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狂风和雷暴,翻涌不息将至。
村中老兵和村民,遇上惊马奔来。
徐家村的老兵徐不倒一见,那五匹骏马来势极快,已然躲避不及,顿时大喊道:“快躲开!”
四名老汉一听,许是年老体衰,待得反应过来之时,终究是慢了半步。
徐不倒一见四人还愣着不动,顿时心中一急,那老兵体魄支撑着他,连忙踹出三脚,把三名老汉踹到了一旁,而他自己一把将徐来扑倒,但是已经无法逃到路旁了。
三名老汉被徐不倒一踹,顿时摔了一个狗吃泥,但也滚出了山道正中央,落在了道旁的草地上,溅了一身泥土,那是一个狼狈。
当他们仓惶站起来时,只见徐不来正挡在徐来身前,半弯着腰把徐来掩护在他身体之下,而他则用后背,想要阻挡那迅疾的马蹄。
马儿嘶鸣,四蹄撒动,掀起尘土。
那迎面而来的马上五人,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狂风暴雨之际,这荒无人烟的山道中,竟然有人会站在路中央。
而且,这山道恰好还是一个斜坡,受到坡度实现阻挡,待得他们发现之时,已然是太迟了。
见到道上有人,那马上五人同时惊呼一声,立刻拉紧缰绳,想停下马儿的脚步。
马儿受到缰绳一扯,发出阵阵声鸣,前蹄高高仰起,几乎就要踏了下去。
那三名老汉见状,顿时大叫道:“徐老大!”
马蹄距离徐不倒后背,仅有一丈距离,然而依旧刹不住脚步。
当是时,为首的一名白衫长袍的少年和一名锻红锦袍的青年,同时站了起来,一踏马蹬,一踩马背,凌空飞了出来。
那三名老汉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只见那两人转瞬出现在骏马前方,同时伸出双掌,迅速地推了出去。
“嘭!”“嘭!”
连续数声惊响,那为首的两匹马儿撞在了那少年和青年身上,顿时马蹄高高扬起,被两人发出的一股柔劲包裹住,不断地倒退出去。
少年和青年,挡在徐不倒和骏马中间。
三者之间,彼此距离不过半丈。
与此同时,另外三骑堪堪擦着徐不倒身旁而过,终于在两人身前停下,几乎是并肩而下。
骏马突然来了一个急刹,此时皆是停止在原地,不断地踩动着马蹄,摇着头发出阵阵鼻息。
马上五人皆是松了口气,这差点就搞出了人命。
那五人皆是下马,看着那被马儿围着的两人,皆是露出了疑惑和担忧的神色。
滚落在道旁的三名老汉见到没事,匆忙从草地中爬起来,穿过那五人和马儿,来到徐不倒和徐来身边,叫道:“徐不倒,徐来,你们没事吧?”
徐不倒方才一看那马速,就知道躲避不及,所以才把那三人踹到一旁,再看下意识地把徐来拦在怀中,仗着自己当过老兵,体魄比他们几人强些,准备自己扛下那马撞上来的力道。
他禁闭双眼,半趴在徐来身上,听到了烈马嘶鸣,察觉到了身后劲风传来,可是却没有马儿撞上来。
等了片刻,徐不倒听到三名同伴的呼唤,方睁开眼睛仔细瞧瞧。
四处有狂风响起,却再也没有马蹄声。
在他身下的徐来,知道徐不倒把他挡在了身下,那是为了救他的命,此时也察觉出已经没有事,顿时从他怀中爬起来,感激道:“徐老大,这次谢谢你啦!”
徐不倒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摆手道:“小事小事,好歹我也是老兵,身子结实,就算被撞了也扛得住。”
徐来本想再多说两句,只见一名白衫长袍的少年走了过来,拱手道:“五位老人家,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兄弟莽撞了,在此给你们道歉。”
言罢,那五人同时走了过来,对着五名老汉,深深地拱手鞠躬。
徐不倒大笑道:“没事,当年我在战场上都没死去,福大命大得很,几位小兄弟不要介意。只是方才那马速太快,我们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里出现。”
那少年挠头道:“我们也没有想到,这山道斜坡上会有人。方才见天要下雨,因此想要找个地方避雨,于是我们就加速赶路,惊倒了老人家,实在是很抱歉。”
徐不倒笑道:“幸好你们不是那些兔崽子。我们几个都是附近徐家村的村民,那村子距离这里就三四里地,几位可以去我们村里避雨。对了,不知道几位如何称呼?”
那白袍少年道:“小子名叫凌浪涯,这几位皆是我的朋友,分别叫胡虚、纪天和苗柔柔,还有这位老张大哥。”
这五人,自然便是离开了平渡州府之后,才刚刚踏进望遥州府府界的凌浪涯一行人。
当时,五人在离开平渡主城后,便继续往南,赶路一个多月,幸好这一路上穿越了两个州府,都是相安无事,倒也过得颇为自在。
日渐过去,凌浪涯一行人便在这炎夏时节,来到了此地。
眼见天色将晚,暴雨将至,五人皆是想着要找个地方避雨,于是便一路策马狂奔,加速赶路间,却是遇到了这些老人,还差点就把人被撞倒。
此刻,五人在通报姓名时,皆是满脸愧疚,而徐不倒等人却没有介意,毕竟谁也不会料到这种事,只要没事那便足矣,而五名老汉也是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凌浪涯闻得之后,忙道:“竟然距离徐家村这么近,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如何?几位老人家,你们上我们的马吧。”
徐不倒想了想,摇头道:“不行,我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