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朦胧胧,照着宁静渔村。
杀意浓浓郁郁,笼罩众人身上。
“是谁?”为首的黑衣人一愣,隐约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他连忙使了一个眼色,那靠近门边的黑衣人,悄悄挪到了窗户旁边,想要偷看旁边是谁敢如此口出狂言。
可是,正当黑衣人靠近窗口之时,忽而窗户伸出一只手,吓得他往后退了两步。
正当此时,那只是虚掩的大门骤然被推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吹得桌上的烛火明明灭灭,映得来人模样明明晃晃。
来者四人,并肩站在门外,比这三名黑衣人还要多了一人。
为首一人,身穿白山长袍,俨然是一名少年。
那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跪在地上的赵老汉,已经急忙喊道:“凌公子,救我啊!”
“闭嘴!”那靠在老汉身旁的黑衣人怒骂道,他想着有自己师父在,凭借他的实力,难道还怕了这几个小子不成。
言罢,他便望向了为首黑衣人,希望能够看到他大展伸手的风采。
可是,他却看到师父的剑在抖,不仅如此,他的双腿竟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那黑衣人低声喊道:“师父?”
“啊?”为首黑衣人一愣,感觉到自己颤抖的气息,察觉出自己的失态,强忍着道:“咳咳,我们走错门了,抱歉啊。”
言罢,他连忙向那四人拱手,尤其是向居中那四人拱手道:“不好意思啊,四位大侠,我们只是小毛贼,不小心走错门了。我们这就走,立刻就走。”
那四人看着他,皆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小毛贼入室偷盗,还走错了门,这事儿怎么如此奇怪。
那黑衣人见四人没有反应,立刻呵斥两名黑衣人道:“走错门了,还不快给老人家赔罪,快快快,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给他们赔罪。”
那两名黑衣人闻之,皆是诧异不已,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来拷问宝藏信息的,为何师父一见到这四人,态度就来了这样一个大拐弯,可是他们也不好违抗师命,只好真的从怀中取出几块小碎银,扔在了桌上。
这一幕,看得门外四人和室内三人都是诧异不已,一时不清楚这些黑衣人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为首黑衣人一见,立刻暗中伸手招呼两人,感慨收起兵器,然后三人连滚带爬地出了门,恰好来到了四人身前。
为首黑衣人拱手道:“几位少侠息怒,我们只是乡里小毛贼,钱也已经赔了,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这就走立刻就走。”
看到他们的表情,那要悬佩剑的青年道:“小毛贼,放不放?”
为首的白衫长袍少年皱了皱眉,最后摇摇头道:“算了,就算不是小毛贼,也没必要和这些人计较,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闻得此言,那为首黑衣人就差磕头道谢了,连忙拉着两名黑衣人,未开战就先跑了起来。
那为首四人,愣愣地看着这三人一路仓惶逃跑,那为首黑衣人还一路念叨着走错门了。
等到他们跑了十丈远左右,那三名黑衣人忽然一展身形,以高明的轻功转瞬就消失在黑衣里,那英俊的身姿哪有半点逃跑的模样。
这三人一路飞跑,连身法都来不及掩藏,一路来到村口外三里地的小树林里,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们寻到隐藏在小树林的一架马车后,又回头看了几眼,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同时把蒙面巾摘下来,露出原本的模样。
马车里走出一人,看到三人后,连忙问道:“怎样,白门主,可是问出了宝藏的下落?”
“哎呀,柯掌柜,我可是差点被你害死了啊。”那正是白水门门主的白纱喘息道。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赵老汉的爷爷不是赵客的书童,他不知道宝藏的下落?”柯掌柜疑惑道,“这可是我翻遍我太爷爷的遗言,才查探出来的消息,肯定没错的。”
见到自家父亲惊魂未定的模样,他的儿子兼大徒弟白若山简单说了方才的事情,只听的柯掌柜一头雾水。
“师父,那几个人究竟是谁啊?”他的徒弟水玲玲,终于忍不住问道,毕竟她跟随师父多年,可从来没见过师父这样的表情。
白纱回头看了一眼树林外,方道:“你们记得黑山寨的事吧?”
“那自然记得,一夜之间,黑山寨三千人马,皆是被一个少年都灭了。”水玲玲道,“如果不是黑山寨被灭,我们也不能趁机强大。”
“等等。”白若山诧异道,“莫非那少年,就是刚才其中的一个?”
“还是儿子你聪明。”白纱叹道,“方才那穿白衫长袍的少年,就是以一人之力灭了黑山寨的人,根据两位前辈说,他可是修行者。如果不是为师在雷兴的八十寿宴上,曾经匆匆见过他一面,方才认出他的模样,不然我们可就逃不了了。”
“难怪爹才如此失态,原来是被那少年吓的。”水若山恍然道。
“多嘴,我这是足智多谋,如果不是以走错门为借口,我们还能逃出来?”
“可是我们带着蒙面巾,他也认不出我们吧。”水若山道。
“就算如此,万一他出手怎么办?为师的实力虽然比黑山寨的熊霸虎强一些,可是也打不过修行者啊,你看看他身边三人,恐怕也是修行者。”
水玲玲道:“师父果真机智,看来这宝藏还真的不容易到手啊。”
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