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烟一把捏住他的双颊,将他的嘴巴捏开,然后用戴着蚕丝手套的手伸进去,在他的口中摸索,终于,她从里面拔出了什么,一下扔到远处。
她一脚将这个人踢翻了个,“说!”
那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将视线偏开,不去看凤非烟。
凤非烟冷哼一声,试探性地对着黑蛟招手,那人只听头上传来“嘶嘶”声,长长的蛇信,似乎正在他的头上……果然……红丝娘再诡异,也是蛇,如今红丝娘寄生在她的体内,在黑蛟看来,它们应该是同类吧?
凤非烟到是不急了,她放任黑蛟戏弄地上的黑衣人,然后看向他灰白的脸色,徐徐问道,“你们几人扮作书商,此次在平北关外兵分两路,一路跟踪夜玄麟,一路来到这里,你们不是一个组织,是不是?跟踪夜玄麟的人,是西平的人,又或者是南齐的人!而你们……”
黑衣人没想到凤非烟一路跟着他们,还猜出七七八八,他有些惊骇地低下头去。
!你们……到底是哪个组织的!不然,我就让黑蛟咬你了哦!要知道,不乖乖听话的人……都该死!”
那人感觉自己的右手一凉,黑蛟的唾液正滴落在他手上……他惊骇得瞪向凤非烟,对上凤非烟如漩涡般的双眸,他觉得自己似乎陷进那双幽深的眼中。
凤非烟身后正燃着一根短香,味道顺着风飘到黑衣人的脸上,他开始变得呆愣起来,忽然,凤非烟觉得月光在晃动,她猛然抬头,发现黑蛟竟然如喝醉一般开始摇晃。
莫非这味道对黑蛟也有影响?凤非烟口中发出细细的鸣音,如虫鸣一般,那黑蛟摇摇晃晃地爬入湖中。
“你在为谁效力?”
“……黑……”
凤非烟微微蹙眉,黑?黑什么?
黑衣人忽然惨叫起来,凤非烟眼看着他面部的青筋鼓起,似乎有虫在里面蠕动,她收回鞭子向后退了几步,那黑衣人没有鞭子的禁锢,不断用自己的手去扣挠自己的皮肤,用力到他的身上很快没有一块儿完整的皮肉,他居然自己生生挠断了气管……
凤非烟有些惊魂未定,难道世上真的有一种咒语,让人不能开口?一旦提及某个禁忌,就会……
看着黑衣人在眼前死亡,凤非烟想起当时死在是山谷外的那个副将,她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处。
果然,没一会儿,那尸体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顺着他的食道向外攀爬,那黑衣人的嘴巴张开,涌出一摊黑血,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口腔,爬了出来!
又是虫子!凤非烟轻步走上前,用刀将虫子翻了个,上次她情绪不稳,连看都没看就将虫子踩死了!这次……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
她走上前一看,瞬间令她毛骨悚然!这虫子的腹部……竟然全是爪子……那密密麻麻的爪子不断蠕动……她浑身一抖,刀掉在虫身上,瞬间将它拍碎,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黑蛟又从湖中冒出了头,它似乎嘴里面含着什么东西。
它似乎看到了什么讨厌的东西,它的尾巴从湖里伸出来,将冰冷的湖水泼向那个虫子的尸体,然后也弄湿了凤非烟的鞋子。
凤非烟觉得脚上一凉,她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调皮的小孩。
她跺了跺脚,走上前,摸了摸黑蛟还在岸上的尾巴……
“你这是要送我见面礼?”凤非烟绕府行为地说着。
黑蛟的大头移动到凤非烟面前,凤非烟摸了摸它的脸,上次那么重的伤都完全看不出痕迹了……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生物啊!
黑蛟低下头,在凤非烟脚下吐出一个……一个蛋!
凤非烟目瞪口呆地看着黑蛟,“这是……你的……孩子?”
不知道黑蛟是不是听懂了,它对着凤非烟甩了甩尾巴……又是一阵冰雨……
凤非烟陪着黑蛟玩了一会,看着这个蛋……算了,回去孵孵看……大不了当摆设……如果真的可以孵出来,想必黑蛟在这里生活,也并不寂寞……
乌云遮住了月光,山涧中又漫起了雾气,凤非烟摸了摸了黑蛟的鳞甲,冰冰凉凉,很舒服。
黑蛟一直定定地看着凤非烟向上的身影,然后重新滑进湖中。
凤非烟到达山顶,看着夜空,上次同夜玄麟一起来取大光明冠,仿佛还在昨日……如今……不知道他走到哪里了……何时回来……似乎刚刚分别……就开始想念……
凤非烟在这些人的身上搜索了一边,找出一张书签,这书签她很有印象,因为她无聊的时候还带着如画和小小进去过,这是平北关内的西巷中的一个书斋先生画的书签!
如果她这个时候回平北关,是不是可以发现什么?
想到就要做,她给易东和易南留下消息,便骑马回城。虽然她深航有夜玄麟给她的腰牌,随时都可以进入平北关,但是那样做会暴露身份,所以想想还是算了,不过就是混进平北关嘛,对她来说容易的很,因为……她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可以飞的啊!
她在附近的百姓家偷了一件衣服,哦不,不能说是偷,因为她是有留下银子的!在换装之后,她就像个普通的小商贾一样,大大方方地去了客栈。
在客栈舒舒服服地洗漱,又换上她从成衣店买的新衣,叫小二上了菜,美美地吃上一顿,然后就就回到了卧室,她将那颗被她洗过的大白蛋放到床头,摸了摸那硬硬的蛋壳,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可以感受到里面的心跳声,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