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问小童认不认识一位叫曹时凉的书生。
小童死盯着那堆零嘴,用劲力气点头。
她塞入嘴里,生怕她抢回去。
“他住在何处?”
“西院。”小童又得到了一块蜜饯。
最后,苗妙妙用大半袋零食将这个叫曹时凉的书生了解了个透彻。
这小童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可是规则也没说他不能现场跑去问呀!
遇到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他便跑到别处,寻求年长的师哥们的帮助,继而再回来答问。
“大人,现在倒是知道了这个曹时凉住在西院,咱们现在要去找他吗?”
王福年将剩下的碎末子一股脑儿全倒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着。
苗妙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慌,那小童也说了,他平日里不爱住西院的宿舍,喜欢住客栈,现在指不定在不在呢!咱们莫要打草惊蛇。”
说罢便走出大门。
王福年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也没反驳就跟了上去。
其实苗妙妙心中早有其打算。
在小童口里得知,曹时凉与张大根之间并无交集。
先说曹时凉,家境虽然一般,但是祖上也出过榜眼,祖父中过秀才。
而张大根,他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大字都不识一箩筐。
可偏偏出了个他,立志要读书改变命运。
然而命运捉弄,张大根坠楼而亡。
“大人,我们现在去何处啊?”
被王福年这么一问,苗妙妙看了看天色,还早着:“老王,你之前说在窗户外头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要带我去看一看?”
……
纯朴镇居然有跳大神的!
苗妙妙看到此景,脑海里蹦出来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只见一群人身着红衣,在一处街头空地上蹦哒,嘴里喊着她听不懂的话。
这群人周围跪着虔诚的信徒,每人面前放着一个小盒子。
“这盒子里头是什么?”苗妙妙对这个东西甚是好奇,遂询问一旁的看热闹的百姓。
一屠夫打扮的男人,一身猪油血腥:“这盒子里头是他们每人最贵重的东西,他们为了达成心愿,就会将这东西交给那些红衣人保管。”
“啊?这都行?就不怕那些个人私吞咯?”
“若是第二天东西还在,那心愿便没有达成,若是不在了,那心愿便已经达成了。”屠夫抱着胳膊,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模样,“他们巴不得他私吞哩!”
“这还有人信?”
“谁知道呢!这群人也不知道脑子怎么的了,还真会把贵重东西放进去,交给那群江湖骗子!反正老子不信。”
正在苗妙妙寻思这玩意儿怎么没个官来管管之时,那个眼熟的捕头就赶过来了。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谁让你们在这儿的?不是说过了让你们滚吗!”
捕头带着捕快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
正当苗妙妙觉得这群人要被治了的时候。
一个老太婆突然站了起来,拎着着捕头的耳朵怒斥着:“臭小子!你怎么敢对红衣圣使们大不敬?!”
捕头“哎呦呦”地直喊疼,却也不敢还手:“娘……娘……我在执行公务好歹给个面子……”
“什么面子里子?!”老太婆咬着牙道,“老娘现在让红莲神帮你找媳妇儿知道不?你要是打了一辈子光棍,老娘的面子可要丢尽了!”
苗妙妙叹了口气,嘀咕着:“难怪这群人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管住了个免死金牌。”
“大人,要不要……”王福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着官帽。
“不用。”她还得让他们多留几日,“咱们先不管他们,去那个张大根的家里看看。”
王福年一听,立马扭头直奔米铺。
……
张大根在这个镇子上也算是个热心人,没有不知道他的。
以至于他意外坠楼而亡的消息传开,大家都对他惋惜非常。
从米铺老板那里打听来的住址,二人拎着四袋米面敲开了张大根家的院门。
“你们是谁?”一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他俩。
俩小孩的衣着虽然打着补丁,但是却很干净。
“请问这里是张大根家吗?”苗妙妙弯下身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你找我哥吗?”小姑娘糯糯地回答,“他不在家,一大早就出门了。”
看来这个小姑娘还不知道张大根已经死了,为了不让对方伤心,她只好问道:“家里还有大人吗?”
小姑娘眼神往屋里一瞥,随后挺起胸膛:“我就是大人,你有什么事吗?”
“我俩是米铺的伙计,你哥在我家铺子里买了米面,托我们送来。”苗妙妙提起手上的布袋子,“我俩能进去吗?”
少女也放下了戒备,侧身让了一条道。
她和王福年将米面放进厨房,又假装口渴讨了碗水喝。
趁着空档,环视了一圈这屋子。
屋子确实简单,也暗。
只是屋里放着不少书。
“你哥就睡这里吗?”苗妙妙立在饭堂处,端着水碗。
“我哥他说夏天睡这儿凉快。”
“那冬天呢?”
“冬天睡厨房暖和。”
少女此时心中酸楚,一口将碗底的水喝完便说了声告辞。
从张大根家里出来,一路心中五味杂陈。
“老王,我想喝酒。”苗妙妙立在一间酒馆前。
“大人,你也是性情中人。”王福年叹了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