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见江子兮如此有兴致,不由得笑得雀跃:“小公公,平时看你也没什么喜好,却不想原来是喜欢宫宴啊。”
江子兮眼眸微颤,深呼吸压制住了自己心头的触动,看着五公主那张稚嫩的脸勉强的笑了:“公主说的是。”
在原文中,五公主死得很惨。
因为她嫁过去不到一年,天朝便发动了对蛮荒的战争,蛮荒大怒,一气之下杀了五公主祭祀,将五公主的尸体挂在阵营之前,暴晒了十日,以此来威慑天朝皇帝。
她所有的美好都停留在了十五岁那年,真是花一般的年纪。
想到那个画面,江子兮就忍不住的颤抖。
说到底,五公主,只是皇上为平复江山而设下的一颗棋子,一颗想废就废的棋子。
“既然小公公喜欢,那万国来朝那日,本公主就带你一同去见识见识。”五公主弯起眼眸笑了。
江子兮笑容一僵,低垂下眸子:“多谢公主。”
……
之后几日,皇上日日都往冷禅宫里去,江子兮为避风头,便不再每日都往冷禅宫里去了。
因着莫非鱼那番话委实伤了她的心,所以江子兮也不曾去异画宫,只是日日做了糕点让吴麟送到异画宫给黎辉,吴麟和黎辉两个人对糕点的爱一拍即合,竟成了好兄弟。
“公公,你怎么又来了?”宗人府守门公公皱起眉头,看来江子兮是没有将他之前说的话听进去。
跟这样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有牵连,江子兮也真是不怕被拖累。
江子兮提着食盒笑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能否替我进去通报一声?”
守门公公叹了口气:“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
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个年幼的小太监,笑得谄媚:“公公,你且随我来。”
待走进宗人府看到李婉儿的模样的时候,江子兮再次被吓到了。
李婉儿的臀部腐烂得越加厉害了,即便是隔着几米都能闻到那股恶臭的味道,脓血从烂肉里面流下来,地上各处都是,她身上的黑血迹都干涸了,死死的黏在脸上和身上,十指还没有结疤,看起来十分渗人。
“婉……婉儿……”江子兮声音微颤的叫到。
李婉儿趴在地上,已然失去了神智,但听到江子兮的声音,还是勉强的动了动手指,却怎么都爬不起来了,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却不大连贯:“嗯……嗯……”
江子兮眼眶微红,咬了咬牙看向一旁的太监:“你们……为何还要对她动刑?她不是都已经交代了自己的罪状了么?”
冲撞顾妃,这根本算不上大罪的罪状,为何要动用如此刑法?
年幼的太监愣了愣:“动刑也不是想要逼供,而是……而是……”
江子兮:“而是什么?”
年幼的太监叹了口气:“这小宫女似乎得罪上面的什么人了,所以……”
得罪上面什么人?
难道是顾妃?
可李婉儿都已经进宗人府了,顾妃为何还要对她下死手?
江子兮看着匍匐在地上连动弹一下都十分艰难的李婉儿,狠狠的咬了咬牙:“婉儿……”
虽然有女主光环护着她不死,但她现在也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待江子兮出了宗人府,深深了吸了几口气,这才将心情给平复了下来。
她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等,等芜妃得到宠爱,否则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何人拦轿?”江子兮经过冷禅宫的时候,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
前方便是皇上的撵轿,想来皇上应该是准备去看芜妃,可在撵轿前出现了一个不怕死的拦轿人。
这人,就是莫非鱼。
莫非鱼身子并没有恢复,瘸着腿跪在皇上面前:“臣恳请皇上放过宫女李婉儿。”
江子兮微微唸眸,莫非鱼果然不信她,所以即便是拖着病痛的身子,也要给李婉儿求一条生路。
可皇上的撵轿不是那么好拦的。
“你们还愣着干嘛?将他拖下去啊。”贴身太监厉声说道。
听到这话,莫非鱼挺直了腰板,衬得他本就好看的身形越发的出尘了。
若是可以同李婉儿一起死,那他此生也无憾了。
“慢着。”皇上突然淡淡的说道,“李婉儿?就是那日冲撞了顾妃的宫女么?”
不愧是女主,虽只是一个宫女,却能让皇上记住名字。
莫非鱼磕头:“正是,皇上,李婉儿并非有意冲撞顾妃,还望开恩,放她一条生路。”
皇上掀开帘子,颇有兴致的看着莫非鱼:“放她一条生路,哈哈哈,你敢拦轿替她求情,不知你同她是什么关系?”
虽然语气十分温和,却让江子兮心中一个咯噔。
在宫里,宫女在出宫之前都是皇上的女人,所以是不能同侍卫有私情的,同理可得,也不能同画师有私情。
莫非鱼若是敢直接说他和李婉儿的关系,怕是会直接被皇上处死。
更何况,李婉儿还是还是看上的女人。
“臣……”莫非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婉儿并没有承诺出宫便同他成亲,若是因为他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坏了她的清誉该如何是好?
趁着这样一个空档,江子兮快步上前了几步,跪在皇上面前:“回皇上的话,奴才同婉儿情同手足,所以才求莫画师前来为奴才讨个公道的,求皇上开恩,放婉儿一条生路吧。”
说罢,江子兮泪眼朦胧,哭得甚是伤感。
皇上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