑾随从,丢盔弃甲掷出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
萧珂行事慎密,进养心殿时,连太医和其他内侍一并带过来,“父王,儿臣护驾来迟,请父王恕罪!”
“刘太医!快!”弃女为妃:盛宠无双
头疼,好疼,疼得脑袋像要裂开一般。
忽然有人大步走进来,格外用力的手劲在她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又啪的扇了两个耳光。
沈芩用平生最强大的意志控制,硬挨得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变化。
“还没醒?!”国公夫人熟悉的声音响起后,又走远。
国公夫人不是被抓到大理寺去了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沈芩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是刑部出问题,还是雷鸣和钟云疏出问题?!
没有答案。
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却见国公夫人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什么,又迅速闭上。
国公夫人拿来小香炉,随手点了一根细香,又转身离去。
完蛋了!
沈芩极力屏住呼吸,这根细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闻,绝对不能闻!
正在这时,一股若有似无的、熟悉的异香味,幽幽地进入鼻腔,沈芩尽量维持自己的基本呼吸要求,能闭气就闭气,可是……人体有缺氧保护,片刻后,她大口大口呼吸。
没多久,那些始终蒙尘的记忆、飞散的碎片似的点滴,仿佛被什么吹走了浮尘,露出那些或血腥、或震惊的过往。
一点一滴的,让沈芩觉得天都黑了,这是什么可怕的大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时间到!也该醒了!”国公夫人仿佛和谁讨论着事情,边走边说,直到走进屋子,毫无预兆地迎上沈芩出奇愤怒的眼神,冷笑道,“醒了?!挺好。”
“听说你的记性大不如从前,”国公夫人惟恐沈芩不生气似的,轻蔑地仿佛在看一堆垃圾,“连沈家报仇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给忘了,不知道沈石松在九泉之下,是哭还是笑啊?!”
沈芩完全不上当“家父为人
谦和,把恩怨看得很淡,只怕要让国公夫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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