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远处有黑影晃动。
随后一瞬间没了踪影。
原来司宇白口中的挨千刀不是司侦邢啊……
苗妙妙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师父……他是不是发现我们发现他了?”
没有人回应。
“师父?”
她一转头,只见身侧空空如也,只剩下桌上的那张画像。
“靠!”
这家伙就这样把她丢下跑了?!
话说他把她变成这副模样,说是让她找钱刘氏,可是钱刘氏在哪儿呢?
古时候女人出嫁后都是称呼某某氏。
这前一个是夫家的姓,第二个才是自己本姓。
所以这个钱刘氏应该就是钱家的媳妇儿。
钱员外也只提到过自己有一个女儿,并无儿子,所以这个钱刘氏应该就是钱员外的老婆了。
可是她原本就在钱员外的房间内,并没有看见他老婆呀!
难道是他们不睡在一起?
她只知道后宫佳丽众多,皇帝玄厉每日这个院睡睡,那儿宫躺躺。
要是操劳过度,自己还有个金龙殿能休息休息。
难不成这个钱员外也是因为操……
咳!
也是与他夫人分房而睡的?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难办了,这个钱刘氏到底住哪儿呢?
总不能她跑出去逮住一个值夜的家丁问:“你家夫人住哪儿院?我想与她深入交流交流。”
这话还没说完,准会被当流氓抓住了。
装cǎi_huā贼的真被打成了cǎi_huā贼。
“不行不行,这个方法行不通。”
苗妙妙拨浪鼓似的摇着脑袋,不想眼神一晃,又看见老地方闪过那个黑影。
她确定那个黑影看不见她,毕竟她所处的房间内并没有点灯。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呢?”
苗妙妙想着,反正也找不到钱刘氏所在的住处倒不如跟着那黑影,看他要干什么。
反正她那师父给她玩突然失踪,她自然要划划水才对得起他嘛!
秉着看热闹的心态,走向黑影消失的方向。
这个钱宅守卫松散,到处都是打瞌睡的值夜家丁。
“看来他们是一点都不怕家被偷啊……”
苗妙妙走到之前黑影站立之处,早已不见了影踪,只留下一地被踩踏的花草告知他人,这儿有人来过。
“这个角度能看见什么……”
她原样站在这儿,仰起脑袋四处张望。
“哦豁!”她勾起嘴角,“原来是这样啊……”
她此时的面向为西,正巧一抬头就能看见钱家小姐的闺阁。
只见闺阁东面的窗半开着,烛光从中透出,隐约间能见到人影晃动。
“钱春桃也是个修仙党呀,那么晚了不睡觉,在干什么?”
在她嘀咕的时候,没发现身后靠近了一个男人。
“你是何人?”
陌生男人的声音吓得苗妙妙虎躯一震。
玩球!
被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直接变回猫跑路?
她紧拽着腰间的荷包,那张画像早已被她收入其中。
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毕竟之前看的谍战片,人家都是装新来的就能躲过一劫。
“那个啥……”苗妙妙不敢回头,怕说谎被人发现,“其实我是新来的家丁……”
“新来的?”
“对对对!”
“我知道你不是钱宅的人,转过身来。”
这男人显然不吃这一套啊!
她扶额摇头:“不信算了。”
待苗妙妙转过身去,只见眼前站着一名“油腻”男人。
这人不是那种钱员外的废油一般油腻,而是从气质上感知的油腻。
男人嘴角四十五度斜笑,笑得和半边脸面瘫一般:“怎么这一副表情看着在下?难不成这位仁兄也是被在下的外貌所迷惑了?”
“啧……”苗妙妙蹙眉,“我是在想有没有普洱茶,我想刮刮油。”
男人听完笑了两声,作揖:“在下艾千刃,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艾千刃?”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正是在下,看阁下的模样想必已经听闻过在下的虚名了吧?”这人从腰后抽出一把折扇展开,上边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苗妙妙凑上去眯起眼看:“艾……千……刀……”
“是刃!”
男人点着折扇折痕处更正。
“抱歉哈!我眼神不好。”苗妙妙直起身板,“在下……在下……倪烨!”
“倪兄!”艾千刃立刻熟络地叫起来,眼神瞥向春桃所处的闺阁,“不知倪兄是不是也与在下一样想一睹美人风采呢?”
嗯?
等等!
这家伙敢情是来耍流氓的!
苗妙妙眉毛一挑:“老哥,我听说近日长安城内cǎi_huā大盗骚扰了不少良家妇女,不知是不是老哥你啊?”
男人摇头摆手笑道:“哎哎哎!倪兄这话说的难听了,‘骚扰’一词用的难听。”
还真是这家伙?!
是这家伙的长相和那画上的根本一点都不像呀!
无论是从年龄还是外貌上都判若两人。
她师父是不是在玩她?
“何讲?”她倒要听听这家伙能解释出什么话来。
“那些女子整日在家里操劳,而她们的男人又觉得理所当然,有甚者非打即骂……在下每日深夜拜访就是为了与这些可怜的女子深入交谈,行她们相公需行却不行之事啊!”
“……”
有听说过,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