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道友竟是哀牢山门下,如此手段,着实令人佩服。”
张叔远道。
言语之间多了几分敬畏。
虽说金须丈人没有金蜈依仗,这才被陆玄斩了去,但是方才斗法场面都被他们所见,陆玄只一一口飞剑,就斩杀了金须丈人这玄光修士,实力足够让人敬服了。
邓甲二人,也是对陆玄一拜,谢过他斩去金须丈人。
陆玄服下朱果,此时真气回复几分,笑道:“粗浅手段,诸位见笑。不过此事还不是庆贺之时,金须丈人虽死,他那金蜈却也不是等闲毒虫,还需一并处理了才好。”
“陆道友说的是。”
邓甲附和:“这金蜈也是类比玄光的厉害毒兽,虽说没了金须操控,少了几分灵慧,但也不可小觑,我等还是先对付那金蜈。”
“陆道友对付金须,想来消耗不小,这金蜈便由我等对付,不劳道友了。”
张叔远又道。
金蜈虽然厉害,但他们身处南疆之地,见多了毒虫猛兽,对付起来还是有不少经验的,加上没了金须支持,这金蜈哪怕本身不凡,合击之下,也不是太大的威胁了。
陆玄从善入流。
只观张叔远等人对阵金蜈。
说来这金蜈也是厉害,或者说金须丈人祭炼实在上心。
这金蜈一身肉壳,坚硬无比,几人飞剑轻易也是伤之不得。
不时还能见它喷吐出毒雾,若非是在这坤元阵中,有林盛主持阵法,否则张叔远等人也难在这金蜈的手下讨得好去。
众人很是花费了一些心思,随后才在月华禅珠牵制之下,普华异术将那金蜈击晕,张叔远寻了破绽,以飞剑磨练,才打杀了那一头金蜈。
金蜈死去,众人消耗不知多少,都是有些疲乏。
不多时,坤元金锁阵散去,张叔远几人手持金蜈内丹与那月华禅珠,来到调息的陆玄身前。
“此番对付金须,道友出了大力,若非道友飞剑厉害,我等还不知能否将金须斩了,说不好还要陷在这谷中,只是我等散修之辈,也没有什么好物报答,这金蜈内丹还算当用,道友如不嫌弃,便取了去吧。”
张叔远道。
林盛撤去法阵,也将月华禅珠奉还。
“这月华禅珠,道友也请收好。”
几人将内丹与禅珠送来,陆玄略作沉吟,也没客气,只将金蜈内丹与月华禅珠都收了起来。
陆玄收了内丹,气氛才见活络。
但也许是知晓了陆玄哀牢山门下的身份,众人气氛虽还算不错,但言谈之间也多了几分距离,尤其张叔远,隐隐还有几分巴结之意。
他年纪不小,修行日头也长,不知还有多少寿数,如是不能突破玄光,也没多少年头能活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尤其对于修行日久,道行也算不得多么高深的人而言,最是难以看透。
张叔远好不容易认得陆玄这等高人门下弟子,如此作态不足为奇。
陆玄也是见怪不怪。
他本欲休整两日,直接离开,不料张叔远却道:“金须一死,蜈蚣岭如今便是无主之地,此人平日在这昆弥周遭势头不小,或许收拢了不少宝物,此番我等胜了,这蜈蚣岭之物自然应该去取,未免金须门人弟子察觉,将宝物带走,还需去那蜈蚣岭走上一遭。”
众人都觉有理。
陆玄才想起这事儿,成王败寇,胜者收取战利品也是应有之义。
于是一行人稍作休整,便往蜈蚣岭而去。
众人之中,只张叔远与陆玄有飞遁法门,邓甲几人却是不成,颇耗费了一些功夫,众人才赶到蜈蚣岭。
蜈蚣岭上,金须门人仆役不少,见得陆玄等人上山,开始还咋咋呼呼,仗着金须名号,半点不怕。
不过得知金须已死,一时都作鸟兽散。
诸人来到那金须洞府,因为祭炼金蜈缘故,想必消耗了不少灵材,也不见多少东西,倒是得了一卷祭炼毒虫的法诀,唤作《百毒经》,各人抄录了一份。
这法诀不差,如是机缘得当,或能如同金须一般,炼就一头厉害的护身灵兽。
对于陆玄来说也不算差了,更何况邓甲几人,更是大喜不已。
只可惜也许是为了祭炼金蜈的缘故,金须这洞府之中,没有什么灵材存放,所以也没有更大的收获。
陆玄休整两日,也不多待,与诸人告辞,去往了黎罗山。
……
“此番多亏了道友的禅珠妙用,这内丹是金须金蜈所有,金须与他那金蜈,俱被斩了去,只留下这枚内丹,无以为报,道友不妨取了这枚内丹去。此外还有这一卷祭炼毒虫的法门,还算当用,道友也可抄去一份。”
黎罗山得见月云,陆玄将月华禅珠交还,随后又拿出了金蜈内丹与那一卷《百毒经》。
月云摇头道:“这内丹不俗,想是那金须祭炼金蜈颇耗费了一些心力,如是运用得当,或能炼就一口上乘飞剑,我不过借了禅珠与道友一用,并未帮到太多,如何好取用这内丹。”
随后沉吟,又道:“只这法门一卷便可,内丹却不可收。”
陆玄见此,又劝了几句。
月云道:“道友不差飞剑,却不是这内丹不成,这内丹乃是上好的宝物。道友也不可轻易散出。”
听得这话,陆玄也不好再强求了,只得收起了金蜈内丹。
将《百毒经》与月云抄录一卷后,陆玄先去后山看了那灵狐一家,许是得了几分道理,虽然不时仍能见它们在那泉水旁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