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被师父的童颜欺骗了。”大师兄愤恨道:“那家伙看似天真无邪,实则内心早已污秽不堪,我知道我在异术方面无论怎么研究都斗不过他,于是以为我年轻,只要活过他就能盼来我想要的正常生活。”
寒千尺思索了一下分析道:“师父虽然看着年轻,但应该比咱们大上许多,要活过他并不难,根本不需要长生呀。”
大师兄轻蔑地看了眼寒千尺道:“那你就太小看师父了,你总说我偷学禁术违背天地法则,师父他才是真正违背天地法则的人,他烧毁禁术阁不过是想让自己独占里面的禁术而已。”
寒千尺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所有人眼里,师父都是再天真和善不过的童颜师父了,怎么都无法想象背地里竟然会是截然相反的一副面孔。
“我不相信,你只是在编造谎言,替自己开脱罢了。”寒千尺义正言辞道:“反正师父不在了,奇门也解散了,根本没人能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
大师兄苦笑道:“我原本也以为我学了这长生术和这么多的禁术,终于可以赶超师父,不用再活在师父的阴影里了,但实际却并非如此。”
寒千尺听了大师兄的话,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寒凉。
“你的意思是师父他没死?”寒千尺努力地降低音量小声问道。
大师兄无奈地摇头道:“师父他不亏是师父,我得到的禁书不过是禁术阁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就连我最重视的长生术也只有上半卷。”
“其他的在那场大火中被师父烧毁了不是吗?”寒千尺补充道。
大师兄从怀里掏出那半卷记载着哪里像是烧过的?”
寒千尺顺着囚妖网的网孔看向里面,大师兄手中拿着的书明显是被人撕开,书线也被扯断了不少。
大师兄说着不知从哪儿又拿出一本禁书道:“这本也同样被做了手脚。”
说着大师兄从网孔将这本禁书扔到了寒千尺手中道:“你仔细看看,这书里到底少了什么?”
寒千尺接过禁书,这书几乎从外表看完好无损,完全不像经过火烧。他打开禁书发现里面有几页被撕掉了。
“这书是被谁撕掉的?”寒千尺指着残页问道。
“还能是谁?”大师兄依着囚妖网淡然道:“当然是师父,他老人家一早就把禁书中最关键的部分撕掉,然后假装烧毁禁术阁,骗我入局。”
寒千尺彻底迷茫,他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他只盼着天笑赶紧回来,好帮他做个判断。
大师兄见寒千尺已经开始动摇,立刻继续说道:“我拿到禁书后,刚开始是躲在山上修炼,后来听说奇门解散,师父也不在了,于是我开始大胆地到山下走动。刚开始还很惬意,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但后来我渐渐发觉有人在跟踪我。我自认自己一向低调,从不结怨,而且凭我的能力,竟然无法甩掉对方,更无法追踪到对方。我越发觉得那缕跟踪我的气息跟师父有点像。”
“什么?师父他没死?”寒千尺再次惊讶。
大师兄自己也有些后怕道:“我为了躲避跟踪者,才在这鸦雀山中布满了水雾,并将这鸦雀山打造成了如今这副恐怖模样。本以为可以在此安心躲避,不曾想近几年来,总会有女子上山向我索要禁书。”
“是师父叫她们来的?”寒千尺追问道。
大师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只要一想到师父他尚在人间,我就打心里觉得恐惧,近几日更是辗转难眠,总觉得师父已经在这山里了。于是我才想弄成了你的模样,伺机离开这里。”
原本对师父敬重爱戴的寒千尺,在听完大师兄这通描述后,不禁心底起寒。
一阵凉风刮过,寒千尺将天笑留给自己的披风拉得更紧。
“师弟,快放了我吧,如今水雾已破,我担心师父他真的会出现,若他老人家来了,恐怕你我都不是对手。”大师兄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急忙催促道。
寒千尺努力镇定,这么多年他也不是白混的。通过灵眼,他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和欺骗,早就知道人心叵测,世间真假难断。
“师弟!”大师兄再次焦急地喊道。
寒千尺不再理会大师兄,而是闭上眼睛,把自己这一路来跟天笑的经历统统回归了一番,想要找出这其中的破绽。
他的手不经意地握了握天笑留给他护身的佩剑,睁开眼道:“你不要再骗我了,从头到尾你就是个想求长生的自私鬼,还想污蔑师父,简直就是做梦。”
大师兄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小师弟会如此决绝,他愣在网中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你没话好说了吧,刚才那些果然都是你编造的谎言,我就知道师父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寒千尺表面强硬,内心却终于松了口气。这次自己算是猜对了。
“你别想再像以前那样骗我了,这么多年我可是他人身上学到了不少经验。”寒千尺得意道。
大师兄笑着叹了口气道:“以你多愁善感的性格,若真是亲身经历必不是现在这副蠢样子,恐怕你是用了什么手段窥探他人了吧。”
寒千尺没想到大师兄竟一语中的,他再次陷入迷茫。
“算了,之前你来找我,说我骗你去偷长生术,但结果是什么你心里知道,如今,你若非要这么说心里才好过点,我倒是无所谓。”大师兄无奈道:“今天就当是我上次伤了你,还你一条命吧。”
听到大师兄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