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呲牙咧嘴的走着,红娘子、邢红衣、慧英进大帐时,田承嗣提起袖子看了一下被揪的地方,伤处已经变得又青又肿了,邢班主走过来说道:“田大人,老朽什么时候可以带高将爷和李侔回许州去?”
田承嗣说道:“啊,高一功和李侔送去了尉氏县,邢老伯到尉氏县接他们吧。”
邢班主说道:“田大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才送高一功、李侔去尉氏县,如果高夫人没有别的想法,高一功和李侔一定会平安返回许州城的。”
邢班主说道:“大人,夫人爱弟弟到极点,绝不敢做出冒险的事情。”
田承嗣笑道:“这样最好,邢老伯趁着这两天,可以多陪陪红娘和红衣,嗯,老伯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闯营?”
邢班主说道:“大人,这件事老朽还没有给夫人说呢。”
田承嗣说道:“老伯,给高夫人说了会不会节外生枝,还是借失踪离开最好。”
邢班主说道:“老朽还有徒儿师侄,得问一问他们的意思,要是他们也愿意离开,老朽想把他们也带上。”
田承嗣说道:“邢老伯,这件事会不会出麻烦?”
邢班主说道:“大人,老朽自有分寸,你进去吧。”
邢班主轻轻推了田承嗣一下,自己则转身退走,田承嗣顺势进了中军大帐,大帐里红娘子坐着,邢红衣和慧英站在两边,邢红衣说道:“承嗣,你好好陪我姐,慧英我们走。”
邢红衣牵着慧英的手就往大帐外走,红娘子喊道:“哎,红衣、慧英,你们不要走,在这里陪陪姐。”
田承嗣说道:“红衣,你姐喊你呢。”
邢红衣说道:“我知道,这不是给你机会嘛,让你们二人好好聊聊。”红衣和慧英飞快的离开了大帐。
田承嗣着到了红娘子身边,很自然的握嘴娘子的手,说道:“红娘姐,弟弟让你吃苦了。”红娘子听了眼里顿时滚出了泪水。
红娘子从小失去了亲娘,随着四处流‘浪’卖艺的爹长大,既然长在这种班了里,她自小就接受了严格的训练,七岁登台,九岁成名,十五六岁时便成了班子里的台柱子,红娘子的爹因劳累死而去后,被族叔邢班主和师兄们推举为班头,领着十几号人走南闯北走马卖艺,挣一口血汗饭吃。
有一年红娘子的班子来到河南祀县,在县城闹市的一块空地里摆起场子,一阵锣鼓声后,场子周围便很快围满了赶来看热闹的市民,个个举头拭目,等看好戏上场,因为是在本地的第一场演出,必须来个开‘门’红镇得综众,红娘子‘精’心化了妆,并第一个出场,她的拿手绝活是绳技,场上早已竖起了两支高杆,离地一丈高的杆头上牵了一根筷子粗细的钢丝绳,只见红娘子穿一身鲜红的短靠,一根银‘色’宽腰带紧束腰间,把她细腰丰‘胸’,窈窕健美的体态勾勒得鲜明动人,红衣衫的衬托下,一张俏脸愈发显得白哲生动,明眸闪烁处,引得周围的观众耳热心跳,眼光不由自主地盯着她转。
红娘子亮相后一个燕子翻身,便轻轻巧巧地跃上了一丈多高的钢丝绳,单脚立在上面悠悠晃晃,只见她柳腰轻摆,在钢丝上走了儿个来回,双手则在空手优美地舞动着,稍稍停了一会儿,突然向上一纵,翻了一个漂亮的空中筋斗,又稳稳地落在钢丝上,接下来是一串仙鹤独立,‘乳’燕展翅,蛟龙出水,彩凤朝阳的技巧动作,惹得下面的观众惊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这时突然刮起了一阵风,把高处的钢丝绳吹得摇摇‘荡’‘荡’,似乎要把红娘子‘荡’了下来,但她一连串的空翻,眼看就要失足落下,红娘子听到从观众的外圈发出一声惊恐的呼叫,红娘子稍稍站左,她向那呼声处看去,原来是一位年轻的公子,正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自己,手里牵着一匹白马,红娘子与年轻公子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她不由自主地心中一悸,宛如触电一般,顿时从钢丝绳上掉了下来。
红娘子的失足引起观众一直嘘声,邢班主和师兄们不敢相信表演经验丰富的红娘子会掉下绳来,他们哪知道红娘子被英俊儒雅的年轻公子‘迷’得心神‘荡’漾呢l娘子回来问人才知道,这位公子叫李岩,乃是当朝兵部尚书李‘精’白的小儿子,年方二十,已有举人身份,此时正在家乡杞县埋头苦读以待来年入京应礼部会试。
红娘子视李岩为自己的良人,想到他是尚书的公子,虽然心旌摇曳难以自持,知道‘门’不当户不对,便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李岩,红娘子的班子接连在杞县表演了五天,红娘子再也没见到过那位李岩公子,红娘子虽然对李岩牵肠挂肚,却只能带着班子转场到其他城镇去了。
崇祯末年,河南地区连续遭受水旱蝗灾,官府的横征暴敛,士绅地主的残酷剥削,*得普通百姓无法生活,只得四处逃难流离失所,中州大地饿殍满路,到处是一片萧条荒凉的悲惨景象,红娘子这些杂技艺人也活不下去了,再加上红娘子的邢家有白莲教烙印,行侠好义的红娘子,组织了一批杂技艺人与贫苦农民,在河南信阳‘鸡’公山起义,在红娘子率领下,起义军诛杀贪官污吏,地主豪绅,焚毁官府,破狱放囚,打开粮仓,赈济饥民,深受河南贫苦百姓的拥护,红娘子率领起义军声威大振。
河南杞县举人李岩,