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凌浪涯之语,众人心中皆是既喜又惊,不约而同问道:“何处去寻?”
凌浪涯再细细思索一番,觉得与心中所想确实吻合,反而不急不忙地道:“胡大哥,你可记得我们初次从古庙下山,我们两头小毛驴和一列车队的高头大马抢道之事?”
胡虚寻思片刻,道:“此时我怎会忘记,当时小毛驴可是气得要蹦哒起来。你如此一说,莫非所指的马车痕迹,就是那一列拖着大木筒,推着巨型木板车的车队?”说道这里,胡虚似乎隐约猜到凌浪涯的所指。
但是其余四人却不知道两人所发生的,老李头急问道:“究竟是哪里来的车队?”
当下,凌浪涯便把当时小毛驴和高头大马抢道之事一说。只是,纪天道:“就算如你所言,那些大木桶可以藏下一个孩儿,但你又怎么知道它里面藏的是油呢?万一是藏的是别的物品,那和木雕人偶的油迹对不少,歹徒是这列车队的机会就不大了。”
莫大胆赞同道:“确实如此,既然我们猜测是同一个歹徒所谓。如今有一列车队,如果不能判定里面的是何物,我们就很难把它们联系在一起。不过,这么大的木桶车队,确实可以去查一查。”
凌浪涯笑道:“既然我能联系到这个车队,既然猜到里面的是油脂。当时,我和胡大哥在鸾凤居时,燃盾门的少主马敦,曾经告诉过我们。烈刀门巴结秦相之子秦琅,掌握了都城不少日常生活用品的命脉。其中有两个是很重要的,一个是碧珍江的水路运输,另一个则是都城的油脂使用。”
听到这里,胡虚已经猜测出了凌浪涯所指,便接着道:“这些油脂乃是可燃之物,大多取自于异兽体内,通过工匠提炼而成,这比百姓家常用的蜡烛灯油来得更便宜,也更旺盛,堪称新的照明替代物。如今正是祭典开启时,晚上万家灯火同明,对于油脂的需求更胜往常。因此,这些运输木桶的车队,正是烈刀门运输油脂的工具。他们一方面运送油脂到都城内,另一方面又不知运用了何发拐走了许多小孩,把这些小孩藏在木桶里运送出去。”
众人恍然大悟,心中终于有了一些线索,倘若真如凌浪涯和胡虚所说,那么这些绑架小孩的罪魁祸首,它的名字就吐口而出了。
小说家四大门派之一,烈刀门。
只是,目前也只是猜测而已,终究没有真凭实据,众人依旧不太敢肯定。
凌浪涯接着道:“说起来,这烈刀门早已和我们已经结下梁子了。我当时失踪,就是它们所害。”
听到这句,纪天忽而道:“你失踪的事就先别说了,你遇到的人和事也别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是否该去烈刀门查探一下,或者追踪这些车队出城后的下落,如此一来,也许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凌浪涯知道老渔翁和莫大胆知晓自己失踪之事,可是从未对纪天说过,为何一直表现很好奇问长问短的他,对于此事却不在意。也许,他是真的在乎那些孩子的生死吧。
倒是胡虚,听到纪天的表情和反应,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片刻后,他道:“现在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之举,方才的分析指向的皆是烈刀门。假如我们按照纪兄弟所说,去烈刀门或者去追查车队的下落,也许会有新的线索也不一定。”
莫大胆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赶快分头行动吧。”
凌浪涯摇头道:“此事不可及,烈刀门出入都城,都有出入的文书,几乎可以半免检查,是很难查出来的。而且,你们几位又不是修行者,须知烈刀门的人都是修行者,倘若你们被发现了,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我觉得,此事还是我和胡大哥去比较何事。”
正在老渔翁和莫大胆也要自荐同去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门开人进,却是菜包子带来了两个人,乃是都城的展捕头和老张。
进门之后,菜包子毕竟只是下人身份,终究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便打算离开。不过,胡虚却把她叫住了,让她坐下来一起吃喝,顺便叫别的下人加了一些饭菜。菜包子自然乐得大吃一顿,见眼前的人都是相识的,也就一点都不客气地坐在桌子上。本来台上的人也不是拘谨于礼节之辈,自然任得她在此。
众人纷纷见过行李后,方知老张回去禀告丘云之后,丘云出于相助的原因,便让老张把此事转告给展捕头。展捕头忙于都城守卫,又被这孩童失窃案搞得焦头烂额,正是苦无头绪时,得知凌浪涯等人要分析案件和线索,便和老张一起前来,看是否有新的头绪。
当下,胡虚便把方才的分析和结果告诉展候和老张。展候先是沉默着,后来是不断点头,当听到那些歹徒可能是出自烈刀门时,猛然一拍桌子,直呼岂有此理。这一拍,倒吓得菜包子把筷子都掉在地上。
展候没有想到今夜来此由如此大的收获,当下便要待人去查烈刀门,但却被凌浪涯等人制止了。
凌浪涯思索片刻,道:“展大哥,此事毕竟是我们的猜测,倘若没有真凭实据,陷害小说家的附属门派,最后只会被人说道。在下有三策,不知你意下如何。一方面,你且暗中加强都城进入物资的巡视,尤其对大型容器的检查。另一方面,这烈刀门毕竟是修行门派,和我们也有仇怨,不如由我们暗中夜里去打探。最后,请莫大叔等三人,在城郊外等候烈刀门的车队出城,远远地看看他们去哪里,再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