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便支了妇人离开。
自己则化成一黑猫,从窗户处跳出来。
正在院子里的王福年正与背对着窗户的男主人说话,一看见那黑猫,神色微微一变,立刻道:“我这闺女休息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到时候吃饭什么的都由我送吧。”
二人又客气了几句,苗妙妙冲着王福年眨了眨眼,便翻墙出去了。
在那妇人口中得知,琉璃住在上村。
石家村的入村口在下村,他们借住的地方也在下村。
要去往上村,必须走一条长长的石阶去往山上。
苗妙妙没人带,不认识石老汉,索性就变化成人,敲开了路边的一扇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壮年男子,见到来者眼生,便问她是谁。
苗妙妙说自己是与父亲一道行商的,在路过一处大宅见到一女子,那女子自称“石琉璃”。
这位琉璃就托她来石家村,给她家里人带句话。
壮汉一听“石琉璃”这三字,虎躯一震,一脸震惊:“石琉璃?她不是……”
说了一半,又止住了。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苗妙妙觉得这人应该知道点什么,又或者听说了什么。
“她怎么了?”
壮汉神色恢复正常:“我听的那传闻说,琉璃是被拐了……难不成是被卖到那个大宅院里去了?”
“也许是吧。”苗妙妙赶紧问,“你认识琉璃家在哪儿吗?她托我带话,我却不认识她家住何处。”
“随我来。”
壮汉将门关好,领着苗妙妙上山。
沿阶有几间房子,不过都是大门紧闭。
“这里……都不住人了吗?”苗妙妙一边走一边看。
“出了那事,那肯定没人敢大敞着门了……姑娘,等会儿你和我一道下山,我送你回去。”
壮汉说着,二人便经过一间房子,这房子的门意外的敞开着。
一个精瘦的男子正靠在门边剔着牙。
这人一瞧见从他屋前经过的苗妙妙,便用力吸了吸鼻子。
“香。”
这一声叹非常轻,要不是苗妙妙听力好,也不会注意到。
她回头瞧了一眼这人,只见那家伙冲她猥琐地挑了挑眉。
“咳!”
壮汉一声咳嗽,那精瘦的男子收敛了一点,不乐意地走进屋内。
待二人走远,他便又跑了出来,站在苗妙妙方才走过的位置蹲下身,用力吸了吸。
“真香啊……”
壮汉带着苗妙妙到了上村。
上村的人家极少。
苗妙妙一看,这几户人家不知够不够石家村的两成人口。
而且房舍离得又远,丛林遮挡,更是显得稀少。
壮汉扣了扣紧闭的大门,不见人出来开门,里头也没有动静。
“不会又去喝酒了吧……”壮汉嘀咕着。
“没人在家吗?”苗妙妙问。
“应该是出去了……那石老汉经常这样,要不先回去。”
“我在这儿等会儿吧,兴许他很快就回来。”
那壮汉一摆手,无奈道:“别等了,多数得明天早上才回来,最快也得半夜。”
苗妙妙问及原因。
原来是石老汉嗜酒如命,经常出门喝酒,第二日才回来。
她老婆就是因为他这毛病,才受不了跑掉的。
“老婆跑了,女儿被拐了,居然还有兴致去喝酒。”
壮汉摇着头,“姑娘,时候也不早了,天黑之后山路就不好走了,我先送你下山吧。”
二人原路返回。
这时候又路过那精瘦男人的屋子,苗妙妙瞬间感到自己的后背被一双炽热的目光盯上了。
……
壮汉十分热心地将她送至借宿农户的门口便离开了。
苗妙妙见四下无人,绕到墙院后头,化成黑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刚变回人坐定,王福年就敲门了。
苗妙妙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开门。
王福年端着菜进来。
“大人,可有收获啊?”
刚才走了那么长一段路着实费劲,苗妙妙拿起馒头毫不客气地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将她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这么说……”王福年摸着下巴,“那姑娘有可能真是被人拐了,然后惨遭毒手。”
“那被谁拐了?”苗妙妙咕噜咕噜喝下一大碗菜汤,“你方才同那大叔聊得挺开心的,可问到了什么线索?”
王福年一叹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陈旧的椅子发出难以支撑的声音。
“问了半天也只知道这个村背靠大山,就一个出入口。而且只要有陌生人进出,村里的狗肯定会叫。”
“我们刚才不是没听到狗叫吗?”
“如果有村里人带路,那些狗是不会叫的。”
“琉璃失踪那天,狗叫了吗?”
“似乎是没有。”
王福年接着又提到一事,那就是石琉璃失踪之后石老汉并没有报案。
当时不少人提醒他报案,可他却以要雇人写状子要为由,嫌又麻烦又花钱,所以不想报案。
“这老汉有钱有时间喝酒,没时间没钱写状子报案。”苗妙妙嗦完最后一口菜叶子,咽下。
擦着嘴继续道:“等夜深了,我再去探探那琉璃的老家……对了,等会儿有客人要来,你让外头值夜的兄弟不要拦人。”
“客人?什么客啊?”王福年身体前倾,“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
“你?”
苗妙妙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胖子,眼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