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虎的手指早就断了,只是一直戴着指套,没多少外人知道而已。”
娇娘斜靠在塌上,手中的烟杆子飘出不同寻常的香气。
苗妙妙皱着鼻子嗅了嗅,随即跳上司侦邢的肩头:“那烟杆子里装了啥?这么香,她是不是下药了?”
“好好待着。”男人抱起她,将她固定在大腿上。
“喵……”黑猫叫了一声以示不爽。
娇娘捂嘴轻笑:“这猫真是有趣~难怪邢公子一直爱不释手。”
说罢她伸手向着苗妙妙袭来。
“夫人。”男人及时制止,“这猫野性难驯,贸然触碰怕是要伤人……三当家不就是被她吓着了吗?”
“你才野,你全家都野。”黑猫双爪勾住他的衣摆,拉出三条线。
“果然很野……”妇人将茶水往他面前推了推,“公子为何不喝一口呢?”
苗妙妙暗笑,还不是怕她下药呗~
这个房间内除了他们两人,就只剩她这一只小猫咪。
司侦邢要是被药倒了,她除了在一边看热闹,估计什么事儿都帮不了。
男人捂住住黑猫即将狂笑的嘴,面无表情地看向妇人:“夫人,还有一事在下要问。”
娇娘支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有多少事都行,妾身不嫌多。”
“大庄主的手指断的是哪一节?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断的是左手食指,知道的人嘛……”妇人伸出自己的食指顶向对坐男人的唇。
司侦邢被她吓得弹跳起来。
“什么鬼!”
黑猫也被吓得大叫一声,掉到了地上,炸了毛。
女人看着他羞红的双颊,咯咯咯地笑出了声:“胆子这么小,还做什么捕头?”
“打扰夫人了,在下告退。”
司侦邢收回慌乱,作揖要走,身后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公子想看看那节被砍下的手骨吗?”
男人顿足回身:“手骨还在?”
“自然还在。”美妇人将烟杆子递予他,眼睛睨向烟嘴,“跟了我几年了。”
苗妙妙顺着司侦邢的腿爬上他的肩膀,这才看清那烟嘴。
原本应该是白色的骨头,因为多年烟草的熏染,早已经变成了黄褐色,不仔细看绝不会想到这是人的指骨!
“我滴乖乖,这女人是什么来头?拿人骨头当烟嘴,不嫌隔应吗?”
黑猫吞了吞口水,往男人的背后蹭了蹭,生怕她突然觉得缺一条围脖,把她皮给扒了。
“为何用人骨当烟嘴?”司侦邢剑眉微蹙。
“这恐怕与本案无关吧?”美妇人将烟嘴取了下来塞入男人的怀中。
苗妙妙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果然又害羞了~”娇娘捂嘴笑了两声,“还不走?是真打算和奴家过夜了?”
“在下告退。”
……
灵堂。
“快快!赶紧把那截指骨给拿出来比对一下。”
苗妙妙催促着跳上棺材边沿。
司侦邢冷着脸从怀里取出那一节褐色的指骨。
与棺材内的指骨一对比,这截指骨比那同部位的两根大了整整两圈。
“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难怪那位阿姨能用它当烟嘴,感情比寻常的指骨粗了这么多呢!”苗妙妙抖了抖高耸的毛,跳下了棺材。
“不止粗,还长。”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物件,“这位大庄主要么天赋异禀,要么早年练过指上的功夫。”
“指上的功夫?难道是葵花宝……哦不……点穴手?”
“世间能将手指练成这样的功夫不多,我所知道的也只有一指禅。”司侦邢说完又摇头,“不过一指禅是少林绝学,王震虎怎么会?”
“万一人家是什么还俗弟子呢?不过这似乎与案件无关吧……”
“咣当!”
门被推开。
白衣男子浑身湿漉漉地走了进来。
“师父!”黑猫奔向男子,“你总算来了!我们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
苗妙妙邀功似地看着他,男人将她抱起,摸了摸毛绒绒的小脑袋:“嗯!我徒儿就是厉害~”
看着面前的师徒,司侦邢的手摩挲着那节指骨:“金雀楼可有线索?”
“嗯哼~”司宇白仰起下巴,“自然。”
对方的深邃的眼睛亮了亮:“辛苦大司宇了。”
……
不久前。
金雀楼。
那婆子被司宇白一脚踹飞之后,整个人都懵了。
迷迷糊糊地看着衣柜里一个白衣长发的人走了出来,顿时瞪大了双眼,尖叫出声。
正在楼下洗衣服的小丫鬟听见尖叫声,也跑上了楼,一开门就看见女人被反绑在柱子上。
“婆婆!”
“丫头!快跑!”
女人话还未说出口,男人就已经闪到了少女的身后:“一个都别想跑。”
小丫鬟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早就吓得双腿发软了,司宇白轻轻松松将她也绑了上去。
“好汉饶命……”婆子松垮的脸颊不受控制地颤抖,“不知好汉是劫财还是……劫色……”
“劫色你有吗?”司宇白在房间内翻箱倒柜。
“我我我……我有!”
男人一回头,看见那小丫鬟真疯狂地点着头,看他的眼神都绿了。
“爷不稀罕。”男人不理她继续翻找。
小丫鬟垂丧地低下了脑袋。
婆子用脚踹了踹她:“小浪蹄子,见着男人就走不动道,大庄主给你的教训还不记得吗?!”
少女不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