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师史可法的殷切希望,田承嗣却不敢大包大揽,接收的二十艘战船,只有十艘战船可以装上百官军,另外十艘战船只比打渔船大不了多少,自己被老师说的战船二字迷惑了,这个水军参将不好当啊。
田承嗣说道:“老师张献忠癣疥之疾,关键是河南的李自成,可是只有这样的小舢板,弟子实难对抗流寇逆贼对运河大动脉的侵扰。”
史可法说道:“承嗣,运河不比长江,就是给你大船,也无法在运河里行驶呀。”
田承嗣心说被史可法坑了,不由得哭着脸说道:“老师,李自成、张献忠那个不是拥兵数十万,弟子让部下划着这二十艘战船去打仗,岂不是让部下去送死吗?这个事情弟子做不来,银子正好带来了,弟子还给老师就是。”
史可法怒道:“田承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老师面前那有你讲条件的资格,你身为天潢贵胄与国同休,这事就怎么定了,打仗灵活一点就是,逃避你想都不要想。”
田承嗣说道:“老师,李自成已经成气候了,非有十万关宁精兵不足以破贼。”
史可法沉默了一会说道:“闯贼流入河南不过两年,人马多是乌合之众,竟然要十万关宁铁骑才可以打败,岂不是说李自成已经势不可挡了。”
田承嗣说朝廷非有十万关宁精兵不足以破贼,可是蓟辽总督洪承畴已经松山兵败,关宁铁骑损失惨重,现在就是凑五万人马都没有,辽东镇真有的话,调走了这五万关宁铁骑,辽东走廊门户洞开,大明朝就该亡国了。
田承嗣说道:“老师,趁着江南还算平静,得赶快替朝廷练一支精兵。”
史可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嗯,为师会好好考虑,承嗣,你多招一些人马就是,钱粮不够报上来,老师来想办法。”
田承嗣知道史可法没有完全理会自己的意思,对付李自成不是几千精锐官军办得到了,可是要练几万精锐官军,莫说老师不能够接受,就是接受了田承嗣的思想,老师也没有这个财力,就是有这个财力也不能练那么多精兵,私自练几万精兵,那是欺君谋逆的大罪。
田承嗣说道:“老师,就这点兵船弟子只能相机作战了。”
史可法嘱咐田承嗣好好练兵,让水师尽早赶往河南地界,至于战船水师官兵,漕运总督府会尽力想办法,田承嗣无奈只好应承下来,史可法要去夫子庙跟江南各地赶来的士绅名士见面,为明日初八故蓟辽总督洪大人的大祭作最后准备。
史可法在漕运总督府的亲军护拥下离开,田承嗣就开锣唱戏了,这次编入田承嗣手下的五百明军水师,人人都发官银十两,把这些水师官军高兴得不得了,听说自己的新上司是皇亲国戚,看来传闻果然不假,田将军一到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不像原来的军官贪腐严重,去年的饷银今年还没有发,就是发饷银能够拿一半的银子,就算是烧到了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