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一听,自己这肚子可得争气一下。
可是……
摸着平坦的小腹,这里头真有个蛋?
可她是个胎生动物呀!
怎么会生蛋呢?
生理功能也不齐全……
这个世界太多事刷新了她的日常认知。
“啊!”
苗妙妙捂着脑袋大叫了一声,吓得屋内众人神经紧绷。
“要生了吗?!”
战戈立刻站了起来,差点要去叫产婆,走到门前被苗妙妙叫住住。
“你见过哪个女人生娃捂脑袋的?回来!别丢人现眼!”
一晚上无聊。
苗妙妙便叫汪易生搞来一副麻将来打打。
战戈不会打,只得坐在一旁。
剩下的人正好组成一桌。
本来与皇帝打麻将,那必须得让一让。
不能让他输惨了不是?
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人头落地了呢!
只可惜,苗妙妙还在犹豫到底如何不动声色地不输不赢之时。
厉玄率先打了一张:“五筒。”
“多谢陛下,臣胡了!”
司宇白乐滋滋地一展牌,果然是胡的五筒。
只是个平胡而已,厉玄应该不会生气。
苗妙妙偷瞥了一眼对家,对方脸色如常。
第二局。
厉玄打出了幺鸡。
一炮双响,司侦邢与司宇白同时胡牌。
接下来打几局,厉玄就输几局。
两个当臣子的就没有让过一次牌。
不约而同地准备在皇帝身上赢钱。
苗妙妙看着对家的脸色越来越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三人是不是有什么私仇旧恨,要在牌桌上发泄……
玩了几局麻将,又吃了三次夜宵。
少女打了个饱嗝,扶着肚子爬上床。
“师父啊……徒儿这是第一次生蛋,是不是得筑个窝窝啊?”
她将被子卷成一个圈,自己坐了上去。
厉玄黑着脸签了两张欠条,一甩笔,冷哼一声。
司宇白笑着将条子仔细地收入怀中,这才来到自家徒儿身边:“徒儿你就放宽心,这生蛋不过是一个喷嚏的事儿,不疼的。”
这话说的好像他生过一样。
有些男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等得心烦气躁,不过好在后半夜睡了过去,一睁眼天亮了。
苗妙妙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也没啥反应,就是昨天吃了那些个东西都消化完了,想上个茅房而已。
恭桶也早已在房间内摆好,室内四个男人齐刷刷地盯着她。
少女扭捏了一阵,最后只能一叉腰,怒瞪着他们:“怎么的?你们是怕我偷吃还是偷跑了啊?一晚上没睡精神头挺足啊!”
这眼神,难道是怕她把蛋下桶里砸碎了?
此时外头,太后也来了。
见屋外等了这么些个大夫和产婆,眉头一皱:“哀家听说陛下在陪一个孕妇产子?”
门外侍候的刘忠田低眉顺目地笑着:“太后误会了……这房里头不止陛下,还有战大帅和大司宇、大司侦……他们在商议国事。”
“商议国事?那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被指着的大夫和产婆浑身一抖,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他们也是来商议国事的?!”
被质问的刘忠田脸色犯难:“太后,不要让小的难做……”
“难做?里头要是生了个杂种,不知道谁难做了!哀家倒是要看看,哪个女人本事这么大!”
刘忠田要拦,被太后身边的看太监扇了一巴掌。
“滚。”
汪易生见状一下跪在地上,拦住门:“陛下有旨,无他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任何人?哀家可是当朝太后!”
“太后若是人,便不能进!”
此话一出,惹得太后老人家血压飙升。
她若是承认自己是人,便不能进。
她若是一定要强闯,那就是承认自己不是人了。
“来人,将他的嘴给哀家缝起来!”老太婆气得声音发抖。
“太后娘娘何必呢?”少女推开房门,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种事儿就不要大张旗鼓地宣扬出来了吧?”
她正坐在恭桶上好好地酝酿着,结果外头一阵吵闹,让她好不容易出来的感觉荡然无存。
憋着一肚子屎,脾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见她这副模样,外头的人一脸暧昧。
想呀。
一女四男在一个房间,房门紧闭一晚上,能干些什么?
商议国事?
这副模样,谁信?
打麻将?
不还多了一人嘛?
“你还想跑?”厉玄走到门口,扣住少女的手腕,“给朕回来。”
“人家本来都快出来了,是太后……”
话音未落,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大门“咣”地一声关上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太后也是一样想得多了,见后头厉玄出来将她拉回去,随后关上了房门,她的脸色就被好过。
“扶……扶……哀家回去……”她捂着胸口,“把……把柳太医叫上……”
就在太后转身离开之际,屋内传来一声震天响的喷嚏。
所有人被吓了一跳。
“陛下?!”刘忠田敲门问询,“陛下怎么了?”
屋内的声音沉默了许久,厉玄强装镇定地开口:“无事。”
屋外的人松了口气,可是里头的人却不一样了。
苗妙妙果真是一个喷嚏打出了个“蛋”。
不过这个蛋只是个“鹌鹑蛋”一样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