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迪基点头,“可是那个人连‘瘦狗’史蒂文一窝端了,听说他还是个魔法师,我还是有点没底。”
“史蒂文出了装蒜还有什么本事?”康纳德颇不服气“你跟着我,我们抓了那么多穷凶极恶的人,捡了那么多次便宜,我们出事过吗?他们那一个不吹的响当当,最后不都折在我手里。”
“那……万一他真是魔法师怎么办?”迪基问。
“我早定计划好了,我让那个小兔崽子去通知他去那个山谷,我们却在这个半路的必经之地设置埋伏,他一定防不胜防。他那么年轻,就算真是魔法师,顶多是个学徒,学徒能有多厉害,而且我们有人质,我们那么怕做什么。”
“你说的对!”迪基豁然开朗,“头儿,你真聪明,我真是太庆幸了,出来就认识了你,从此跟着你混。”
康纳德得意起来,“那是自然,哈好跟着我,有我的,就少不了你的。”
这时,从侧前方传来一阵声音低沉,透着些沙哑,极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在他们下面响起,“想不到在这里与你重逢,是宝物的腐臭味吸引着你么,不过,无所谓了,我不会再次让你逃掉了,你该偿还十三条无辜死者的债务了。”
康纳德与迪基一凛,一齐往下看,只见大树底下一个中年男人,身材魁梧,两目炯炯有神,一柄长剑从有些破旧的斗篷中露出半截,兜帽甩在脑后,棕色地长头发披在脑后,正看着两只熊一样在树上的他们,嘴角微微上翘。
康纳德鼻子阵阵发痒,好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半晌才抱着树干咬牙切齿的骂道,“维克多,你真从阿盖伦村追来了,你真是阴魂不散。”
原来树下那个男人就是偶然参加了贝格宁子爵葬礼的流浪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