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人丢进桶里,抓走了。”
凌浪涯心中既喜又惊,喜是小苗儿等人的失踪终于有了消息,而且是和自己所预料的一样,是被人丢走了桶里抓走的。至于那些桶,大概便是烈刀门的车队所载的油脂木桶了。惊是小苗儿既然被抓走了,此刻依旧生死不知,也许已经出了什么事。
凌浪涯问道:“那他们是怎么抓走的,又抓去哪里了?”
凌浪涯所问,同样是众人多关心的内容。一时之间,哪怕一直厚脸皮的糟乞丐都知道此事重要,也就放下了酒壶,擦擦嘴角,认真地回忆起来。
片刻之后,糟乞丐道:“那时候我刚来都城,最早认识的就是小苗儿。毕竟大家都是乞丐,也没有什么贵贱之分,倒也挺聊得来。他会告诉我在哪里乞讨最多乐善好施的人光顾,哪里乞讨能够得到很好好吃的。我挺喜欢这娃儿的,就跟着他在都城混了一段日子。只是后来,他被那个凤炎古庙的庙主带走了,说要给他好吃好喝的,不让他做乞丐这行当了。”
凌浪涯和胡虚想起当时初见小苗儿,就是在凤炎古庙。如此看来,糟乞丐比自己来都城更早了。只是,他们想不通,为何糟乞丐的形成会比他们更快,而且他不是在得知水雨微的消息后才出远门的么。粗略一箱,想来是两人在路上耽搁了,所以竟然比糟乞丐来得更迟。
只是,此刻两人的心思都在小苗儿身上,一时倒也没有深思糟乞丐来得如此早,比他们认识更早的问题。
糟乞丐接着道:“小苗儿走后,我就经常在那个樊楼楼宇外的老地方乞讨。那个地方是小苗儿介绍给我的,因为那里靠近樊楼其中一个厨房,经常会有客人的残羹剩菜丢出来。但各位也知道,这些残羹饭菜对乞丐而言也是山珍海味,更何况是出自樊楼之手。所以呀,我就经常待在那里,就等着那一份大餐。”
说到这里,凌浪涯等人渐渐明白,想来是糟乞丐经常在这个老地方,所以当时小苗儿跟随凌浪涯进了樊楼,想到有好吃的,就想带些好吃的给他,让他不用吃残羹剩菜。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瞒着老张,从茅房逃出去,又去厨房讨来半只烧鸡,再去老地方找糟乞丐。
想到这里,胡虚道:“所以,那天夜里,小苗儿讨来的烧鸡,就让你们在巷子里分了。”
糟乞丐点头道:“正是如此,当时小苗儿来找我时,我还大吃一惊,心想这娃儿真的对我很好了。后来我们吃完烧鸡,他说要回去了,不然有人要找他了。他当时说怕出来找我被人发现,便要绕道回去,于是想选择了另外一座楼宇的大门进去。”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被抓走的?”一直认真听着的展候捕头道。
糟乞丐叹息道:“想来也是巧,当时那娃儿吃得太起劲,连他手中一只挂着的铁铃铛掉了都不知道。等他走了之后,我才看到那铃铛,便想着跑回去拿给他,免得他难过。只是,当我走到靠近大门的那条巷子时,就看到小苗儿被丢进了一个桶里。我那时候吓得那里敢出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被抓走。唉,想来也是我不中用,如果我大喊一声或者上去,也许小苗儿就不会被抓走了。其实,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他要我找,也就不会出事。”
糟乞丐一直在叹息,这声声叹息让凌浪涯等人也不禁难过。直到现在,众人才知道小苗儿究竟发生了何事。
凌浪涯想到那个铁铃铛,忽而道:“想来我们发现的那个铁铃铛,其实不是小苗儿挣脱丢下的,而是你丢在那里的吧。”
糟乞丐点头道:“那时候我见他被抓走了,又很自己没有出力。当时我不知道小苗儿认识的是你们二人,想着他既然能进樊楼,也许是那古庙庙主带去的也不一定。我想,倘若小苗儿不见了,那庙主应该也会去寻他吧。因此,我便把那贴铃铛丢在了门口,希望有人能够发现他是被抓走的。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落在了众人的心上。
作为捕头的展候,如今知道了事情大概,急于知道更多线索,便追问道:“你可曾看到小苗儿被抓走的具体细节?”
糟乞丐回忆了片刻,当时我记得,大概是有两个人,推着一辆木板车,上面放着一个木桶,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当时,有一个人走到小苗儿身后,忽而拿出一块布从身后掩住了小苗儿的口鼻,而小苗儿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就被他们丢进了桶里,盖住了桶盖。最后,那两个人就推着木板车走了。至于以后的事,因为我当时害怕,就没有跟上去。”
听到这些抓走小苗儿的细节,众人不禁纷纷猜测,想来莫大胆和老渔翁等人的儿女,也是通过昏迷后被丢进木桶里运走。
展候思索片刻,道:“能够让人一下就昏迷的东西,这恐怕是旁门左道之类的mí_yào或毒品。想来,就是歹徒利用了这些药物,再借助运送油脂的便利,见到落单的小孩就抓走了他们。这些木桶,如果按照我们的猜测,应该就来自烈刀门的车队。毕竟,他们把油脂运输到都城后,都需要派人拉着油桶车,去把油脂运送到需要的商家客户中。”
纪天忽而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些家伙一点人性都没有,连小孩子都要抓走,真是枉为小说家的附属门派。如果被我看到他们,肯定是看一个揍一个。真是岂有此理,欺负完我,又跑去欺负小孩。”
“欺负你?”凌浪涯捕捉到纪天口中的话,不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