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代许多武士都喜欢下马作战,这其实和日本的马种普遍矮小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严格来说,绝大部分的日本人也不是很高。网之所以都不怎么喜欢马上作战,理由只有一个,很危险。
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了,在日本,骑兵是属于绝对稀有的兵种,除了少数产马的领国,其他地方的大名根本难以组建一支骑兵部队出来。就好像织田信长一开始组建的赤黑备众,虽然看起来好像是骑兵,但实际上却只是用来传信的亲卫队而已,平时根本不舍得让他们上战场。
这就造成了一种情况,那就是绝大部分的战争,只有指挥部队的武士骑马,足轻们只能老老实实的跑步走。如此一来,当这些骑马武士也要上战场的时候,他们基本就会选择下马作战。不然的话,一撮步兵之中有那么一个骑兵,岂不是告诉所有敌人自己是大将,快来杀我?
当然了,诸如前田庆次等人是不在乎这些,每每都是骑马作战,因为以他们的武勇,压根就不会害怕这种事情。而像白木行久等人,却是因为他们的剑术在步战中威力更大。就好像织田义信在马上很少会用八岐作战一样,太刀的长度让许多剑招根本无法挥出来。
话说回来,森可成也知道自己骑在马上很危险,但此时他也只能如此了,和矶野员昌的颤抖以及一夜的奔逃,让他的体力已经见底。毕竟他今年已经是45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算是要步入老年了。
面对矶野员昌和远藤直经两人的突袭,森可成并没有感到畏惧,而是冷静的不断指挥着部队进行抵抗。对于这位征战沙场将近三十年的老将来说,眼前的形势只不过是他这么多年经历的大风大浪中的一股浪花罢了。
而前方,“主公,浅井军率军突击我军两翼,统军大将是浅井家的猛将矶野员昌和远藤直经。”舞忽然出现在织田义信的身旁大喊着。
“啧,这群王八蛋!”织田义信暗骂了一声,可他却也只能选择相信森可成。因为如今他们已经深入到浅井军中军之中,根本不可能回头。而且他相信,以森可成的实力,不可能让浅井军如此轻易的突破。虽然体力远远比不上浅井军,但不管士气还是人数,织田军都不会输给浅井军。而战争,拼得不就是人数和气势吗?!
好吧,事到如今织田义信除了这么安慰自己之外,还能怎么办呢?
“杀!!”织田义信大喊着,本来就狂暴的攻势更加疯狂起来,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似乎就只能继续杀,杀到浅井军怕了,胆寒了,如此一来,足轻们的压力自然就小了。
“当真是天下无双的猛将啊……”浅井长政看着所到之处无人能敌的织田义信感叹着说道,他并没有怎么在意眼下的局势,因为在他看来,只要织田军无法离开,织田义信就只能被他们围在这里。等到朝仓军到来,那么结果也就定下来了。
至于会不会因为织田义信的疯狂杀戮而让部队感到恐惧,最终引来溃败,对此,浅井长政还是有那个自信的。而且此时海北纲亲三人都已经前往战场之中指挥了,有他们在,部队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吓住。
而织田义信似乎也现了这一点,只是让他无奈的是,如果他有苗头想要向浅井长政本阵冲击的话,浅井长政就会立刻移动本阵。如果是以前,织田义信完全可以率军转向继续冲击,可惜如今这种情况,让织田义信根本无法转换方向。
“唉,看来只能这样了,带出多少是多少吧……”织田义信心中叹息着,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要将死神众呆在身边。有了他们的话,这一场战争绝对不会打得如此辛苦。
而在织田军中军,森可成着实没有让织田义信失望,在他的指挥下,矶野员昌和远藤直经虽然不断冲击着,但依然死死的被织田军挡在了阵外。
“有没有办法干掉那个人?!”远藤直经冷声问着身旁的里田大助,他是浅井家有名的铁炮达人,号称能够用铁炮打死飞奔的野兔。
闻言,里田大助摇了摇头,“太远了。”
“这样啊……”远藤直经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下令部队进攻。
在织田义信的奋战下,织田军不断在浅井军的阵势中冲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浅井军的阵线竟然被突破了大半。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不难理解,浅井军的兵力也不过一万多人,其中许多还是之前被织田军击溃的朝仓军。这么一点兵力,想要完全挡住织田义信近一万人的冲击,本身就是一件不太现实的事情。
“朝仓军到底怎么回事?!”浅井长政愤怒的质问着,可惜,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妈的,这些混蛋在搞什么鬼?!”浅井长政暗骂了一声,神色很是狰狞。
好吧,此时此刻虽然浅井长政并没有统计损失,但只是通过眼睛,他就知道乙方部队最少损失了千人以上。面对织田军拼死的冲锋,更重要的是织田义信那仿若鬼神一般的武勇,浅井军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继续冲!马上就要冲出去了!”织田义信大喊着,他甚至已经看到了浅井军的尽头。只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织田义信转头看去,朝仓家的家纹赫然出现在他的眼中。
“妈的,这些混蛋终于来了!”浅井长政见状暗骂了一声,“传我命令,投入所有兵力,一定要拦住织田军!”
战争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